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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过。”

围在孩子的一听这话,沉默了片刻,也都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说的是啊,打从来了这军营,他们就跟做梦一般,有遮风挡雨的房子,他们不必再睡在破庙担惊受怕,有温暖的被窝厚实的被子,夜夜都能睡到大天亮,每天也不用再发愁去哪里讨吃的,自然有人为他们准备好,他们还有专门的先生教他们识字习武,一切一切美好的就像梦一般,就连二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时都有些害怕,生怕现下的日子真的只是他们的一场梦,一觉醒来,他们还是在哪个破庙里。

众人议论的越热闹,声音就忍不住越来越大,吸引过来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吵的二虎头都大了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忽的说出一句,“殿下给咱们饭吃,给咱们衣服穿,还给咱们屋子住,又不是白给的,他不也是要咱们给他卖命,才对咱们这么好的么?”

第149章闲的

这话说的声音虽小,却不亚于平地惊雷,登时就叫离的近的几个孩子听的清清楚楚,二虎尤为耳聪目明,也是反应最快的,当下就脸色一沉,抬起头向着说话的方向勃然大怒道:“谁!谁在胡说八道!给小爷滚出来!”

二虎平日里性子沉稳,轻易不与人争执,可到底是孩子王,能领着一群孩子千里迢迢赶到莫州,自然不会是个性子软和的,如今骤然这么一发作,顿时就叫不少孩子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往身后看去,立时就将说这话的孩子露了出来。

那孩子也是个年纪小的,不过是听了些话,随意一说罢了,没想到会惹来二虎暴怒,不禁吓得眼圈都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心里虽是害怕,可自尊心作祟,强撑着不肯认错,握紧了拳头倔强的说,“我……难道我说的不对?要是我们对殿下没点用处,他凭什么对我们这么好,现今养着我们,不就是叫我们长大了,好给他卖命吗?”

自打那日求了殿下,得了他应允进了工坊,在二虎眼里,殿下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如何能忍得旁人在他面前说一句不是,登时气的眼睛都红了,蹭的一声站起身就扑上去将那个孩子按在地上,左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襟,右手一拳就挥了过去,喝道:“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殿下供你吃,供你喝,还让人教你读书写字,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贱命一条,没有殿下你早就饿死了,就算殿下叫你卖命,难道不应该?你真当自己吃了几天细粮,又跟着先生进过几天学,就是什么贵人了不成?你不报效殿下,难不成还指着殿下白白养着你?”

在场的许多孩子正因那孩子方才说的几句话心生不安,如今叫二虎这么一喝骂,顿时清醒过来,是啊,他们要么是父母早亡,亲眷不肯看顾,要么是父母不仁,将他们赶出来的,但凡他们有点活路,又如何会冒着生命危险千里迢迢赶来莫州,要不是殿下心善,他们只怕到了莫州也饿死了,现今这样的日子,当真是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殿下花这么多心思养着他们,即便是不图报,难道他们就心安理得了?真是过习惯了这种好日子,当真忘记自己初入这军营时,心里暗暗发誓要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的初心了。

孩子们一时惭愧,那胡乱说话的孩子也羞红了脸,只觉得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说出那种没有良心的话来,一直倔强着不肯落下的泪越发憋了回去,畏惧的看着二虎,呐呐的道:“我……这不是我自己想的,我是听了军营隔壁那些大人说的,这才一时想岔了。”

这孩子急急解释了一句,就卖起忠心来,直说了好些指天发誓要报答殿下的话来。

到底是同在一处训练的同窗,二虎也只是个孩子,不能真打杀了他,虽心中尤有怒气,却也面色缓了一缓,只是手仍揪在他衣襟上不肯放开,逼问道:“那你说,隔壁那些大人都说什么了,要是你敢有半句假话,我立时就报给教官,让你从前过什么日子,以后还过什么日子去。”

这句话当真比挥十下拳头还要让人来的害怕,那孩子方才即便有点惧怕,却也神色正常,可待听到这一句,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生怕晚说一句就会真落到那样的下场,忙不迭的直起身体,一股脑的道了出来。

军营里发生的事,不过半个多时辰就传到了谢景安耳中,彼时正是日落时分,从新军营巡视回来,他就拉着刘主薄和林言坐在了书房,谈论起了要修路的事。

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谢景安穿越过来这么些时日,当真对这时代的交通是深恶痛绝,官道不止狭窄,还坑坑洼洼异常难走,晴天时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雨季和化雪后了,整条官道泥泞不堪,即便是骑着快马出门,也要比平时慢上三分,若是无甚战事时倒没什么,可一旦边关有了战事,那这晚上一时半刻,可就十分要命了。

再者谢景安自打与世家商贾签了商会的契约,算是彻底开了窍,明白光凭他自己,一件事猴年马月才能干的成,还是得靠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因此心思一转,就将主意打到了那些巨贾的身上。

他是人手少,身家也不够丰,可那些商贾世家不缺人啊,还有大把的家底,他大可以学后世的城建局,招标,他只管质量把控,其他一应事务,全包给那些商贾们去做,顶多是多花些钱罢了,可他刚用方子强行入了那些商贾工坊的股,就是这钱也是左手导右手,根本不他一分。

想想不花钱空手套白狼就能将水泥路修遍他封地,谢景安兴奋的也不生气了,抓着二人就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大约是这些日子因圣旨的事憋闷狠了,谢景安一开窍,今日的思绪格外灵光,出口的话滔滔不绝,只恨不得说的再细些,好叫二人一听就能听明白,不用他多心,就能按着他的想法去办,不过很可惜,谢景安计划才说一半,就叫门外的人打断了,隔着这么一道门板,崔同的声音依旧清晰的传进书房,高声道:“启禀殿下,军营出事了。”

军营出事了?三人听的皆是一愣,谢景安更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半晌才回过神,朝门外唤了一声,“进来细禀。”

崔同听到声音,急忙推开门走进来,行礼道:“启禀殿下,方才军营传来的消息,似是出了什么乱子,那些孤儿们与林将军操训的新兵们打起来了。”

“什么?!”三人皆是大惊,即便沉稳如林言也不可思议道:“那些孤儿们不过十二三的年纪,怎地会与新兵们打起来,军营里得教官呢?难不成都眼看着不管事的吗?”

若是往常,林言这么抢在谢景安前头说话,必回惹来最重礼仪的刘主薄的斥责,可如今刘主薄也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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