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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也只有薄薄一层,恭桶更是就放在厢房里,搁足了一天才会换出去,刘家自百年前就是书香门第,刘勤这一支虽不算出挑,但也养尊处优没吃过苦头,如今被谢景安这么对待,可想而知有多折磨。

明明在王府只被关了几日而已,刘勤却仿佛过了几年那么久,他裹着被子坐在火盆边,却依旧冷的瑟瑟发抖,而他身边的长子更不堪,已经是成了亲的大人了,却还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搂着刘勤的手臂,哭了好一会儿才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刘勤也有点困,这几天的时间他一直不眠不休,若不是心里还期待着有人能救他,只怕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就在刘勤仔细回忆着他的旧识,有哪些会怕被他供出来而会施以援手的时候,紧闭了几日的房门,忽的被人从外推开了。

他眯着眼睛向门口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厚厚氅衣的俊秀青年迈步走进屋里,那俊秀青年刘勤从前看着有多不在意,如今看着就有多恨之入骨,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上去同归于尽,可还没等他实施动作,在看到那青年身后跟着进来的高大宿卫统领后,刘勤心里就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瞬间就凉了下来。

虽是放弃了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刘勤看着谢景安的眼神依然恶狠狠的,仿佛恨不得食其肉一般,咬牙切齿道:“顺王殿下怎么有心来看望某这个罪人,是顺王搜集齐了某的罪证来判决的,还是顺王什么都没找到,却想来羞辱某一番?如果顺王是打的这个主意,那恐怕要让顺王失望了,某虽不才没什么功名在身,却自小受圣贤书熏陶也有一份文人风骨,某就算今日饿死冷死在这里,也觉得不会向顺王求饶的。”

“好一个文人风骨,”谢景安笑意盈盈,眼神却冰冷如刀,“本王竟没看出来,刘老爷不止有一副黑心肠,原来还有这么一副硬骨头啊,真是可惜,本王原还想着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怠慢了刘老爷,特意让膳房做了些好菜,想犒劳刘老爷一番,既然刘老爷不肯吃嗟来之食,那本王只好如刘老爷所愿,将这些菜拿去让人喂狗了。”

谢景安仿佛真的只为送饭来一样,说着就要转身,可他一步还没迈出去,被他们谈话惊醒的刘争却忽的向谢景安扑了过来,趴跪在谢景安面前的地上,扬着一张脏兮兮的脸赔笑道:“殿下莫生气,我爹不吃,我吃,我是我爹的长子,我替他吃是一样的。”

刘勤如何都没想到自己的长子会这般软骨头,不禁气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捂着胸口厉声喝骂道:“逆子,你这个逆子,你爹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人卑躬屈膝,你可对得起刘家列祖列宗,我今日非要打死你不可,也好过让你丢人现眼,失了我们刘家的风骨。”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脚向刘争踹去。

谢景安冷眼看着刘争被他爹踹的鬼哭狼嚎,才示意宿卫拉开,淡淡道:“刘老爷这是做什么,刘大公子可不是卑躬屈膝,而是识时务为俊杰,刘老爷还应该向他学习才是,再者本王为君,你们为民,向本王下跪有什么对不起列祖列宗的?还是说,在刘老爷眼里,本王不配为藩王,父皇也不应称帝?”

第103章恐吓

这几句话实在是诛心了,若是刘勤敢默认,他们这支别说跑不了,只怕长安那只主支也要受牵连,说不得还会连带太子殿下也糊一身泥点子。

因此刘勤顾不上再踹不孝子,脸色一白,捂着胸口的手更用力了,倒吸着凉气说:“殿下这话是怎么说的?刘某虽不才,没混上个一官半职,也没在科场上挣上个一分半分功名,可我刘家却是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忠心为君啊,从祖宗到主支的堂兄,哪个不是兢兢业业,为大周朝死而后已,殿下说出这等话,不怕寒了忠臣们的心吗?”

“忠臣?”谢景安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一声,“你堂兄是不是忠臣本王不好说,可你却着实玷污了忠臣这两个字,你莫要以为你在莫州朋党众多,只手遮天本王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实话告诉你,溪水村的屋子因何而塌,你向佃户买来的下人都去了哪里,你私设的赌坊害了多少百姓家破人亡,甚至你用来抛尸的乱葬岗本王都知晓的清清楚楚,本王之所以一直将你囚着而没有提审你,不是本王从你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而是本王看着你恶心,你自己闻不到吧,本王可是闻见了,那么血腥浓重的腐臭味,只怕刘老爷这些日子没少做噩梦吧。”

谢景安说一句,刘勤的脸色惨一分,等谢景安说完,刘勤已经脸白如纸,却还强撑着嘴硬道:“殿下说的什么,某听不懂,什么赌坊什么乱葬岗,殿下莫不是犯了什么癔症吧?某只知道我们刘家世世代代忠心为国,殿下如此执意陷害我们刘家,定会有人不畏强权为我们刘家主持公道的。”

公道?谢景安嗤笑了一声,也懒得再什么口舌,只让沈卫将刘勤用帕子堵着口捆了个结实扔在墙角,而后将还在鬼哭狼嚎的刘争提到他面前,打开食盒将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取出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你父亲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你可不要学他,只要你乖乖回答本王的话,本王就给热茶和珍馐美食吃,可若是你敢哄骗本王,本王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本王别的法子没有,只会让人不能睡觉,头悬梁锥刺股想必你从小饱读诗书该听说过吧,还有断了一条腿的凳子,凳子底下放上钉子,只要你睡着,就会摔下去,叫钉子扎进你屁股里,本王看你从小养尊处优的,恐怕不会想知道叫钉子扎进肉里是什么滋味。”

刘争本就是个软骨头,这些天在厢房里几乎度日如年,早就熬不下去了,再叫谢景安这么一恐吓,登时吓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不,不会,我定会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敢欺瞒半个字,殿下可别让我坐那破凳子,也别叫钉子扎我。”

刘勤听到儿子的话,激动的在角落疯狂扭动哼哼唧唧,谢景安却看也不看他,下意识的想拍拍刘争的肩膀,但又嫌他脏,手在触及到他衣服之前就停住了,改抓过沈卫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乖,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忠君爱国之人,你放心,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本王必定不难为你,还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对你父亲宽容几分,你是为了你父亲才这样做的,想必日后你母亲知道了,也只会夸赞你,不会责怪你。”

莫名其妙被抓过手在刘争肩膀上拍了拍的沈卫:“……”他也嫌刘争脏啊。

沈卫眼神幽怨,只可惜在场的人谁都没注意他,刘争终于停止了嚎哭,抽泣着说:“对,殿下说的对,我是为了父亲才这么做的,若是母亲知晓了,只会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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