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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诸位身家做人情,而是在替诸位谋一场荣华富贵。”

第151章破釜沉舟

谋荣华富贵,谋什么荣华富贵,连全副身家都拿去送人了,他们现今只能盼着顺王下手轻一点,好剩些够他们建个工坊,买些原料,好歹制出一批货品,将第一批本钱挣回来。

几位商贾冷哼一声,越这么想越觉得姚金心思真是阴狠,前两日还觉着能攀上姚家是桩好事,如今看来,压根就是人家盘算好了,就等着他们送上门呢。

几位商贾又悔又恨,只是事已至此,他们也不敢虎口夺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对顺王他们不敢说什么,可对着姚金就没那么客气了,脸色难看的跟什么一样,压根不想听他辩解,重重将他一推,险些将他推倒在地上,就一甩袍袖扬长而去。

姚金看的心里发急,顾不上整理有些褶皱的衣衫,一撩衣摆就快速的追了上去。

姚金忙着跟几位合伙人解释,他们求见顺王,缴纳了入商会第一等银子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莫州,一时间,原还观望着的商贾世家纷纷着急起来,接二连三的开始上门求见。

……

谢景安在莫州算是处处顺利,可他派往长安护送杨姑娘以及刘家罪证的一行人却是身处险境。

他们出发时四五十人的队伍,如今就只剩下四五个,且各个带伤,就连杨姑娘一弱女子也被逼的从马车上滚落下来,浑身青紫,好在头脸没磕在什么石头上,倒也与性命无碍。

他们从进入晋州起就叫截杀他们的贼人盯上,一路拼杀一路躲藏,好不容易算是离着长安不远了,可怎么想法子混进长安,却叫余下的几人几乎想破了头。

他们两日前好不容易摆脱追杀他们的人马,也不敢躲进村落,只敢在深山老林里找了处破庙暂且容身,却也不敢生什么火,生怕叫那些人闻到烟火气,循着味道追来。

长安如今虽不像莫州那么冷,却也满是寒气,这么个破庙虽能挡挡风寒,却也暖和不到哪儿去,再者天寒地冻,野外也着实寻摸不出吃食,好在他们身上还有些在晋州采买的干粮,不至于饿肚子。

今日也同昨日一样,几个人随意吃了些干粮将肚子填个半饱,就开始商量该如何混进城去。

他们已经在这破庙住了一日,若再想不出法子,只怕就叫那伙贼人追上了,他们全都死了不要紧,可殿下交代的事办不成,他们即便死了也是要死不瞑目的。

几人围坐在一起,虽是商量事,却也刀剑不离手,其中一个宿卫出主意道:“不若咱们也乔装打扮一番?长安每日进出城的人那么多,守城军士的人数却都是有定数的,也不能每个都搜查一番,不然耽搁了时间叫城门堵住了,普通百姓不敢说什么,城里的贵人们却是不肯依的,随便上道折子申饬他们一番,就得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几个宿卫叫他说的有些意动,可仔细想了片刻,又摇摇头,道:“不妥,咱们一身伤,普通人许是看不出来闻不见什么,可那些军中的,定然瞒不过他们,再者要乔装打扮,少不得要去百姓家中寻几件衣裳,无论买也好还是自取也罢,都要暴露了痕迹,最重要的是,敢在天子脚下长安城附近就截杀我等,焉能是普通勋贵?你们可别忘了,咱们是顺王身边的人,这天底下有几个敢这么大胆子截杀殿下的人,还有就是,乔装打扮容易,可这路引要从何处寻?咱们是殿下身边的,有殿下的牌子,自然不需要什么路引,可寻常百姓就不同了,没路引,还进什么城,才到城门口就要叫人拿下狱了。”

几人原以为总算想出了个法子,经他这么一分析,顿时有些垂头丧气,最先说话的宿卫气馁道:“那可要怎么办?咱们死了事小,可耽误了殿下的大事如何能行?若不然咱们想想城外可有与殿下交好之人置下的庄子,咱们去那里求人想法子?”

这倒也行,只是殿下在长安时是个脾性不好的,满朝上下鲜有没被他得罪的,即便有,那也只是没犯到他头上,谈不上什么交情,更枉论能帮他们这么个要命的大忙了。

几个人冥思苦想,只觉得头发都要掉一大把,杨姑娘坐在几人不远的墙角处,因那日滚下马车受了伤,浑身酸痛,却也强忍着,紧紧裹着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氅衣,也抿着嘴唇想了片刻,试探着道:“几位将军不好乔装打扮进城,不如让小女子试上一试,若是不成,死了也是微不足道,丝毫不耽搁殿下的大事,几位将军再另寻法子就是。”

杨姑娘的身份虽是不大光,可几个宿卫却丝毫没有看不起她,反而见她一个弱女子吃了这般苦也不哼一声,颇有些另眼相看,如今又见她有这份胆气冒这么大的险,不由有些心生佩服,劝道:“杨姑娘的好意,兄弟几个心领了,别说你是殿下再三叮嘱要好生护卫的人,就算不是,你一个弱女子也没道理让你替咱们几个大男人冒险的道理,杨姑娘放心就是,只要我们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那些贼人动你一根汗毛,也定能想出法子将你平安送进城里,寻到你的家人的。”

杨姑娘这些年听多了轻贱她的话,鲜少听到这样为她着想的,不由心生感动,正要说些什么好生感谢他们一番,就见一个宿卫忽的一拍大腿,神情激动的道:“我想到了,我想到法子怎么进城了。”

其他几个皆被他这话所吸引,顾不得再安慰什么姑娘,顿时神一振,催促道:“什么法子,快说快说。”

那宿卫还想卖个关子,可一想到如今众人的处境,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凑近了几人,压低声音道:“几位哥哥可还记得亓王吗?”

亓王?几个人俱是一怔,殿下的亲兄弟,当今圣上的亲儿子,又是难得没与殿下打过架的,他们自然记得,只是记得归记得,这事儿怎么又跟亓王扯上关系了?是他怀疑亓王截杀的他们,还是想着玩找亓王帮忙?

几个宿卫里年纪最大也最老成的道:“你怎么在这个关口提到了亓王?可是亓王在这城外有什么庄子,想寻他帮忙?只是能不能见到他是一回事,他肯不肯帮忙又是一回事,毕竟殿下虽与他没结过仇,可也亲近不到哪里去,他愿意为着咱们,冒这么大一个险吗?”

这话一说,出主意的人顿时一脸哑然,半晌才红着脸强撑着道:“不试一试,怎知就不行呢?这亓王虽是与殿下不甚亲近,但到底是同为皇子,殿下往长安送节礼时也没少给他送新奇的东西,只凭着这个,就不能看着咱们不管罢。”

“你这个憨子,”年纪最大的宿卫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摇摇头道:“皇子之间的事,哪似寻常人家兄弟之间的事容易呢?就连寻常人家的兄弟还要为了几亩地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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