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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州一起卖也行,他们买下来也是赚的,可怕就怕这位祖宗到了京畿道都畿道时又起了什么幺蛾子,那他们到时真是要措手不及了,因此还是早些问清楚的好。

众世家们心中忐忑,谢景安心中却极为舒坦的,原先听了陈松汀的话还不想说透,可转念一想长安扬州等地才是最赚钱的地方,若是先前他们就将银子拍完了,等后头拍到这两道之地时叫谁捡了便宜,那就得不偿失了,虽说银子最终还是进了自己的腰包,总银两未必少赚多少,但总归没开个好头,万一今日的招标会叫人传出去,以后专有人等着捡漏或者给人留下长安区域销售权特别便宜的印象怎么办?因此权衡利弊了一番,谢景安还是决定说出来,淡淡道:“陈公子此言差矣,本王之所以将这五州一起叫卖,不过是想早些结束好叫诸位早些歇息罢了,至于长安扬州等自古就人杰地灵,富庶繁盛之地,又岂是这五州能比拟的,自然是一州一州叫卖。”

谢景安解释完毕,听的清清楚楚的众世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原以为这个顺王够奸猾了,没想到还是小瞧他了,不过也是,就连岭南道都拍出五十万的高价了,似长安扬州这样富庶的地方自然要拍出几番十几番的价格才对。

不过若是真这样叫卖的话,那他就要算计着银两去拍关内道的地界儿了,或是找相熟的世家商议一番,看是否要一起凑银子拍下长安或是京畿道的其他州,众世家刚想到这里还有些得意,任你顺王有张良计我等不还是有过墙梯,可紧接着又觉着不对,顺王说区域销售权只归最高叫价的所有,那岂不是说,即便是一起凑了银子,也只有一家的铺子可卖,其他即便凑了银子一起买下,也只不过给别人做了嫁衣?

想透了这一点的众世家顿时在心里暗骂,奸诈!太奸诈了!难怪这么放心的就将所有叫价的法子说了出来,这是笃定了我们只能按着他的法子走啊。

众世家越想越恨,也顾不得宴席开宴前说好的同进退了,只恨不得挪了椅子离身边几个时辰前还兄友弟恭的旧识远一点,虽顾忌着身份不能付诸行动,但众世家们的眼神渐渐变了,看其他世家不再是同仇敌忾,而是多了探究和防备在里面。

眼看着花厅里的气氛逐渐紧张,渐渐有往剑拔弩张的趋势发展,崔同还没琢磨出什么,但谢景安却高兴的险些控制不住让面上显露出来。

就是要让你们争,你们争的越狠,本王赚的银子就越多,他的一些设想和计划才能逐一实现出来。

幻想着日后他封地上的繁华景象,谢景安心中越发兴奋,借着吃茶的功夫冷静又冷静才能继续保持沉稳的一张脸,看着众世家微微颔首:“别耽误功夫,这便开始罢。”

……

顺王府花厅里一片热闹喧嚣,位于城西的巡城卫官衙也不平静,林言今日原是随着顺王在府中待客,没成想才被秦总管拉着站在门口迎接,就见他麾下平日得力的赵成平赵队正一骑快马奔至他面前,讲了又有贼匪来投,还带了许多其他山头匪寇的情报。

自从林言接了顺王遏止贼匪的谕令后,就满心扑在这差事上,今日随着秦总管待客也是因为近两日巡城卫无甚要事,巡逻自有下属带队,用不着他这个中郎将,是以才绷着一张脸勉强陪着秦总管迎客。

可如今官衙有事,再看赵成平面色严肃,似还有要事未禀,林言便站不住了,秦总管留他也没能留住,一个跨步翻身上马就跑远了。

待他到得巡城卫官衙听前来招降的贼匪说完前因后果后,不止他勃然大怒,堂上的几个队正副队正更是气的脸颊涨红,直嚷嚷着要随将军上山剿匪。

林言安抚了一会儿才让属下们安静下来,肃着一张脸看向前来招降的贼匪头领,沉声道:“你可知谎报军情欺瞒本将的下场?若是你所说无误,待本将剿匪归来自会禀报殿下着人还你一个公道,若是你有半句谎言,那可不止你一人要问罪,连带你所有兄弟家眷一个都跑不了,你可听清楚了?”

前来招降的贼匪头领是个四十多岁高瘦壮的汉子,上山落草十余年,自有一番气度,听了林言半威胁半警告的话也不慌乱,语气如先前一般镇定,抱拳道:“将军也不必吓唬我等,若罪民有半句假话,待将军归来直接砍了我等就是,我等必不会有半句怨言,可若是将军查明罪民所言不虚,还请将军履行诺言,禀告殿下还罪民一个清白,罪民定当当牛做马报答将军。”

听了贼匪头领之言,其他巡城卫观他说话行事颇有武人之风,还未证实便信了三分,纷纷对其投去或同情或欣赏的目光,唯有林言表情不变,眼神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挥挥手道:“若你所言不假,本将自会履行诺言,至于报答本将也是做分内之事,这报答本将看就了吧,有这气力还不如多做些对殿下封地有益之事,也好赎你这些年落草为寇的罪过,为你的妻儿积积德。”

第46章身份

打发了贼匪头领下去,让巡城卫的军士好生看押,林言便从身后的书架抽出舆图,一边回忆着先前贼匪头领带来的其他山头上的匪寇情报,一边对着舆图,开始在心里推演若当真上山剿匪,该如何用兵才能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又不叫那些匪寇逃脱一个。

林言面色平静在椅子上坐的稳稳当当,他手下的队正和副队正却是急得不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星子。

只是自那天叫林言杀了个下马威后,这些干的汉子面上看着似从前一般,但对着林言多少有些发怵,背地里能对着妻女将自己和林将军的感情吹的像亲兄弟一般,可真要让他们单独跟林言说话,却一个个都怂了下来,互相使眼色推举了半天,最终还是赵成平自告奋勇,上前一步拱手大声道:“将军还犹豫什么,率领我等兄弟直接上山剿匪吧,那些子匪徒个个杀人如麻,以杀人取乐,方才前来招降的贼匪头子不是说了吗?那群匪徒前些日子才掳了些百姓上山,如今还不知要怎么折磨他们,若是我们再耽搁下去,只怕一个人的性命也救不下了,将军就忍心看着那些百姓无辜惨死,家人痛心,一处村庄数十上百户十室九空吗?”

赵成平语带哽咽,神色也悲怆不已,额头更是青筋直冒,仿佛只要林言一声令下,立即就飞奔上马,抽出腰间佩刀斩尽一切匪寇。

其他队正副队正也听的热泪盈眶,一个个七八尺的汉子俱都用热切的目光看着林言,若是心中自有一股热血又性情不够沉稳的人,只怕真叫他们说动了,只是林言是什么人,或许缺点不少,却独独少了冲动这一个,哪怕被赵成平一番话说的心中颇为动容,面上依旧冷静沉稳,甚至连语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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