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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匠却总能找出替代品,性能自然不能跟后世的比,但最起码模样差不多,骑不了三年五年,一年半载也行的。

却不想许河领着一般工匠研究了几日,模样倒是仿了个七七八八,可车链和几个轮子最外层的那层橡胶却始终没着落。

眼看着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秦总管又催的紧,哪怕谢景安胸有成竹到底也急了,昨日一日都没等到许主事的消息,今日一早不顾身份上了马车就直奔器械司而来。

他到的时候几个头发花白的工匠连通许河在内,正蹲成一圈看着半成品的自行车聚会神的研究,连门口的守卫通报殿下驾到都没被夺去半点注意力,还是谢景安自己走到许河身后,问了一句如何了才将几人惊醒,忙不迭的起身行了礼,带着些激动颇为兴奋的道:“启禀殿下,这车链和轮子小的已经有主意了,殿下只等着就是,不出两日这自行车就能完成,不耽搁殿下往宫中送节礼。”

听到许河说难题终于解决了,谢景安一路憋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正要询问他们想到的是什么解决办法,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景安转过头去,就看到崔同一路小跑着,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呼喊:“殿下,殿下,易州姚员外运银运粮的车队到了,就停在王府外,秦管事派属下来,请殿下回去。”

姚斌用来买岭南道,以及其他几个富裕州县区域销售权的银两运来了?

听清楚崔同这句话,谢景安方才还想问的问题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匆匆勉励夸奖了许河几句,就疾步往器械司外走去,若不是顾忌身份,谢景安真恨不得用百米冲刺速度跑的。

第60章好人

谢景安乘坐马车心急如焚的往王府赶,还没转到王府所在的街道上,整条路就拥堵的走不了。

跟车的扈从来报,谢景安一撩帘子,就看到一辆接一辆连成线的马车将整条路堵的水泄不通,还不时传来或高或低的争执的声音,显得一片混乱,不过好在很快就有王府内的宿卫挎着刀出来维持秩序,不过片刻功夫就井然有序起来。

难怪当初原身成丁要出宫开府,宫里那么多身经百战得用的人不挑,惠妃非将秦总管派到了谢景安身边,还真是有些本事,谢景安感叹了一句,就转而吩咐崔同:“让马车绕路吧,从后门进府,再派人去巡城卫将林将军唤回来,本王有事要与他商议。”

崔同清脆的应了一声,指了一个人高马大骑术极好的扈从去传话,驾车的车夫就将缰绳一抖,马车掉头从另一条街进了王府的后门。

王府外有些杂乱,王府内下人扈从虽来来去去却有条不紊,谢景安进到王府才踏上长廊,接着下人报信的秦总管就一溜小跑迎上来,一张面皮几乎笑开花,声音也轻快了许多,行礼道:“殿下,这次运银的车队是姚员外亲自押的车,递了帖子想求见殿下,就在门外等着,殿下可要见见?”

见,自然要见,他还打着借姚斌的商船送节礼上长安,顺便在扬州买上一大批棉布的主意,自然要好好跟这位姚员外拉拉感情。

谢景安点点头算是应允了,跟在秦总管身后的一个管事不用秦总管吩咐就机灵的转身去通传。

谢景安的王府不大,哪怕他这次没从正门出入,却也不过走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花厅。

花厅里姚斌已经在下人的侍奉下就座了,比起上一次进王府,姚斌的态度已然是天壤之别,轻视小瞧的心早就了起来,哪怕王府下人对他的态度颇为友好,他也有些战战兢兢,俨然就像第一次见到太子时一般,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妥当,惹了年前的爷不高兴,他半辈子的辛苦就此付诸东流。

不管姚斌脑子里如何脑补,谢景安却早忘了招标会那天在花厅里姚斌如何惹他不快,或许是因为对方来给他送钱送粮以及各种原料的原因,谢景安只觉得那张胖脸劳看着也没那么可恨了,反而有那么点可爱。

了姚斌诚惶诚恐的行礼,谢景安坐在首位的椅子上一脸亲切的与他拉家常:“这么冷的天姚员外还要亲自押车,真是一路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若是姚员外晚上没别的安排,不如在王府陪本王用一顿晚膳如何?正好本王之藩后还没去过易州,不曾知晓易州的风土人情,姚员外作为易州人,也算尽尽地主之谊,与本王讲讲,易州可有什么新鲜事,或者学富五车的才子佳人?”

姚斌自从而立发福后,越来越畏寒,这次能亲自押车也是下了偌大的决心,为的就是与顺王攀攀交情,能抱上这位财神爷的大腿最好,就算财神爷没看上他,至少也得混个眼熟。

如今听到顺王邀他晚上一同用膳,还摆出一副想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架势,姚斌自然欣喜若狂,一双叫肥肉挤的越发细小的眼睛里猛然迸出光,颇有些激动的起身行礼道:“草民不胜荣幸。”

交情拉好了,谢景安就懒得再说什么废话,等崔同上了茶和若干点心后,就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叹气道:“本王治下能有姚员外这等义民,也是本王的福气,只是现下本王有一难事不知如何是好,为了这事本王已经连着几日不能安寝了。”

姚员外自从招标会上知晓了顺王赚钱的本事,只恨不能像其他读书人一样舌灿莲花,好哄得顺王高兴,现下见顺王一脸为难,只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立时神一震,一脸慷慨就义的道:“草民身为殿下治下的百姓,理应为殿下分忧,殿下心有难事不妨说出来,也好让草民为殿下解忧。”

谢景安演这场戏就是等他这句话的,见人已上钩,就假装为难了一会儿,叹气道:“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耽搁些时间也不打紧,可这事是本王欲送进宫里给父皇母后母妃以及弟弟妹妹们的节礼,莫州离长安本就千里之遥,即便夏日也要走上一两个月,更何况是酷寒的冬日,只怕本王派的人还没走到相州,人就要冻死了,这样一来,节礼不能如期送到,哪怕父皇心中再在意本王,也要齿冷了,而本王又远在莫州,多有不便,即便想解释与父皇听,也只怕父皇不肯信。”

为了增加他话里的可信度,谢景安故意在说完以后做出一副极为担忧的表情,姚斌一听是送给皇上皇后以及其他贵人的节礼,一双眼睛越发有神采,几乎是在谢景安话音一落就迫不及待的道:“莫州到长安陆路是难走,但殿下忘了,可以从沧州走河道,待到了华州再转到陆路,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将节礼送进宫中,说不得殿下还能在新年前到各位贵人的回礼和书信呢。”

谢景安配合的做出喜悦的表情,转而又一脸苦恼的道:“可本王才至封地,尚没有采买能行至这么远的楼船,如今再让人督造或采买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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