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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养心殿宽敞,门又极厚,康平帝只隐隐约约听到亓王两个字,他本就因太子之事有些不痛快,一听到是亓王,满心以为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是为着之藩的事来闹他的,不由皱起眉头,摆摆手吩咐高太监:“你出去看看,若是亓王求见,就说朕身子不爽利,正在歇息养神,叫他过几日再来。”

高诚正巴不得有什么要事牵扯住康平帝的神,好叫他没工夫再与自己谈论太子的事,如今亓王求见算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哪里肯就这么容易打发了,不禁轻声劝道:“这个时辰日头都落下去了,亓王殿下虽是性子不如泰王殿下沉稳,可也向来体贴圣上,若非要紧事,必然不会这个时辰求见,再者顺王殿下之藩前,与亓王殿下不少往来,感情颇为深厚,奴才想着,亓王殿下这么心急,会不会是因着顺王殿下的事,陛下不正为此事忧心吗?不如就见见亓王,说不得就替陛下解了忧?”

高诚这话正说到康平帝的心坎上,他原本还有些不耐,一听这话顿时改了心思,也觉着高太监说的在理,便犹豫了片刻,颔首道:“也罢,终归是朕的儿子,岂有不见之理?那便传他进来罢。”

果然劝住了圣上,高诚悄悄松一口气,生怕康平帝又改了主意,急忙疾走几步出了殿门。

高诚原以为殿外只亓王一个,不想出来竟还看到了泰王,不由有些意外,不过想着圣上既召见了亓王,没道理将泰王拒之门外,便也没特意交代什么,只说圣上召见,就要转身亲自去推门,不想才一动作,袖子就叫泰王牵住了,扯着他往空旷的地方站了站,极小声的问道:“高公公一直在父皇身边伺候,合宫上下也就高公公最是晓得父皇的性子,不知父皇此时心情可好?今日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惹着父皇不高兴吗?”

那自然是有的,高公公轻轻一扯嘴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同样极轻的道:“圣上的心思,哪里是咱家这等奴才随意揣摩的,不过圣上今日只用了几口晚膳,便是顺王殿下年节时送来的白酒也没甚心情喝,这是好还是不好,就由泰王殿下自个儿分辩了。”

殿里康平帝还等着,高诚不敢多耽搁,说完这话便拱手行了一礼,也不等泰王再问什么,径直去门边推开门,迎着两位皇子进去。

康平帝在高诚这个心腹大太监面前还露出些本性,可一对着自个儿的两个儿子,就又变回那个喜怒不行于色的帝王了。

他这么副不辩喜怒的神情,落在泰王眼中顿时吓得心里咯噔一声,越发后悔与亓王来这么一遭,自打顺王进献了那些白酒后,康平帝就最爱那个清冽的口味,每日用膳不论心情好坏,总要来上一杯,如今连这酒都喝不下了,可想而知心情坏到何种地步,只怕今日进来这一趟,也在长安城中住不久了。

泰王心里暗暗叹息着,舍不得自己偌大的王府,新寻的厨子,新纳的美人,亓王却满心激动,仿佛预见了替顺王昭雪叫他感激不已,也叫世人刮目相看的场景般,眼睛都亮的吓人了,一行完礼不等康平帝叫起,就迫不及待的将藏在袖子里的账簿与奏折掏出来,悲愤不已的道:“父皇,三皇兄冤枉啊,父皇可要为三皇兄做主啊。”

殿里本就安静,亓王这话一出,殿里就越发安静了,就连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高诚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亓王殿下这是看小说话本看多了吗?怎地在御前就说出这种话来?

养心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揭开了刘家一案的真相,而在东宫与乐人玩乐的太子却丝毫不知。

此时东宫大殿里丝竹声声,除了奏乐起舞的乐人,其他宫人都叫太子赶了出来,好在现下天气不是寒冬腊月,宫人们穿的多些,站在廊下虽冷,却也冻不坏人。

眼见着日头渐渐落下去,天色越发晚了,太子却还没有结束玩乐的意思,守在殿外吃了半下午风的宫人不禁有些愁眉苦脸,只是他们身为奴才,只有听命办差的道理,没有置喙主人行事的余地,于是也只敢在心里悄悄想想。

又守了小半个时辰,寒气越来越重,终于有个小太监受不住了,悄悄的靠近一同办差的宫人,正欲商量一番替换着下去歇歇,就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太监一路小跑着进来,面上甚是焦急。

这个太监在外殿当差,平日里都是给人跑腿传消息的,没什么大事等闲不往大殿来,如今又这么一副神情,看见他的两个宫人都是心里咯噔一声,也顾不得商量什么替换着歇息的话,急忙小跑着下了阶梯,拽着他走到一边低声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圣上要传太子?还是皇后娘娘那边要召见?”

宫里能让他们着急的,也就是这两个主子了,若是往常,他们通传也就通传了,可如今太子正在里面高兴着,若他们就这么进去了,只怕横着进去,就要竖着出来了。

早知今日会遇上这样要命的事,就说什么也要与别人换个当值的日子,死道友不死贫道么。

两个宫人后悔不已,正绞尽脑汁想着推诿让别人送死的法子,就听那个太监道:“不是,是……是亓王殿下进宫了,听值守的侍卫说,亓王殿下匆匆忙忙的,一进了宫就往养心殿去了,亓王殿下进宫没多久,泰王殿下也来了,神情也十分凝重,只怕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这才在这个时辰进宫,两位公公看着,是不是要禀告一下太子爷,万一两位殿下进宫是与太子爷有关呢?若当真有关,咱们又没禀告,只怕日后太子爷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啊。”

日后若是太子怪罪,的确谁也担待不起,可若是不怪罪呢?那不就是捡着一条命了?

两个宫人心里想着,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也不与那太监说,只道了一声咱家知道了就打发了下去。

待人一走远了,两个宫人就讨论道:“亓王殿下进宫而已,亓王本就性情跳脱,成日里进宫都风风火火的,有事没事看着都像要紧事,虽说现下时辰稍晚,可又没到宫门下钥的时辰,说不得就是亓王又想起了之藩的事,这才到圣上面前闹一闹呢,依我觉着,也不像什么要紧事,太子爷如今正高兴着,就连前些日子太子妃都叫太子训斥了出来,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去坏了太子爷的兴致,触了太子爷的霉头罢。”

这话简直说出了另外一个宫人的心声,他仿若看知己般看着面前的宫人,极为赞同的点点头道:“说的正是,还是你了解太子爷的心思,这些日子太子爷叫顺王的事折腾坏了,好不容易有心思玩乐一番,咱们岂能给太子爷扫兴?再者亓王进宫,每过两日就来这么一出,也没见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为了之藩的事罢了,日后就算太子爷知晓了,也顶多训斥咱们两句,可不像现下,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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