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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吗?”

“我倒不想上广告牌。”舒云笑了,背靠在沙发扶手上,眼神变得遥远:“我最大的野心就是画画吧,我也不是科班学这个的。我还读书的时候,我爸走得早,我妈身体也不好,现在想起来,人生比较苦闷的阶段,都是通过画画表达的。”

陆方远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种熟悉的自怜,抚摸他漆黑的头发,涩声说:“你真好。”

“我一直想有个哥哥。遇到你,我觉得挺亲切的。”

刚才那口酒,舒云灌得有点猛,40多度的酒在胃里翻涌,心火烧得旺盛,他决定还是捅破这层窗户纸,哪怕他没有这么问的立场。

“陆方远,你认识的每一个哥哥,你都会跟他上床吗?”

陆方远抬起头,表情可以说是惊奇:“你说什么?”

舒云:“……”

陆方远凝视了舒云很久,舒云不由警惕他是不是下一步要做什么。

“昨天晚上我很尽兴……你呢?”陆方远的单眼皮,眯起来时容易给人玩世不恭的薄情感:“我觉得在床上我们很匹配,很match。”

舒云擅自觉得,他的这句解释和文隽那句“约几次不是约?”应该是一个意思。

舒云咬着牙,几乎是字字斟酌:“……如果要和你做朋友,都有什么规矩?”

陆方远:“什么规矩?”

舒云不知道陆方远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中文。

界限、期限、底线,就是规矩。

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还是喝酒吧,舒云自暴自弃了:“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

陆方远的目光在漆黑中带着点潮湿的意味,他搂过舒云,吻他的脖子,引着舒云的手摸自己的耳垂和脖颈。

电影里,男主角们不出意外地进入到床戏。

舒云后知后觉意识到,今晚,他还是着了陆方远的道。

陆方远的手在穿在舒云身上的自己的睡裤上逡巡,有种秘而不宣的神快感:“你硬了。”

舒云躲,摇头,两人越缠越紧。陆方远的指尖顺着裤腿滑进去,抚摸舒云光滑的大腿,他没穿内裤,轻易就被握住了,裤裆外鼓起指关节的形状,是陆方远在黑暗里的摩擦。

“要我帮你吗?”陆方远的声音贴着耳畔诱惑他。

舒云躺倒在地毯上,剧烈喘息着:“……可是我今天不想跟你上床。”

玻璃镜面茶几将投影光折射在舒云的脸上,肃穆又色情。

陆方远很着迷,喝了一口加冰的酒,渡到舒云抗拒的嘴里。他的口腔温度很冰,隔着衣服的啃咬都让舒云感受到寒意,舒云意识越来越涣散,直到下身被一股森然的寒意包围。

陆方远在帮他口交!光是想到这点,舒云便无措地尖叫起来,疯狂挣动!

陆方远的脑袋在他腿间起起伏伏,半湿的头发时不时擦过他的小腹。陆方远的口腔很冷,他含得很深,冰凉的舌头抵着他的柱身上下抚弄摩擦,像一条危险的蛇不断挞伐快感的神经。

舒云爽到后脑都发麻了,他听到自己哑着嗓子问:“陆方远,你是不是疯了?”

这句话跟叫床没什么两样,至少对陆方远毫无威慑。

陆方远把酒一饮而尽,留了一块冰在嘴里,几乎是挑衅地盯着舒云的眼睛再次含住了他!

舒云觉得自己才是疯了,冰凉的冰块在触达他顶端脆弱的那一刻,他疯了。

陆方远按住舒云抖成筛子的手,圈紧唇用力套弄起来,灵巧的舌头包裹着冰块在濡湿的口腔蠕动,随着他卷入卷出上上下下游走。冰块从从顶端滑到柱底,又从底端又被舔吸着上去,所到之处对舒云来说都是残忍的折磨。

“陆方远,你停下来……我不行了……”

舒云的呻吟变成了气音,从头顶到脚底像过了电流,意识炸成一片片烟花。舒云按着陆方远的头往后退,嘴角拉出长长的银丝,融化的水滴落在他大腿上。陆方远退一步进三步,只会把他吞得更深,徒劳可笑的抵抗,倒像是舒云在控制他的头帮自己更好地服务。

陆方远折磨了舒云几十下,直到冰块融化尽,才把舒云吐出来,舒云的那根东西早已经冰麻得没有知觉,被他舔得水光淋淋,艳情露骨。陆方远安慰似的用手抚摸它,单手将自己的睡裤拉下来,把两个人的东西贴在一起。舒云已经被折磨得太过敏感,一冷一热,光靠在一起摩擦,他就受不了。陆方远的手快速撸动着,两人面对面打,舒云把头抵在陆方远肩上,不想看他,却有种交颈缠绵的意思。

耽于声色,射的时候,他脑海中想到的就是这个词,他闭上眼,觉得自己完了。

陆方远喘着粗气,一边用湿纸巾仔细清理着手指和龟头,一边问舒云:“喜欢吗?”

陆方远习惯在性爱后先询问对方的意见,但是舒云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说不出话。

“我喜欢你的身体。”陆方远补充,“也喜欢你的反应,很诚实。”

陆方远提上两人的裤子,将舒云拉回怀里,用残留着两人味道的手指玩弄舒云的嘴唇。舒云的额发胡乱贴在脸上,眼眶微红,有一种凌虐美。舒云说今天不上床,那就随他好了,如果他觉得不上床就是两人关系的一个缓冲,那现在……不觉得自欺欺人吗?

陆方远微笑,身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攻身已经完成了,今天他在做的事,是攻心。

【第四章】春梦

陆方远整个一周的心情都可以用人逢喜事神爽来形容。

经纪人跟他见了好几面,对他的条件非常肯定,推了几个适合他的偶像剧,资料先递过去了,安排下周起就在北京见组,他没什么犹豫就签了。

“你条件很好,只要能豁得出去一定前途无量。”经纪人这么跟陆方远说。

舒云杂志社的工位紧靠着落地窗。

微信到一条消息,他不疾不徐地喝了口咖啡,点开,果然又是陆方远。

“再过一分钟,看一下你窗外的广告牌。”

舒云抬头,是一条快消饮料的广告。银发男孩从纸醉金迷的视觉光影中款款走来,秀了几个街舞动作,剪辑切得很碎,镜头最后定格在男孩脸上,犀利的眉眼,锐利到划破长空。

那是陆方远,他回国接的第一支群像广告,拍摄对象都是网红、新人或模特,舒云第一次正视了这个问题:陆方远上妆后的长相真的气质出众,是吃这碗饭的。

陆方远发来一条语音。

谨慎起见,舒云戴上耳机。

“我现在在家,有点想你,地毯上还都是你的味道。”

舒云呛了一口咖啡,红着脸用文字回复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方远躺在地毯上笑得直不起腰,继续勾引他:“今天周五了,晚上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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