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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哭二闹三上吊,一家是怎么都没想到过去那么久的事情又重新找回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原以为有太子撑腰,顶多推一两个人出去顶罪,没想到忽的有一天全家就被下了大狱,甚至听前来拿人的差役的意思,是皇上下的旨,那这么说,他们是死定了?

能活着谁愿意死,更何况刘家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能一力抗下罪名保住他人的,因此刑部还没怎么使力,刘家现任族长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牵连出来一串人,其中不乏任部院堂官的,甚至最后还扯到了太子头上。

对此太子是万分委屈的,刑部也有些诚惶诚恐,不想往下查,可又有着圣旨压在上头,不敢查也得查,再者还有一个杨太师盯得紧,饶是刑部拖延又拖延,这案子最后还是上了康平帝的御案。

康平帝自然火冒三丈,不顾殿中还有其他几个大臣在场,气的直接捡起文书砸在太子身上,手指指着他哆嗦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告诉朕,你告诉朕你身为太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是朕短缺了你还是你母后少了你,你真是……你真是要把朕活活气死你才甘心。”

太子被康平帝这样砸了一道,痛倒是不痛,只是整个人难以置信的愣在当场,显然没想到康平帝会这样待他,直到康平帝气的骂了他一番,才猛的回过神,慌忙跪在地上,扣头委屈道:“儿臣冤枉啊,儿臣身为太子,要什么没有,又如何会贪这点银钱,儿臣只是每年生辰会刘家送来的贺礼,平日里不敢多一分,又如何会想到堂堂一个尚书家送给儿臣的贺礼竟是来的不干不净,若早知是这样,儿臣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的,不止不,还会退回去狠狠上几道弹劾刘家的折子,儿臣性情如何,父皇最是清楚,还请父皇明鉴。”

康平帝是清楚,所在才在知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后如此生气,他并未因太子几句解释就消了火气,反而怒气更盛了几分,冷哼一声又将什么丢到了他面前,道:“这个时候你还骗朕,只是贺礼?什么贺礼值得百万两银子,就是朕过生辰时拢共的也没你这么重,你告诉朕,刘家只是一个尚书,即便有些家财,若不用些不当手段,又如何能拿的出这大笔的贺礼?再者你礼时就不觉得烫手吗?百万两啊,这得是多少百姓的血汗钱,依朕看,杨太师弹劾你真是弹劾的一点没错,你的的确确没个储君的样子,若不是……”

康平帝显然想要说些气话,可话到嘴边,终究有所顾忌没说出来,只是到底这次对太子失望至极,看着他的眼神都透出些心寒,挥挥手打断太子欲出口解释的话,叹息一声道:“罢了,这些年到底是朕太过纵容你,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再插手朝中的事务,朕会找几个学识渊博的大儒教教你,你就……暂且好生读书养养性吧。”

康平帝说完犹豫了片刻,又狠下心对身边的内侍下旨,“传朕口谕,从今日起,没朕首肯,任何人都不得随意出入东宫,东宫的人也不得随意出来走动,朕说的是任何人,听清楚了吗?”

内侍原想问若是皇后执意要进东宫怎么办,没想到他还没出口,就听到了康平帝的强调,顿时心领神会,忙着下去传旨了。

而太子听的心惊不已,又不肯相信,父皇这是要他远离朝政,将他软禁在东宫吗?

从前他不是没被禁过足,可那时只是不让他随意走动,并不禁止东宫的人出去打听消息,或者朝中大臣过来向他传递消息,而今他被软禁在东宫,彻底断了他知晓一切信息的途径,如今只是软禁,那下一步会不会就是要易储?

太子越想越慌,甚至心里怀疑这是杨太师与顺王一早就商量好的,不然怎的从前不弹劾,如今顺王一立功就提出来,这分明是想趁热打铁,动摇他储君的位置,这分明是狼子野心啊。

太子想到这儿越发肯定自己想的没错,不等康平帝开口让他滚下去,就忽的叩了一个头,夹杂着三分恨意痛哭道:“父皇,父皇明鉴,这事真跟儿臣无关啊,儿臣久居宫中,一应事务皆由宫人打理,儿臣又如何会晓得那些贺礼竟价值百万两,若早知这贺礼这般贵重,又来历不当,儿臣说什么都不会的,再者……再者杨太师弹劾儿臣的心思未必就像他说的那般简单,儿臣怀疑……怀疑杨太师与顺王早就暗中勾结,好到合适时机陷害儿臣,不然为何杨太师从前不弹劾儿臣,偏到三皇兄立了大功的时候跳出来,这分明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三皇兄他狼子野心,意欲祸乱朝纲啊父皇。”

康平帝如何都没想到到这个时候太子还要这般开脱,甚至倒打一耙,不禁愣在当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在身边内侍又揉胸口又拍背的顺过来,正要指着太子再训斥一顿,就听外面宫人忽的高声道:“启禀殿下,莫州送来八百里加急文书,陛下可要现下看?”

八百里加急文书,又是莫州来的,康平帝自然要看,当下顾不得生气,就身旁内侍唤了一声送进来。

康平帝原以为是边关战事有变,亦或者是请功的文书,不想打开后先是厚厚一沓礼单,而后才是一道奏折,声情并茂的叙说了对他和惠妃以及康安的思念之情,请康平帝准许他回长安探亲。

第191章大礼

有那么一瞬间,康平帝是意动的,尤其是附上的这一份厚厚礼单,康平帝虽不知晓平州这一战有多少战利品,可光看这份礼单,没有给他八分,也给了六七分。

他那么多儿子里,还没有如此懂事事事都想着他的,因此康平帝哪怕还因太子对他心有怨气,在这份文书和礼单之下也灰飞烟灭的渣都不剩,几乎犹豫都没犹豫,就这么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直到批复的文书都出了长安,康平帝才蓦然反应过来,生恨自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只是文书已出长安,他也不好再派人叫回来,只在心里暗叹着,这么个煞星回来,只怕本就不安稳的长安城更动荡了几分,看来是要多去看惠妃几回了,只盼着这小子虽混,却还能像以前一样听惠妃的话,不然这满长安城上下,还真没能压的住他的人,总不能叫自己这个皇帝亲自出马,而且顺王才立了功,转头就叫自己训斥了,传出去还当他苛待功臣,他虽是对那些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不看重,可也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寒了这些功臣的心。

康平帝在宫中心情复杂又暗暗祈祷着,可远在莫州的谢景安接了批复的文书却十分高兴,他彼时换了一身常服正带着从长安千里迢迢前来宣旨的亓王在莫州城里闲逛,一听到这消息,什么也顾不得了,当下拉着亓王就回了顺王府,叫人将他身边得力的人都唤了过来,开始一一交代。

因魏长史与刘主薄陪着他离开长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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