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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反悔,又开始攻城怎么办?他们倒不担心颌曷会短时间内就将城门攻破,他们怕会节外生枝,从而影响了林言的计划。

宋良担忧道:“谈和殿下自是不能去的,只是颌曷那里要怎么拒绝,毕竟林将军昨夜才出发,即便脚程再快,此时还在路上,万万不能被颌曷大军察觉。”

这是自然的,谢景安昨夜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全无准备,闻言假装沉吟了一番,一拍桌子道:“如今是我们占上风,岂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颌曷大营本王自然不会去,想来颌曷大汗也不愿意来咱们城里,既然如此咱们就干脆在各自的地盘上谈,这样既不影响两方的诚意,又安全无忧,岂不是一举两得。”

谢景安说完也顾不上用早膳,匆匆起身从房间取了个怪模怪样的东西,这东西在场的几人都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好奇,只是他们都习惯了自个儿主子的神奇之处,又见了那么多从不曾见过的新奇东西,早就见怪不怪了,虽是有些好奇,却也没有过多关注,只是问道:“殿下的意思是,隔着一座平州城商谈吗?只是一个在城墙下,一个在城墙上,扯着嗓子喊对面的都未必能听清,又如何商谈?”

对于这个问题,谢景安举了举自己刚刚从淘宝上买的喇叭,神秘一笑道:“本王自有法子,定然能让颌曷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自穿越后,谢景安为了不让人怀疑,一直是循序渐进的拿出一些东西,只是如今大战在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谢景安就彻底放飞了自己,反正平州也是他的封地,经过这段时间的潜移默化,他的那些属官虽不明白,却也不会往其他方向联想,只会以为自己又制出了什么新鲜东西,既然自己不会被怀疑,那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谢景安踏上城墙时,离城墙约一两百米远的地方,已经有一小队颌曷的人马等着,人数不多,也没骑马,看模样也没什么重要人物在里头,显然只是个传话的,一看到谢景安出现,顿时神一震,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话。

大约是跟着被掳去的周朝人学的,汉话虽是不标准,但也能勉强听懂,只是这个态度就很是不好了,那个人道:“周朝的王爷,我们大汗邀请你来商讨谈和一事,你还不快快打开城门从城里出来,我们大汗可没那么多时间。”

这话对于一个身份贵重的藩王来说,实在是无礼,谢景安还没什么,他身边的魏长史和沈卫以及城墙上听见喊话的军士鼻子都要气歪了,顿时群情涌动,有不少脾气暴躁的对着下面的颌曷人开始问候起了祖宗十八代。

他们都常年生活在边关,神很是紧绷,骂人都是习以为常,大约是被颌曷的人刺激到了,骂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景安还在城墙上,顿时脸色一白,慌忙跪下就要请罪。

若是别的世家贵族说不得会嫌弃他们粗俗,谢景安却觉得他们分外可爱,再者也是维护自己,何罪之有,因此摆摆手让他们起来,安抚了几句便打开自己手上拿着的喇叭,深呼吸了一下,对着颌曷的方向冷笑道:“是你们颌曷想要谈和,自然该是你们大汗来,而不是本王去,再者你是个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对本王呼来喝去,依本王看你是故意羞辱本王,实在没什么诚意,既然如此,这谈和不谈也罢,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要想谈和,就拿出点诚意来,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派出来丢人现眼。”

第181章轻慢

谢景安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喇叭的扩散,那声音让人震耳欲聋,哪怕离的老远的一小队颌曷人,也听的一清二楚。

这显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很是慌乱,甚至以为遇到了神迹,若不是领头的颌曷人厉声呵斥他们,他们险些都要跪下来叩拜,毕竟明明那个人在城墙上,眯起眼睛才能看的清楚,可他说话的声音却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这不是神迹是什么?

经谢景安闹这一出,颌曷人皆是惶恐不安,自然谈话进行不下去了,匆匆丢下一堆狠话,几乎是屁股后面有恶狗追一般落荒而逃。

颌曷人很害怕,周朝人就高兴了,不过高兴之余也有点不安和好奇,毕竟这东西他们谁都没见过,倒是有些小说话本里会有什么不世出的高人或者神仙鬼怪,顺王是人,不是什么神仙鬼怪,这点毋庸置疑,那他就是身怀深厚内力的高人了?

城墙上的将士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偷瞄谢景安,就连魏长史和宋良也看着他欲言又止,谢景安早知如此,虽不知如何解释,但还是搪塞了一句,道:“这是本王让器械司制出的新东西,只是技艺还不成熟,目前就制出这一个,若是你们想要,就只能等他们将工艺研究透了才行。”

听到是器械司制出来的,众人均露出一种果然如此的神情,若是从前少不得要惊讶追问一番,可如今他们连千里眼都见识过了,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颌曷人走了,谢景安自然没有再留在城墙上的必要,他随手将喇叭递给沈卫让他捧着,就带着一众尾巴回到了他在平州的临时行宫。

说是行宫,其实是宋良的将军府邸,原本宋良与平州的官员是安排他住在城守府的,只是他不耐烦应付那些人,再者林言住在宋良的府上,谢景安就干脆也住了过来,反正他这次带的人不多,两人一间,完全能住下,还有剩余。

回到临时行宫,众人心情虽是轻松了一点,但还是很沉重,尤其是魏长史,他神情尤为复杂,有不解,又有痛恨,叹息着摇摇头道:“颌曷人这般态度,明显就不是真心想要谈和,若殿下当真去了颌曷的大营,后果不堪设想,只可恨朝中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看不清,算时间,只怕宣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这十几日的功夫,我们当真能赢吗?”

这也是谢景安一直不安的地方,毕竟计划不如变化,他们这个计划本就冒险,任何一环出了差错,那就是灭顶之灾,只是即便他们再不安,此时除了与颌曷周旋和等待也做不了什么,只希望林言能顺利夺下檀平关,支援的三路大军也能按照他们的推算准时抵达。

因魏长史这番话,谢景安也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自认脾气还算好的,只是如今已经被朝廷和颌曷接二连三弄的疲惫不堪,甚至在爆发的边缘,只是在强自忍耐着罢了。

谢景安深呼吸一口,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和清醒,并没有回答魏长史的问题,转而看向宋良问道:“三路支援的大军什么时候能到,颌曷不是傻子,虽能拖延几天,但不会太久,如果大军迟迟不到,即便林将军将檀平关夺下来,依平州这点人马,也支撑不了几天,本王可不想檀平关夺回来了,却失了平州,平州可谓是阻拦颌曷的最后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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