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1 / 1)

加入书签

大战绸缪的心思。

见眼前二人的姿态,黎昕当真有些头疼。早知他二人不好相见,却是没能避开。那日他俩一身喜袍上界去,枫朗心中怕是不好受了。

状似不经意的往前跨了一步,顺带将念儿一扯,半挡在了身后,岔开话题。

“我若估算不错,天父亦在这里。”

枫朗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心口泛疼,怎会看不出来他在圆场?自己三千年的陪伴,抵不过他身后那个滑头小子一个月的时光……

百里孽偏着一颗脑袋,对着黎昕卖乖:“天父也在?”

黎昕道:“她没理由独独挑了这里。”

百里孽了然,浩奇道这风阵由来已久,以前莫不是守着他夫妻二人的。

枫朗寒着脸接道:“且等她将这亲事成了再看。”见他们师徒皆无异议,踱进了殿门。

天母的居所,流火有些疲惫,面色瞧着不大好,却也手拉了序姬,“孩子,教你受苦了,”语调里包含着慈爱,轻轻叹息一口后,又道:“要你灵儿姐姐给你打扮打扮,担子已经卸下来了,往后还是要有个姑娘家的模样。”

序姬从出生起,便一直当做男儿在养。性格孤僻大都也是因为自己和别人的不一样,在需要玩伴的年纪里,要么碍于她的身份、要么碍于她的装扮,小小的她总是找不到同龄人陪伴。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是越发不会表达自己。

浩奇是她心中的一道光,虽然年岁上相差了许多,可他能懂她的心思,亦能照顾她的感受。序姬是有些羡慕他的,无忧无虑、没心没肺。

此刻咬了咬下唇,面上起了丝红晕,轻轻应了:“嗯!”

一双女儿走后,流火再也挂不住笑意,唤了婢女卸了自己高耸的发髻,一头青丝泻了下来。再又挥退了众人,自己朝内走去。

内殿中央有一尊盘腿而坐的石像,她轻轻的走近,将自己大半个身子都伏在了石像膝上。再就侧头去瞧,那人还是笑得如从前一般,睿智,可靠,万事都有把握。

流火心想,从第一次见他起,他对自己就是这副包容、慈爱的笑,为何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

那年遇到他,是刚和隔壁山头的野猪打完架,流火个性好强,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疗伤,不愿意叫族人看了自己的无能去。

许多年来,她一直这么咬牙扛着,兄长是个与世无争的软糯性子,早早的又没了父母。雉鸡一族,全靠流火雷厉风行、逞强好胜的个性撑着,没叫他人欺负了去。

那人,简单的衣饰、银白的华发,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还未来得及隐藏,他长者的智慧和只属于强者的从容,就让她敞开了心扉;再就用强硬的手腕和情人的温柔彻底将她服。

遇到天父后,她有了地方可以卸下防备和外壳,有了依靠,有了小女儿的姿态。那人待她,亦是处处包容。

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流火自是不会放任机会溜走;天父何尝不通透,恰好她要的,自己都能给。

情爱,或许就是这样,一个需要依靠,一个需要陪伴,在茫茫红尘中相遇了,便是上天注定的姻缘。

后来,天父给她平了周遭所有虎视眈眈的外敌;后来,她嫁给了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二人还共同创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纪元。

天父本无野心,可流火的需要,便是他所认定的意义。便和她在一起筹划、拼搏、改变着这个世界。他们还有了一个孩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聪慧,漂亮……

打断流火思绪的,是一阵难受。突然元神一荡,一口血气一涌,那些美好的过去统统消失不见。她强行按下了喉头的腥甜,便知道,有人破了她的意念。

话说,浩奇和假百里越泽回去了后,在天宫无比奢华的大床上躺了一会,突然想到:鸡婆是小仙子的表妹呀,所以对百里小子笑是因为外戚哟?我就说嘛,当年为何她与小仙子那般投缘……

转念一想,不对,天母这又是怎么回事?魔界起头寻的人,魔界肯定知道些许内幕——消失了千年的人,怎就突然回了?灵犀仙子和这假仙宫,又是哪一出?

浩奇躺不住了,越想越没得头绪,需要找个人说叨说叨。鸡婆最好,百里小子也成,再不济寻到黎昕那个仇敌也是不错。

说动便动,当下一翻而起,可才出了房门,和他一道的那个小子就在不远处。浩奇只得晃荡了一圈,乖乖回了房中。

第二次出门,那笑面虎还在,急得猛虎大将军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第三次,浩奇道:“哈哈,哈哈,天宫的景致不错!我出去逛逛,逛逛。”

哪知那准女婿热情得紧,不肯怠慢了武神的朋友,要陪逛。

在园子里滴溜了半天后,浩奇后知后觉,这处是天母意念所化,假灵犀仙子要成亲,而身后这厮是个魔道,那……

浩奇突然站定,唤道:“百里越泽!”

那人没有反应,只是笑着问他:“怎不走了?”

浩奇突兀道:“你唤何名?”见他有些意外,又不动声色的圆了回来:“我们也相识半日了,还未互通姓名哩。”

原本就是流火意念所化,不过是用来陪她做梦的,哪来的那么多细节?流火也当真不知这女婿唤作何名,不过是听了枫朗的说法,乃下界一代魔头,心念一动,幻了这么个产物。

准女婿当下便被问住了,掉进了一个“我是谁,从哪来”的千古难题中。

浩奇犹不死心,继续道:“你可知我是谁?”

准女婿自是不知,浩奇来了兴致,也不急着寻同伙了,拉他到园中的石凳坐了,要给他说叨说叨自己与百里越泽的故事。

原本不过是纯洁的兄弟情谊,却教赝品听出了轻薄无礼的意思,立马怒不可遏:其他许是不知,可自己与九天仙女的婚事是铁板钉钉的。哪来的登徒子,道得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这般编排捏造,居心可恶!

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浩奇没明白,故事不过起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