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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试看那法子行不行,再做打算,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吩咐,就被康娉求到头上,不由有些为难,想了想低着头与康娉商量道:“康娉小小年纪就能这般为你母妃着想,若让你母妃知道,定然心里十分欣喜,康娉的话我也十分想答应,只是这法子如今只在河北道时兴,还不知在宫里行不行?不如康娉先让工匠在芳菲殿拾个屋子试试,若是可行,再让工匠去给你母妃拾寝殿,康娉看好吗?”

听到惠妃没有立即答应,康娉有些失望,但也知惠妃是为她好,便想了想,答应道:“惠妃娘娘说的是,这法子在长安城还是个新鲜事,的确该试过才能用在母妃宫中,那惠妃娘娘就试吧,不过要快着些,这几日越发冷了,母妃每日冷的手脚冰凉,一天十二个时辰抱着汤婆子都不顶事,如今只能盼着这法子有些用了。”

惠妃也知晓宁贵妃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当下也没再打幌子,只痛快的应了一声,康娉这才放下心,又跳回安在康月身边自己的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康月把玩布偶,满眼都是羡慕。

好不容易等到康娉说完话,坐在康月身边的康乐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正想着哭一场在惠妃面前好好告康安一状,好叫她吃些教训,看以后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不尊大小,谁想她才站起身,就听宫外的宫人道:“皇后娘娘驾到。”

宫人这一句高声通传,殿中坐着的人或是惊讶,或是欣喜,可唯独康乐却愤愤不已。

也不知今日是不是于她八字不合,忌出门,不然她怎么想要教训谁,却都要被人打断,还是那个傻三皇兄给康安求了什么特别灵验的符?才让她一次又一次逃过一劫?

作者有话要说:

六公主:“^不高兴,怎么谁都跟她作对,还能不能好好教训人了!”

第75章后患无穷

康乐心中愤愤百思不得其解,惠妃却已经颇为欣喜的站起身,殿中其他小辈也跟着起身依次站在惠妃身后,待皇后一出现便齐齐的请了安,康乐这时才回过神,急忙忙的也站过去,却到底晚了一步,被刚踏进殿里的皇后一眼看在眼里,面上没什么,但在了礼让众人重新落座后,笑着声音轻缓的道:“想不到康乐也在惠妃宫中,还真是巧了,本宫这几日还跟皇上提起打算去贤妃宫中坐坐,毕竟转过这个年康乐就十二了,虽说离及笄还有两年,却也该物色起驸马了,说起驸马本宫还想起一事,也不知是哪个宫人误传的,竟说圣上要将康安许给番邦那个王子,这才惹怒了锦安,以至于远赴河北道之藩,真是可怜了锦安,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如今却要受这种罪,想起锦安本宫这些日子就吃不下睡不着,也不知河北道的天气冷不冷,锦安瘦了没有。”

皇后如今年岁已不小了,只比皇上小两岁,却保养的尤为得当,皮肤虽不至于光嫩水滑,却白皙柔软,再加上平日里尤为爱笑,面上看去甚是和蔼可亲,若不是嘴里的话听的康乐脸色煞白,出了一身冷汗,还只当温和的与人话家常。

皇后一席话不止康乐如坐针毡,殿中其他人亦微微变了脸色,却又很快敛住脸上的神情,或是难过,或是怜惜,惠妃更甚者掉了几滴眼泪,拿手帕压了压眼尖,叹气道:“皇后娘娘真是懂臣妾的心思,臣妾这些时日何尝不是这样呢?只是锦安去河北道之藩,本就是他做错了事,也怪不得旁人,说起来圣上让他远赴之藩,倒不失为一桩好事,皇后有所不知,锦安这次之藩,比从前长进多了,还知晓花心思往宫中送节礼,皇后来的正巧,臣妾方才还念叨着呢,锦安这次送来的节礼中有不少稀罕东西,还特地在书信中嘱咐臣妾,要将娘娘的那一份最先送过去,娘娘如今来却省了臣妾走一趟,不如娘娘现下就看看,看锦安都给娘娘送什么新奇东西了?”

惠妃几句就让殿中凝滞的气氛消散一空,众人重新活络起来,康安一向机灵,惠妃话音一落,就眼睛咕噜噜一转,跳下椅子跑到皇后身边,扬起大大的笑脸道:“母妃说的极是,三皇兄这回送往宫中的节礼当真十分新奇呢,康安方才还听着似是有一种叫香水的东西,比熏香香味清雅,比香粉扑在身上要方便,还能维持好几个时辰香气不散,正合乎娘娘尊贵的身份。”

叫康安这么漂亮机灵的一个小姑娘吹捧,皇后纵有千百句挑拨的话要说,一时也不好说出口了,宠溺的笑了笑,又伸手在康安圆圆的小脸上虚掐了一把,顺着她的话道:“难得你三皇兄有这份孝心,本宫便是为了勉励他,也是要好好看一看的,再者又有你这么个乖巧的妹妹为他说话,本宫怎会不卖你一个面子?这就叫人将东西抬出来吧,让本宫好好瞧瞧,若当真像你说的这般,本宫定好好奖赏你。”

康安又笑着乖巧的附和了两句,才叫宫人将几乎瘫软在地上的田石头架起来,自己也跟在他身边插科打诨的帮着介绍。

顺王送进宫中的节礼本就是稀罕之物,既然能叫惠妃闻所未闻欢喜不已,皇后见了自然也是颇为新奇,初来时的想法早叫这些东西勾的不翼而飞,直到被人欢送着回到安宁宫,才渐渐回过神,冷笑不已:“惠妃没什么本事,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他一无是处,倒是生了对好儿女,儿子到那种地方去之藩,还能弄出这许多花样,女儿更是长了个七窍玲珑心,小小年纪就能将人哄的团团转,要怪就怪本宫太心软,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个傻子当初就跟那两个小的一样去了,省的现在活着还惹我心烦,说起来那个傻子一傻十几年,怎地之藩后就能这么折腾了?莫非他在长安是装疯卖傻的?若当真如此……”

皇后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但显然有未尽之言,伺候在一旁的宫人将火笼里的火拨的旺了些,才低声道:“依奴婢看,那三皇子未必就是装疯卖傻,毕竟他当年同四公主五公主得天花时年纪尚小,又确确实实起了高热,当时断诊的也是咱们得人,就算有人教唆,也不可能装疯卖傻十几年不漏一丝破绽,说不得是三皇子走了什么运道,麾下揽了一名奇人,这才得了这许多新奇东西,既然这奇人三皇子能招揽,太子殿下自然也能在麾下,娘娘不妨派个妥当的人,前往三皇子的封地上瞧一瞧,顺便也打探一番,虽说三皇子对太子殿下无甚威胁,但到底是众多皇子中第一个之藩的,也有招揽的价值,还能监视一二,娘娘以为如何?”

皇后听在耳中,沉吟了一番,半晌道:“你说的有理,虽说太子如今储君之位稳妥,可皇上如今龙体康健,说不得日后就起了什么变故,现下布置一番也算未雨绸缪,必要之时还能先下手为强,全是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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