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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吕尚书参与当年林父案,也算是林言的杀父凶手,谢景安作为林言的家属,报仇都来不及,又何况是去救人?

谢景安考虑都没考虑就拒绝了,克制住自己没露出冷笑,摇摇头道:“吕小姐求错人了,吕尚书生病与本王何干?本王又不是大夫,吕小姐有如此功夫,还不如多寻几个名医为令父治病,也好过在此浪时间。”

谢景安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吕小姐虽有准备,却还是极为失望,眼睛里越发泪水涟涟,看着当真是楚楚动人,哀求的看着谢景安道:“殿下当真不能去一回吗?只要殿下肯去,无论殿下有什么要求,民女都能答应。”

若是个怜香惜玉的看到这番场景,说不得就把持不住答应什么了,只可惜吕小姐面对的是个只喜欢男人的断袖,因此谢景安连动容都没动容一下,面冷心更冷的再次拒绝了,“吕小姐就不要再在本王身上浪时间了,本王不是郎中,去不得也救不得。”

说罢不顾吕小姐苦苦哀求,一甩袖翻身上马,带着人就朝刑部去了。

刑部尚书这些日子重拾刚正不阿的心之后,就早料到了谢景安会来的这一幕,所以对谢景安突然造访刑部半点不意外,将早早就准备好的文案呈上来,让谢景安一边翻阅着,一边恭敬的道:“回禀殿下,这案子到如今已是差不多查清楚了,的确如殿下所说,林家一案有天大的冤屈在里头,殿下看看可是能结案了?若能结案,微臣这就去写结案文书,递到御前。”

刑部尚书说完话就等着谢景安示下,可谢景安只翻阅着卷宗,并不吭声。

虽早知林父一案是被冤枉的,可等真查清楚看着这些卷宗,谢景安还是有一股愤怒梗在胸口,只是他当下又发作不得,只能强自按下,淡淡道:“既然查清楚了,那便结案罢。”

得了谢景安的令,心下虽有些忐忑,但已是没有回头路走的刑部尚书不敢怠慢,急忙送走了谢景安,就回到内堂写结案文书。

他一边写,一边想着自己的官路只怕走到头了,不禁又是悔恨,又是不甘心,旁边的刑部侍郎见此不由道:“这案子既然妨到了大人,大人何不阴奉阳违?拖到太子殿下被解禁了再审不迟?有太子殿下在,任顺王三头六臂,也得按着太子殿下的心意来。”

话是如此说,可看顺王那模样,谁知是先拖到太子解禁,还是他先被打死?更何况……刑部尚书叹息一声,道:“若是当真拖就能拖过去,我又何至于断自己的官路?”

“你又不是没瞧见圣上的意思,”刑部尚书道:“若当真想将此案轻拿轻放过去,又何至于顺王殿下胡闹了这么阵日子也不曾管上一管,就连太子和皇后没法子,我一个从二品的尚书又能如何?只能丢官职保住性命了。”

刑部尚书长吁短叹着,总算将结案的文书写完了,在检查有无疏漏和措辞不当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再拖一拖,只是想到顺王那凌厉的手段和死盯着刑部的态度,终究没敢,又叹了一声气,咬咬牙将文书送进了宫中。

顺王要死查到底的案子,如今又有康平帝撑腰,谁也不敢拦,是以虽有许多人盯着,可那文书还是顺顺当当的进了养心殿。

康平帝看后自然大怒,只是他没叫来太子问话,而是先让人传唤了谢景安。

对此谢景安心里也早有准备,并不意外,不见丝毫忧心跟着传信的宫人进了宫。

进宫后康平帝也果然如他所料不见前些日子的慈爱温和,而是用一种凌厉到近乎审视的眼神看着他,看了良久才沉声问他,“你跟朕说老实话,这个案子,你究竟知不知情,你是不是早知会牵扯到太子,才这样胡闹逼着刑部去查的?”

康平帝做皇帝许久,先前或许看不懂谢景安那番举止的深意,可如今到这结案的文书,又哪里有不明白的?既气恼他将太子牵扯其中,又恼怒他利用了自己一把,若不是想着他在封地立下偌大的功劳,又将此次战事所获大多都给了他,只怕早就发作了,而不是现下耐着性子说。

虽是耐着性子,可在谢景安听来也与质问无疑了,不过他早就知康平帝在他们这些儿子中最在意的是太子,因此康平帝这个态度,谢景安并不觉得什么,既不害怕,也不伤心,只是依旧恭恭敬敬的道:“父皇明鉴,儿臣只知这桩案子与太子有关,并不知会将太子牵扯其中。”

“是么,”谢景安的话,康平帝并不相信,冷笑一声道:“你将此案的人证物证俱准备的如此齐全,还敢说不知晓?”

谢景安只知道康平帝对太子这个儿子十分喜欢,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偏心到如此地步,前几天还对他慈爱有加,仿佛是个慈父般,今日一牵扯到太子,就说翻脸就翻脸,虽心里早有准备,却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心凉,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神情,跪下一脸诚恳的道:“回父皇的话,那些人证物证的确是儿臣准备的,只是儿臣是为了还林家一个公道而已,再者据证人口述,当年林父手下的官员之所以昧下朝廷拨的修筑河堤的银钱,以次充好,也只是想为太子生辰备一份重礼,好在太子面前露脸,那也只是他一厢情愿,又与太子何干?太子一没逼着他送礼,二也不曾许他什么好处,儿臣是万万没想到如今案子查下来会将太子牵扯其中,还请父皇明鉴。”

“明鉴?”康平帝冷笑不止,捡起那结案文书一下子摔到谢景安面前,冰冷道:“你如今都将这文书递到朕面前了,逼着要朕处置,你还让朕怎么明鉴,你告诉朕,你究竟想干什么?”

谢景安下意识要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脱口而出,康平帝却好似看穿他一般,赶在他开口就打断了,道:“别拿那种蠢话糊弄朕,老实告诉朕,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理说康平帝这话也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地方,可谢景安不知怎么,忽然一股怒火就冲上头来,他也顾不得什么早就想好的说辞,猛的抬起头看着康平帝,压抑着愤怒平静的道:“父皇与其问儿臣想干什么,不如问问太子想干什么,他贵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要什么没有,要什么父皇不能给他,何至于敛这么多财,父皇恐怕不知晓,太子虽整日里待在宫中,但宫外有的是为他办差的人,就儿臣所知,太子就有不下五座别庄,皆是长安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还有炼铁的工坊,那工坊占的面积比儿臣在莫州的王府还大,父皇说,太子贵为储君,为何瞒着父皇置下这么多别庄,还要炼铁器,他究竟想干什么?”

究竟想干什么?哪怕康平帝对太子无比信任,在谢景安这番连声逼问下,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许是那番话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康平帝想到了什么,竟没再为难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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