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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心思在这桩事上,竟是没有察觉哪里不对,谢景安也一脸寻常并不以为意的模样,崔同犹豫片刻,还是回道:“据传消息的人说,军营的教官们是拦了的,只是这些孤儿们年纪虽小,却气性大,新兵们操训了这些日子也是有火气的,教官们拦住这个,拦不住那个,还是打了起来。”

林言听的神情一凝,即便平日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也带了几分担忧,谢景安更是急道:“怎么就会打起来了呢?不是一边占着一半,井水不犯河水吗?这么些日子都相安无事,怎的明日就要搬新军营了,却又打了起来,那些孩子年纪小,又从小吃了苦的,身子骨弱,可禁不得那些新兵的拳头,新兵又都是年轻气盛的,万一不住手,打的重了,那可就……”

谢景安说着心重重一提,也顾不得什么城建局的计划了,急忙吩咐人去唤医官,自个儿也从椅子上站起身,一边急急的往外走,一边道:“人命关天的,就别别多口舌耽误功夫了,快备马,边走边说罢。”

谢景安语毕,自有人小跑着去办差,崔同就跟在谢景安身边,道:“回殿下的话,据那人所说,似是那些新兵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才惹恼了那群孤儿,不顾教官们阻拦,冲进新兵营里就打了起来。”

说了不该说的话?谢景安脑子里转过许多念头,脚下步子却不停,飞快的往王府外走去。

等他们这么一行人赶到军营,天都彻底黑透了,索性军营里都燃着火把,倒也看的清楚,谢景安一进军营也顾不上问罪,先是喊来赵队正及其他几个教官,仔细问过有多少人受伤,伤势如何,又遣医官去给他们医治,才有心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这些新兵如何乱说话开罪了那些孩子,惹来这么一场大乱子,军营里斗殴,这可是极重的罪名,即便是本王杖毙了罪魁祸首,却也是他罪有应得。”

听到谢景安欲严惩,在场除了跟随他来的,俱是脸色一白,额头渗出了冷汗,就连赵队正也脸色十分不好看,惶恐的跪下请罪道:“末将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这个关头不是该弄清来龙去脉吗?还请什么罪,这些个武人,当真是性情耿直的过了头,谢景安不禁气道:“还不到本王问罪的时候,起来说话,快一五一十的告诉本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队正虽心里惭愧的恨不得膝盖长在地上,可顺王叫他起来,他也不敢再跪,只得磨磨蹭蹭的站起身,禀道:“回殿下的话,这场乱子,实属两个新兵的无心之失,他们不过是看四下无人,随意里说了几句,却不想不远处正藏着一个孩子,将这话原原本本听进了耳中,也记在了心里。”

赵队正虽是个读书不多的武人,但说话条理极是清晰,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清楚,听的谢景安哭笑不得,他原以为能让孤儿们与新兵们打起来,该是有世家埋伏进来的人挑唆导致,哪想到并不是他设想的什么阴谋诡计,而是两个兵卒眼红孤儿们的待遇,心里发酸说了几句酸话。

若是平日里也没什么,毕竟军营就那么点大,虽然有教官严加看管着,可想要什么消息这么些日子得不到,私底下说些酸话也不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连不少教官也看的眼馋,大发感慨,可寸就寸在那日说这话时正巧有个孩子对新兵们极是好奇,乘着休憩偷偷摸过来想看看一二,正巧就将这话听在了耳里。

孩子又是年纪小,读书也不多还没定性的时候,听了这话不深思,思着思着就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这才有下午与二虎发生争执时的一幕。

谢景安带着盛怒如临大敌的来,却不想事实真相竟是这般,不禁有些失笑,想要严惩,私底下几句酸话又实在算不得什么大罪,不严惩,又怕这些新兵和孩子不吃教训以后再犯,思来想后,谢景安斟酌了又斟酌,才沉着脸道:“虽是无心之失,但也并非没有错处,再者没能阻止这场乱子,你们这些教官也责无旁贷,就罚你们与引起乱子的新兵一起杖责二十军棍,与孩子们动手的杖责十军棍,冷眼旁观的杖责五军棍,至于那些孩子,不能因年纪小就逃脱责罚,就一人一军棍罢,再让教导的教官给他们加些操训,依本王看,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和神与人打起来,还是操训太轻,闲的。”

第150章做人情

处置完了一干闹事的,谢景安转头回了王府还有些心有戚戚,此时早已过了晚膳的时辰,但厨上还温着饭菜,一听到他回了王府,立即就捧了上来,谢景安是个没大事懒得开花厅的,就三人一起,干脆在书房摆了一张桌子,边吃边谈。

因王府里搭了暖棚,谢景安的吃食比刚穿越过来时好了许多,今日的晚膳是些时鲜蔬菜,若是往常刘主薄少不得要啧啧出声,此刻却有些顾不上,只说起军营那场乱子。

刘主薄道:“好在新兵操训时日尚短,也没配什么铁质的兵器,孩子们也年岁还小,不然今日这场乱子,不堪设想啊。”

这也是谢景安后怕的,军营里打一场群架,若是严重些,就是营啸了,他好不容易折腾出些班底,就等着人长些本事,好派上用场,若是因什么原因损失大半,他岂不是前功尽弃,心疼死?

谢景安这么想着,原本平复下来的心又带了几分怒气,直觉着说酸话那两人处置轻了,只是惩处的话既已说出口,也不好朝令夕改,只得按捺下心思,叹道:“经这件事,倒也给本王提了醒,这般操训那些孤儿,确实招人眼了些,往后还是仔细着些,不要太过招摇了,再者也是本王当初疏忽了,那些孩童虽吃多了苦比寻常的孩子懂事些,可到底也是未定性的孩子,对上那么些年轻气盛的新兵,岂能不出乱子?”

谢景安说着又觉有些后怕,好在新军营已建好了,明日就能搬过去,虽隔的不远,但平日里有人看着轻易不让出门,即便有心闹出什么事端,却也没有什么机会。

不过还有一事,谢景安心思一动,看着林言道:“林将军操训新兵这么些时日,可有察觉出什么?”

谢景安这话问的不清不楚,林言同刘主薄却都听明白了,皆神色一肃,刘主薄没有说话,显然在沉思,林言却道:“末将正要将此事禀报给殿下,这一千新兵,有些是抱着为殿下效命的心,有些是为了混一顿饭吃或一个出身,而有些却志不在此,因是背后有人指使。”

刘主薄听的脸色微变,谢景安却神色如常,仿佛早有预料,先是沉默了片刻,才道:“这种事任哪里都难以避,倒也没什么值得本王动气,只是就这么放着早晚都是个隐患,就辛苦林将军一回,仔细的筛查一番,将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揪出来了。”

就是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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