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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这么一个老师在,又有他这么个礼贤下士的贤王,卯足了劲去讨好一个孩子,还能叫人跑了不成?

谢景安心里快咬牙切齿了,脸上的神情却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着道:“刘主薄果然慧眼识人,一生中只了三个学生,三个学生都这般有天分,只是可惜最后一个的太晚,没能好好教上几年,就隔万里之遥,有生之年还不知能不能见到,看刘主薄的这两名学生,本王就知晓这最后一名该如何聪慧,想必随本王之藩这么久刘主薄该想念那名小才子了吧,不如刘主薄修书一封,再将王府里新制的稀罕东西一起送去,既表了刘主薄的思念之情,也让那名小才子看看刘主薄的本事,这才随本王之藩多久,就能辅佐本王制出这么些好东西了。”

为了能有朝一日将那位天纵奇才招揽到麾下,谢景安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第66章及时雨

谢景安话语显得为刘主薄格外着想,刘主薄虽习惯了顺王如今的性情,却也有些受宠若惊,忙推脱了几次,只是谢景安一直坚持,刘主薄推脱了几次不好真的驳了顺王的好意,最终还是面含愧色的应下了。

自以为预定上了这名小天才,谢景安心里极为满意,又夸赞了刘主薄以及他身旁的两位高徒几句,便问起他侍弄新食一事。

刘主薄本就准备近日前来向谢景安禀报,想说的话都是在腹里打好草稿的,因此谢景安话音一落,当下就道:“回禀殿下,因微臣得了殿下指点,新食一事进展的极为顺畅,现下不过过去月余,就已经发芽长叶,想来只要日后没有什么大的变故,定然是能中成的。”

自然能中成,土豆出了名的好中高产,正合适在他的封地中推广,若不是怕太惊世骇俗,谢景安当时都忍不住将玉米也一并拿出来种植了。

只是想着欲速则不达,他又希望尽可能的低调发展封地,这才到底忍住了。

说到土豆,谢景安就忍不住想起后世用土豆做的各种美食,忍着口中口水泛滥,谢景安笑着道:“这新食一事极为顺利全仰仗刘主薄的废寝忘食,怎能说是因本王的指点,本王不过是想起从前听过看过的一些事,一时兴起随意提了两句而已,算不上什么指点,既然新食一事没什么难处,那刘主薄也可脱开身了?本王手上正有一件差事不知交托于何人,刘主薄可愿为本王一解燃眉之急?”

谢景安口里说着问询的话,可书房里的人都听的明白,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再者刘主薄近日虽一直在家中闭门办差,却也没少听莫州城以及顺王府内的消息,知晓王府内一应属官及宿卫扈从都忙得不可开交,唯有他清闲一点。

他早知不等新食差事办完就会有新的差事交托于他,因此刘主薄丝毫不觉意外,甚至神情还带了几分激动,拱手道:“殿下能有差事交给微臣,微臣之幸也。”

果然是同魏长史一样的劳模,谢景安欣慰的点点头,简略的将扩建工坊以及大量招工青壮的事说了。

刘主薄神情严肃的听完,半晌皱着眉头道:“莫州城不大,但附近几个州县距离不算遥远,招工一事多派些人手,总是能招齐的,只是扩建一事……”

刘主薄犹豫片刻,接道:“微臣听闻器械司近日来一直忙着不得闲,莫州城以及附近州县招来的工匠也皆尽忙碌不堪,若是不能抽调出人手,只怕这工坊一时半会儿还建不起来,再者不管是招工还是建工坊,都要大量的银钱,微臣知晓前些时日殿下用稀罕东西与世家换了不少银钱,只是如今殿下的封地百废待兴,到处都是用钱的时候,也不知再加上这两桩花钱的地方,殿下手中的钱还够不够。”

这是委婉的问他有多少财产了,若是从前谢景安定然秉持着财不露白的宗旨,只是刘主薄是他王府属官,就是自己人,再者他身为藩王,也不怕消息传出去会引来什么盗匪,因此谢景安干脆的道:“王府内的帐上倒是有不少钱,但如刘主薄说的一般,封地内百废待兴,就是有再多的钱也不够用的,不过再不够用该花处还是得花,这点刘主薄莫要担心,你只管按你心里的章程去建就是,需要多少银两,你拟个数出来,本王立即就让秦总管去拨。”

有了谢景安这番话,刘主薄才算放下心,思量了片刻,道:“既然建工坊一事迫在眉睫,微臣就不耽搁时间了,这就回去拟出个数来,早日动土,也好早日完成殿下的期许。”

说完了正事,刘主薄只觉肩头有千斤重,谢景安却顿觉压力小了不少,不知不觉间又将目光放在了一直未曾说话的刘主薄的两位学生身上。

这两个年轻人自进入书房起就屏气凝神的倾听着顺王与恩师的谈话,谢景安眼神一转,两人立时就察觉了出来,下意识的抬头挺胸,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谢景安。

谢景安作为一名善解人意的老板,自然要满足手下一切愿望,因此在接到两人渴望的眼神后,谢景安安抚的一笑,轻声道:“刘主薄的两位高徒来莫州来的正是时候,本王恰巧有一桩差事缺人办差,不知两位俊杰可愿为本王分忧?接下这桩差事?”

不用刘主薄催促,两人就眼睛一亮,躬身道:“学生之幸也。”

……

从顺王府出来,严靖和常青两位年轻人还有些脚步轻飘飘的,即便努力绷紧了面皮,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爬到马车上后更是傻笑了一会儿,才渐渐敛住情绪,假做严肃的道:“殿下果然如老师所说,是个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的英主,最难能可贵的是对属官这般厚待,不止不曾犹豫就将这等重要的差事交托给学生与常兄,便是恩师才下的三弟子也不曾落下,普天之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亲王,也就只有一个殿下了,便是太子也没有这般纡尊降贵的。”

说到太子,常青亦有感叹,唯有刘主薄面色一沉,对此话题不欲多说,而是说到两人接的差事上:“殿下能对你二人这般看重,可见对你们不曾有半分轻视和怀疑,即便为了这份知遇之恩,你二人就需用尽平生所学报效殿下,为师现下回去拟好章程明日就要开始动土,你二人呢?是明日同为师一同出门走马上任?还是再歇息两日?”

严靖对刘主薄突然转话题早有预料,面上并不见意外之色,与身旁的常青对视了一眼,略一思量,沉声道:“学生与常兄欲过两日再去报社见上官,学生来时已让世仆去寻能住人的宅子来租,现下宅子倒是租好了,只是太过陈旧又长久没住人,需得打扫装饰一番才能搬进去,这两日只好叨扰老师了,还望老师不要嫌弃。”

听到两位学生要出去另住,刘主薄颇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道:“你二人初来乍到,又是因为师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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