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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桌上摆着一个双鹰振翅的木雕,下面还刻了一行小字,低头细看却发现是繁体字,便回头喊道:“付理,你来看看这是什么字啊?”

然而男人并不理他,直挺挺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

“付理?”罗欧愣了一愣,过去走到他面前,却是一惊。

那人就那么定定地站着,双目剧烈颤抖着,眼里似乎有水光,里头盛满了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不是该称之为悲伤的情绪。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了似的。

“付……付理?”

罗欧要伸手拉他,付理却率先动了,脚步踉跄了一下,眼角的水渍险些就要跌落下来。

罗欧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张雕刻着凤凰图案的双人木床,安安静静地摆放在房间的一角。

细而流畅的纹理,铺满了整面的床榻,凤凰的羽翼穿梭在绵延不尽的祥云中,延展在身后的赤红色尾羽华贵而绚丽,仰头啼鸣的空中之王,缭绕着一身灿亮火焰,在迷雾般的流云之中肆意翱翔,那姿态栩栩如生,顾盼生姿,只这么看上一眼,便知当年的雕刻者用了多少的心思,一笔一画间,倾注了多少的心血。

而那曾是他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等我回来了,咱、咱就在这上面洞房……嘿嘿嘿……】

那个厚脸皮的家伙,难得能知道害臊,吭哧吭哧把床搬进来,手足无措地站着,红着脸说:“这……这是聘礼,我雕了整整两个月,你、你可不许反悔哈,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能跟别人跑了……”

他雕了两个月,而他在那张床上躺了二十年。

直到最后一刻,最后一秒,都未曾反悔过。

可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这是他的房间,一砖一瓦,一木一椅,完完整整,充斥了那个人的痕迹。

却隔着七十年的光阴,隔着一片汪洋的地底,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再度展现在他眼前。

烬儿……

付理闭上眼,将快要泛滥的酸楚一点点压抑下去。

烬儿,你当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付理?付理!”

付理缓缓吸了口气,睁开眼,看向眼前人急迫的脸。

目光有些怔忪,莫名其妙地,心底有些发慌。

“你怎么了?”罗欧忍不住了,干脆抓住他的手臂,把人往身前带了过来,“手怎么凉成这样?想什么呢?说话啊,怎么了?”

付理垂下头,半晌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事。”

“怎么没事!”罗欧急得要命,脱口便说,“你可别疯啊!你要是也疯了,我、我……我可就跟着疯了!”

混乱的思绪被这一句话冲散了一半,付理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没事,别大惊小怪的。”

“哪是我大惊小怪!你刚才明明……”

“咦?这血气好像是从这里散出来的!”两人的对话忽然被打断,是陆云的兴奋劲儿过去了,正盯着一个方盒子看,“你俩快来闻闻,是不是有一股血腥气?”

罗欧还想再问,付理却已经甩开了他的手,朝陆云走了过去。罗欧憋得难受,可也没法逼问他,只得烦闷地跟过去,停在了那个方盒子跟前。

“这是什么?”

陆云摇头:“好像不是什么名品,上面画着龙凤相交的图案……不过这木头很罕见啊,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应该蛮值钱的。”

话没说完,就看到付理神情一震,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了?”

罗欧看他一直都不对劲,更是紧张:“你到底怎么了?”

付理没回答,只伸手把那盒子拿起来细看,越看,越是震惊。

“怎么会……”

“什么?”

“坠魂锁……怎么会是坠魂锁?”

其他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付理深吸一口气,终于道:“这东西有个传说,我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什么传说?”

“以血滋养,予人所愿……”付理喃喃说着,忽然道,“罗欧,你来按住左边的龙鳞。”

罗欧根本搞不懂状况,但乖乖照搬,立刻按住了方盒左侧那条飞龙的龙鳞。

付理暗吸口气,也伸出一只手,按在了方盒右侧那只凤凰的羽翼上。

就在同一时刻,耳边咔哒一响,木盒应声向两边开启,随后一道刺眼的绿光倾泻出来,照得整个房间明亮如昼。

两个交扣在一起的墨绿色玉质挂锁,静静躺在盒底,而旁边,平整地放置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陈列着两行熟悉的墨迹

【君得故人心,生白首不相】

第18章轮回的传说

有关坠魂锁的传说,当年还是罗钰霆告诉他的。

那时候刚刚抓到罗钰霆,那家伙还是个硬骨头,居然怎么劝怎么打都不低头,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话:“大不了杀了俺,让俺投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付理也真的挺为难的,这家伙虽然傻了吧唧的,但说实话,对战了这么长时间,他对这个男人是有些惺惺相惜的。这个人是个猛将,是一把锋利的刀,只要使在合适的人手上,绝对有助于他们未来的雄图大业。

奈何这个死脑筋的蠢土匪,为了那么点面子问题油盐不进,若是真的杀了……实在有些可惜。

正进退两难的时候,老天倒是给了他一个契机。

“死了多少人?!”

“回大帅,两……两百七十三人……”

沙俄的残党袭击了北边的一个村落,全村的男人被屠杀殆尽,女人和小孩全部被抓走,做什么用途……不用猜也知道。

“他们抓孩子做什么!”

来报信的人咬牙切齿:“那群残党里有几个变态,就喜欢对小孩子……反正,情况紧急,我们必须把他们都救出来!”

他再不废话,立刻率领了一个营的兵力,翻身上马。然而还没走远,留守本部的警卫员就追了上来,急声道:“付帅!不好了,罗钰霆跑了!”

“什么?!”他猛地一咬牙,一肚子火瞪着监狱的方向,终于还是扬起马鞭,高喝道,“先别管他,救人要紧,全军听令!出发!”

那一仗打得有些艰难,打赢不难,可若要把俘虏毫发无伤地全部救出来,实在是太棘手了。对方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手里便都抓着俘虏挡着他们的刀枪,士兵们一犹豫的功夫,就被对方反杀了过来。付理当然知道怎么把这群凶恶之徒歼灭殆尽,可若真那么做,就无法保全那些女人和孩子,他当时心急又心痛,杀得都红了眼。

就是这个时候,罗钰霆带着上百号人,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他和这群人对战了半个月,怎么都想不到,刚把他们的主帅严刑拷打了没几天,居然会和这群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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