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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一会小婢女回了,脸色红润,跑得直喘粗气,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大概:被她母亲逮了一个正着了。

灵犀一跺脚,立马又带了她出门,原是要去找自己的未婚夫拿个主意,可脚步一转,先去了玉宸宫。

才入了宫门,灵犀张嘴就唤:“昕哥哥,昕哥哥,出事了!”

黎昕早有准备,瞬移而来,倒也心惊,半点嘈杂都没听见,这就开场了?

百里孽也是赶忙套了靴子出来。一出殿门,就听黎昕轻声安慰她:“没事,你先回去。”再就拉了自己的手要走。

灵犀似是不太放心,又唤了一声“昕哥哥”。

黎昕站定,复又转身,面上含了浅笑,柔声道:“别怕,回去罢。不管听到任何动静,别来。”

仿若是他的神情可以安定人心,灵犀仙子点了点头,轻轻启唇:“好。”

仙宫的边缘,天牢不远处,浩奇被绑上了高台,玄铁的链子绕了好几圈,身后是比他腰身还要粗壮的雷刑柱。序姬面无表情,跪在了他不远处。台下围了许多瞧热闹的仙官,天母在远处置了桌椅端坐,手边搁了一盏热茶。

黎昕师徒现身,隐匿在了人群中。定睛细瞧,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台上,只听浩奇没心没肺的劝着序姬:“鸡婆你起来,不过是挨几天雷劈,又死不了。”

序姬没动,天母亦没动。苦了一旁的司刑大人,和另一边施刑的仙官两两相望,不知如何是好。

黎昕擒了一抹冷笑,倒又是个熟人。凑近念儿,小声道:“那个,就是余涛仙君。”

百里孽先是打量了一会,和现在的小财主外貌上倒也相差无几;复又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没见着文曲星君。

刚想再问问黎昕,只听那边浩奇又在好言相劝,倒是难得的耐性。

“我说鸡婆,你倒是让开,也让我感受一下天庭的雷罚,是不是真如外界传的那般……神奇?”

“我除了化形那会,再没挨过雷劈,就当提前渡劫了,说不定有了经验,下回挨劈时许就容易些?”

浩奇是有些火起的,生生的忍了,仍旧劝她。要罚便罚,这般拖拖拉拉的最是难受!待得老子上了界,第一个拆了这狗屁的雷刑台!“听话,起开!这么多人,你不觉丢人?”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许久了,天母也不急,端着气度吹吹茶水,冷眼旁观。既不着人拉开序姬,也不命人行刑。

人群中的师徒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吃不准什么时候动手。百里孽想得倒也简单,救人,跑路。黎昕却是面有隐忍,这事善了不能了去。

浩奇耐性全无,对着序姬怒道:“你这是干嘛?求那个老妖婆吗?你给老子起开!”

见鸡婆仍旧跪得笔直,浩奇忍无可忍,对着流火破口大骂:“你个老妖婆,要罚便罚,别磨磨唧唧的,老子最受不了装腔作势这一套!”

“呸,灵犀仙子死了快三十年了,你以为你在……”

没等他说完“骗谁”,变故突生。天母毫无预兆的发难,通红了眼仁,面目狰狞,就是一道术法打来。

序姬动作更快,当下一拍高台地面,飞身拦在了浩奇身前。

百里孽亦是今夕在手,飞身上来,可惜晚了一步,只见序姬腹部中击,漫出大片血渍来。

浩奇已经吓傻,仍旧张着嘴,看着鸡婆慢慢在自己身前滑落。

黎昕听到他骂最后一句时,便知不妙,哪壶不开提哪壶,灵犀就是流火的心魔,这是在找死!

然而变故发生的还是太快,自己刚准备出手,身旁的百里孽先动了,迟疑了那么一瞬,结果已经铸成。

当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了雷刑台下。

她雉鸡一族,身法太快!黎昕有些暗恨,一次两次都叫她得了手去……

流火亦是惊呆,眼见着唯一的侄女倒下,忘记了动作。那一霎气极,出手用了十成功力!

百里孽手执今夕一砍,束着浩奇的玄铁链应声而断。浩奇这才蹲下身来,去搂序姬,瞪大了双眼,一脸的灰白。

“我,一直想让,小妖们唤我,压寨夫人……”序姬气息不稳,却是对着浩奇笑了。

浩奇慌得没了主意,以前总觉得鸡婆不笑,不爱说话;现在她笑了,也不再几个字几个字的打发自己了,浩奇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只见她粉白色的长裙上血渍越漫越开,语无伦次道:“好,好,这就换!让他们唤你压寨夫人,回去就换……”

“浩奇,我回不去了,将我送回我,故里……”序姬将笑意扯得更大,认真的去看搂她的这人,这是最后一次同他说话了,可惜,还有好多话,没来及对他说。

浩奇这才惊醒,先点了她命脉给她止血,再抬手给她输送灵力。语调里带了哭腔:“别说话!你别说话,我不会送你回去的……”

序姬仍旧在笑,她不知道自己笑得好不好看,有没有那个善舞的小仙子漂亮。“我出来得,太久了,那里,有我的,族人,父母和兄长,我还有,一个,好懂事的,侄子……”

一滴泪水从浩奇眼眶中滑落,他不住摇头:“你不是要做我压寨夫人吗?你怎么要走?”

“不要哭,浩奇,永远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百里孽于心不忍,飞身下了刑台,站在了黎昕一处。哪怕有浩奇灵力的支撑,序姬也是没能把话说完。

见她合上了眼睑,浩奇将头慢慢低下,痛苦的开口:“你起来呀!起来,你带我一起回去呀……”

终是撤去了伤口上方的手掌,他将序姬搂紧,“原谅我,我从来没有问过你的身世,你带我回去看看好不好?去看看你的侄子,你的族人……”

第77章魂印

流火觉得自己浑身都痛,痛到无以复加。她又失去了一个孩子,她唯一的侄女,死在了自己眼前,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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