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1 / 1)

加入书签

仙君自艺成以来,身经百战,未有一败!再打着打着,我师尊白露真人没了。

师尊于我,胜似血亲,说不悲痛绝不可能。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段时间忙于对付那些上跳下窜的乌合之众,我与枫朗懒得天上地下这么来回奔波,干脆定点在了苍穹,也算是陪了他最后一程。

眼瞧着亲人在自己眼前将要作古,是个人都忍受不了,我跪在师尊身前欲哭无泪。他倒是好生生的盘腿坐着,等着自己大限到来,附带笑呵呵的给我和枫朗讲一些我们小时候的糗事。

我听着听着,一个没有按耐住,起身就要去找司命改一改他的命数。师尊薄怒,命了枫朗将我擒住,他对我严厉地道:“昕儿,生死有命,何必要逆天而行!”复又叹息,“为何成了仙了反倒看不开了?”

我只能继续跪于原来位置,轻唤了一声:“师尊……”

“你身为武神,自当悲天悯人,心怀天下苍生,”只见师尊闭上眼睛,仿若在下定决心一般,果然,他下一句:“必断情绝爱,方不受私心所扰。我一死,也算断了你的凡尘。往后,你不要再回苍穹了。”

我沉默良久,无言以对。

后来送走师尊后,我在他坟头跪了许久。心中有些混乱,他的理论与天父的说法,我分不清孰是孰非。

我原也以为我是可以看的开的,不想往后的年岁里越发活回去了。有些事,就算可以看得开,也放不下;至于念儿没了,我却是连看破都不能。师尊的死,反倒是我过得最为轻松的了,遵他遗愿,我再也没有踏足过苍穹。

打打杀杀的日子还在继续,那一时期,我有些恍惚和麻木,日子过的糊里糊涂的。许是师尊刚走,我突然觉得没了牵挂吧。好在枫朗一直都在身边陪着,他话虽不多,不见得能如何开解于我,却身体力行的表达着,他在。

再往后,可以称之为大事的,是天母怀胎。这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天父给了大赦,停了与下界的拉锯战。

但一干妖、魔、鬼、怪业已被我们拾得差不多了,余下的,也赶到了九州板块的靠北那边。

天界就坡下驴,手了。我们两位战神归位,大功,受封。

天父夫妻二人复又划了界线,便有了欲-界、色-界、无-色-界。欲-界,众多妖魔大都由执念而生,贪食、色、淫、眠等诸欲,倒也贴切。

鬼界有一部分很是乖觉,由一个唤作耶摩的大鬼头头领着降了天界。从此也列了仙班,封了地仙,并不在欲-界之内。天父二人忙得不可开交,基本交权于他们自己,并不怎么插手幽冥地府的事宜。

耶摩此人八面玲珑,当初也与我打过一场,见不讨好,再也没有出来闹腾过。此番受封,得了一个地藏王的头衔,掌管一切生魂鬼物。待得众仙散了之后,特意带了小跟班来与我见礼,并言道,不打不相识,以后望武神大人多多关照。

我笑呵呵的应了,回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后,不见得谁关照谁哩!”我大体是属乌鸦嘴的,这时无心一句,不想日后却成了真。不过,这耶摩没能撑到我去求他的那天,后来接待我的,是他身后的那位小跟班。

这厢,三界基本大定。天母安心养胎,无事时开开仙会、天父陪着逛逛园子,不再东想西想野心勃勃了,恢复了小女儿姿态。

我和枫朗于是又空闲了下来,天父开始有意无意的让我接触一些天庭的日常庶务。众仙家又有了猜测,天父估计是要传衣钵和大位于我。

我并不当真,觉着他不过是想要多抽身陪陪天母罢了。我与天母互为不喜、相看两厌,他是知晓的;这仙界是天母一番呕心沥血的结晶,又怎会传给我?再者,我谨记着他的“逍遥”二字,也是不愿意往自己身上揽重担的。

南天门外立着一根通天柱,可我的名字,明明白白的现在了他们夫妻之下,排列第二。许是这百年来的东征西战,积累了不少威望;但我也不否认,天父于我,是有偏爱的。

天母这一怀胎,又是百年之久。好在她当真心,不再插手天庭各项事宜,预备着要做一个贤妻良母。再往后,天父每日乐颠颠的来主持一下大局,具体的事物却是交由我来经手;更多时候专心陪着流火这个孕妻。不知不觉的,反倒让我和小古板成长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天庭有着这么一个传说,玉宸宫内住着两位武神,一白,一黑;一个斯文儒雅温婉如玉,一个冷若冰霜干练利落。如此不搭的两位,却又形影不离相互扶持走过了漫长岁月……

第45章灵犀

百年,天母园子里一些名贵的奇葩不过才开了一次。于我也是白驹过隙,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天庭里倒是换任了几位仙官,大抵是三界安宁,不愿意拿死板的天规拘束着自己,都去做了闲云野鹤的散仙。

期间,枫朗的师父寒露真人也过世了,当真断了我俩的凡尘,我们再不过问苍穹的一切兴衰。小古板下界送了师叔最后一程,回来后修炼得越发内敛,对着我这个师兄倒也还好,在外人跟前,就是块千年寒冰,冷酷得紧。

这日,我与枫朗刚于刑检回转,天牢里新押了一名女仙,是天母座下一名掌管百花的小仙官。

此女每日总要往凡间去上几次,查看和记录凡间花草的长势。不想,这一来二去恋上了凡间的一位后生。他们二人虽是聚少离多,却正正经经的拜堂成了亲。天母知晓此事后大发雷霆,给了刑罚,颁了新规。

这事出了也有月余,可司刑大人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瞅着天母不能分更多心思在这事上,一直押着未动。

他倒是胆肥,可我既然知晓了,就不能让下面的人这么掩耳盗铃、阳奉阴违的干。哼,再者,他有本事瞒多久?到时候让人抖到天母跟前,他自己亦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于是,我和枫朗招人嫌的这么走了一遭。只要枫朗冷着一张寒冰脸往他刑检一坐,司刑大人哪里还敢有什么恻隐之心,乖乖的把人送去了雷罚。

真要说来,也是可怜,怪不得这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