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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昕这厢见了此景又要发作!百里孽眼疾手快,转身伸手,拦了他的去路,朝他微微摇头。

黎昕瞧他一眼,稍稍冷静。他已经杀过灵儿一次了,灵儿可以为了那个魔头不惜以命相陪。看魔界人现下的做派,寻了灵儿,怕是要与那魔头合葬。

他们生不能相守,死后同穴也好……

黎昕松了紧握的手掌,百里孽亦放了拦他的手臂。二人静静的注视着运棺的队伍缓慢走过。

天不老当然也是看见了这边的二位,只是大模大样继续领着魔众前进。一把冥币朝空中一抛,将开道的悼词唱得震天。

“瑰延宫迎主母归位,闲杂人等,勿近!”

后面的魔众极为配合,一同高呼:“主母千秋万代,德泽永存!”

就这样,一行人念念有词的扬长而去。

黎昕目送了灵儿离开,待得连他们背影都逐渐模糊时,轻声道:“回罢……”

百里孽回目光,调转了云头,将他送回了云山小院。心中有些杂乱,道不明是何心情。刚刚冰棺上覆有棺罩和白绫,他没能瞧一个清楚;瞧这一班奇葩的姿态,果真有备而来;如此重要的场合,自己却不在场……

二人刚到院头,黎昕飞身下落,立在了黝黑的碑前,伸出一手抚摸石碑。

百里孽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动,立在云头亦能听清疯子对着墓碑喃喃开口。

“我见到你母亲了,她……她与你父亲团聚去了……”

回想到疯子之前种种,百里孽不住摇头,脸上带了些许悲愤,小声道:“世间真有如此痴人,业已作古了,还不能放下吗?”

黎昕嘴角勾着自嘲的弧度:“不能……”哼,此生,怕是不能了……

“知道吗?疯子,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抢回我那魔窟去,日日绑在身边。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伤情了?”

百里孽这话出自真心,上回服今夕时,差一点就把他带回琅琊山去,最后百般强忍了,才将他安置在了山洞。

黎昕只当他是玩笑,低低的笑出声来,了抚在碑顶的手,负在身后,用一种玩世不恭的口吻接道:“往飞呀!你来晚了,疯子心里有人了。”

片刻后,只听百里孽再问:“当真,就这么爱她?”

“是!”黎昕以为他问的是念儿,又重复了一遍:“是啊……”

正在这时,上方一缕黑烟飞近,百里孽撑手用二指一夹,取下一封书信来。轻轻一甩展开了信纸,一目十行的匆匆阅过。过后又是随手一挥,信纸化作黑烟散去。

百里孽道:“疯子,三日后魔界有一场盛典,我必须出席。你作为灵犀仙子的娘家人,亦来观礼罢。”停顿了一下,打了官腔。“三日后,琅琊山恭候黎昕仙君大驾!”

话落,百里孽再望了一眼那个身长玉立的背影,闭眼,化作了黑雾遁去身形。也好,有些事情,终归要有一个了断……

黎昕知道那人走了,却连头都没回,按说这半年多的交情,二人也算是关系匪浅,可黎昕的心已经随了念儿入土,实在是提不起与人客套的兴致。

若是可能,黎昕当然不想去,余生守着这一方小院,陪着这一捧黄土,其他与我何干?可事关灵儿,虽无颜见她,但也不得不去。

黎昕缓慢的蹲下身来,手指亦是随着光滑的碑面一路划下。

“往飞说,我爱你。可你竟然不知道我爱你!念儿,你就这么走了,可曾恨我?”

音落,抬手,指尖灵光骤现。黎昕神情极致温柔,将手指覆于煤石碑的上端,开始慢慢勾勒。从上往下,一笔一划,态度无比的虔诚。

待得黎昕再回手指,漆黑的碑面显了四个大字。方方正正的楷书,入面浅寸、泛着灰白:吾生至爱。

黎昕轻轻的吹落墓碑表面的灰尘,嘴角勾着宠溺的微笑。复又用手指细细临摹,仿佛抚摸的是那个少年的眉眼,既深情又诡异!

做完这一切后,黎昕侧身往地上一坐,靠在了碑上,伸手勾了一坛新酒……

第52章过渡

百里孽回了瑰延宫,抬手了脸上的素净,恢复了原本的妖娆模样。在天坛寻到了忙到不可开交的天不老,二人借一步说话。

“决策大人,这是要闹哪样?”百里孽说这话是很是平静,甚至带了三分笑意。

天不老一瞧,知道他为何生气,道:“没有提前知会您,是怕您念着和他的情分,顾及太多,”躬身抬手又恭恭敬敬的执了一礼,“往后的事情,不敢再瞒!”

百里孽了笑意,带了些许无奈,天不老说得没错,不怨他赶鸭子上架:“开弓已无回头箭,事已至此,也罢!”

百里孽转身要走,天不老赶忙道:“魔君,老夫往仙界下了战书,约战三年后!”

百里孽停下脚步,却没回头,重复道:“三年?”

“于他们而言,不过三日!”天不老答。

“哼,”百里孽迈开步子一挥手:“知道了,我去灵堂守着,有事来那处寻我!”

灵堂设在了距冷陌阁不远的一处大殿,守卫见着了他,整齐划一的单膝跪地。百里孽入得大堂,大堂里布置得庄严肃穆,四周都挂着坠地的白纱,冰棺摆在了中央。几位身着孝服的婢女分立各处,见着了他微微屈膝行礼。

百里孽抬手,指尖小幅度的挥动了一下,轻声道:“出去罢……”婢女们训练有素的鱼贯而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慢慢的往里走了一段,立在了冰棺一旁。透着冰棺瞧清了那人的模样,灵犀仙子,果真是个一貌倾城的美人儿——怪不得他们都如此恋慕于她——不惜代价!

良久后,百里孽墨色的宽袖一扫,为冰棺里的灵犀敛去了衣饰上的血渍,一身干净的杏色长裙焕然一新。又一抬手,手中幻了一只粉荷,轻轻的搁在了棺盖之上。

这时,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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