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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闭上了眼睛。

就在高楚玉欲睡将睡之时,听得屋顶上传来了动静。他机警地闪身坐起,披衣起床,打开窗户跃了出去。

高楚玉使轻身功夫纵身跳上屋顶,又在屋顶来回走动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只有夜风吹过,瓦片儿发出沙沙的轻响。

“原来是我想太多了!”高楚玉摇摇头,正欲回去,却听屋子里传来了疼苦的呻、吟声。赶过去点了灯一看,周辛趴在血泊中,怀里抱着夜鸣剑,喃喃道:“师兄……剑……剑保住了!”

见周辛不断发抖,高楚玉心知他可能伤得不轻,将他扶起一半才发现,原来夜鸣剑已刺入他腹内。

此时拔剑势必让周辛出血不止,高楚玉只得让他重新躺回去,道:“我去找大夫!”说完就欲出门。

“别啊师兄,”周辛后怕道,“找点金创药就好,别走太远,我害怕!”

“能行吗?”高楚玉有些怀疑。

“不妨事的,你快去快回吧!”周辛道。

三个大内高手经常与人打来打去,想必会把金创药随时带着,高楚玉去敲门问了一个叫冯靖的,果然很快就获得了金创药,还顺便带来了冯靖做帮手。

回来之后,高楚玉同冯靖慢慢帮着周辛将剑拔除,冯靖检查了一下伤口道:“还好没伤及要害,只是稍重些的外伤,包扎好休息几日就没事了。”

“我就说问题不大嘛。”周辛道。

冯靖又对高楚玉道:“将军若明日不方便同行,就留下来照顾您这位师弟吧,反正再有一日就到京城了。”

“也只能如此吧!”高楚玉说着,用事先准备好的棉布条儿兜了些金创药,给周辛绑在了腰上。口子不是很深,不一会就止住了血。

冯靖走后,被高楚玉扶着躺回床上的周辛凄然一笑:“师兄,这下我真走不了了,还得拖累于你。”

“别说客气话,休息好,利于养伤。”

折腾来折腾去,高楚玉也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高楚玉起得有些晚,刚起床,就发现慕容南风一伙人已提前启程了,连句道别的话都没说上。

看着身边呼吸均匀、脸上带着微笑的周辛,高楚玉似乎明白了他昨晚的遭遇其实是一出苦肉计。

反正跟着马车也帮不上太多忙,况且慕容南风还携带得有火、药,高楚玉倒是不太担心他们此行会再出意外。周辛伤成这样,没有七、八上十天恐怕是难以伤愈了。

在客栈住了七天,也可以说是高楚玉被周辛撩拨了七天之后,周辛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被高楚玉苦口婆心的深劝说服了,准备天亮后便一个人回东海子虚大师那儿去。

可就在那天晚上,真正的盗剑贼来了。

趁着屋里的两个人熟睡着,盗剑贼破窗而入,熟门熟路地从床底抽了剑便走。看来是盯梢过了,一来就得手。

高楚玉听得声响惊醒过来,借着月光看到一黑长身影,心道:“糟糕!遇到贼了,万万不可让这贼逃掉!”于是提身而起,窜出窗外,沿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高楚玉在野地里追了好一阵,中途被荆棘绊了一跤,起来后却哪里还有那贼人的半个影儿?

正四处找寻贼人间,高楚玉忽听得不远处一阵似有若无的箫声响起,心里琢磨道:“夜半箫声,多半没有好事!”

但高楚玉隐约觉得吹箫之人同他丢失的剑有关系,遂循声找了过去。吹箫之人坐在小道边的一块石头上,正背对着高楚玉,身旁赫然躺着高楚玉那把夜鸣剑。

月光朗朗,照在吹箫之人身上,那是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她手里的箫特别长,似乎是根棍子。

听到有人来了,女子停止了吹箫。

“你……你是谁?”高楚玉问道。

“熟人。”女子转过脸来,却是百里若曦。

“是你啊,深更半夜的,你跑来拿我的剑做什么?”高楚玉道。

“我是有要事找你,担心你不待见,故而拿了你的剑来。”百里若曦淡淡一笑道。

此时高楚玉才看清楚,原来百里若曦刚刚吹的箫其实是她丐帮帮主的标志玉竹杖。她将玉竹杖改造了一下,就成了一把长箫。

百里若曦将夜明剑还给高楚玉,正色道:“昨日,我们丐帮新了一名弟子,是个老人家,身份特殊,时刻有生命危险,故来丐帮寻求保护。我之所以现在来找你,也是不想有可疑的人发现他的踪迹。”

“哦,他到底是谁?”高楚玉道。

“我听送他来的那姑娘说,他可能跟朝廷的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有关,所以希望我们能接他,保护他。”顿了一下,百里若曦又道,“据我的手下人讲,你很有可能认识他。”

“我认识的人并不多,尤其老人,他会是谁呢?”高楚玉的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张远成家的旧管家!

“若真是他就好了,快,带我去看看!他现在在哪儿?”高楚玉兴奋地道。

“就在山那边我们给他安排的小屋里,我这就带你去吧!”百里若曦说着,便沿小道朝前疾走。

翻过一座山,就是个破败的小村落,这是个世外桃源,也是叫花们的聚集地和天堂。数百年前,丐帮总部就设在此处,一代代传承了下来,直到现在。这里三面环山,唯一的一条通道还设置着重重关卡。

百里若曦和高楚玉一前一后通过重重关卡进了村,不一会,百里若曦给一小乞丐临时喊了过去,让高楚玉原地等她。

高楚玉哪有那么老实,以前在小说和电视剧里经常看到丐帮的戏份,此时亲临丐帮总部,自然得四处走走,瞧一瞧新鲜。

此时虽已四更,但村里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烛,丐帮的生活习性可能同其他人不一样吧。高楚玉闻到了一阵叫花鸡的香味儿,就追着那香味儿去了。

将将走出一段路,高楚玉却撞到了一人身上,定睛一看,是个乱发飞蓬的黑脸老头,而且那个黑,真也太黑,黑得只看得清白眼珠子和两颗门牙。老头定定地望着高楚玉,似乎很激动,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乌鸦一样的叫声。

高楚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于是问道:“黑爷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呃……呃……不用了,”老头稳定了一下情绪,总算说了个较完整的句子,“我等你拿钥匙救我出地下室,你一去就不见了踪影。”

高楚玉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惊喜交加道:“原来是您老啊!是晚辈没用,害您多受罪了!”

“也谈不上多受罪。”老头摇摇头。

“那您后来又是怎么出来的呢?张远成怎会那么好心放了您?”高楚玉道。

“不是他放的,是他女儿,”老头似乎陷入了那日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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