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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可在卫里混日子久了,也就疏懒慢怠,别说长进了,就连从前练的底子都丢了不少,是以林言放狠话时在场的人虽颇多,却没几个敢出来跟林言挑战的。

不管在场的军士在心里如何抱怨咒骂,可到底没人敢将话说出来,只是骂完后打定主意,下了差回到家就开始练上一练,一个月的功夫,再不济总能有点长进吧。

将手下这帮兵油子震服,林言就开始琢磨怎么利用顺王给他的谕令,缓解顺王治下十三州的匪患。

林言也是个办事不喜欢拖拉的性子,一边心里琢磨着,一边在人群中将先前和他动过手的小将和壮汉扯出来,开门见山的问他们:“对于莫州附近的匪患,你们可知晓些消息?”

小将和壮汉怎么也没想到林言将两人单独拎出来是为了问这么一个问题,当下有些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小将才拱手道:“回将军的话,属下自幼在莫州城中长大,对附近的匪患倒是知晓一二,只是这治理匪患的事不属咱们巡城卫管,将军不会是想要剿匪吧?”

剿匪是要剿的,只是不是现下,林言微微一笑,也不去解释,只是道:“我在来上差之前,得了殿下的一道谕令,要招降殿下治下十三州迫不得已落草为寇的贼匪,若是有冤屈难申又不曾杀害过百姓性命的,殿下就会交由魏长史彻查还他清白,可要是罪名确凿并非他人诬陷的,就要劳咱们捉拿送到府衙问罪。”

巡城卫多久没接到过这等要差,小将和壮汉听的愣了一愣,才欣喜若狂道:“将军此话当真?若真是殿下的谕令,那这剿匪之事不归咱们管咱们也要管上一管了。”

“将军身为中郎将,又武艺高强岂会骗你?”壮汉帮着林言向那小将分辩了才一句,才看着林言拱手道:“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那等罪证确凿却拒不招降的贼匪又该如何?”

“还能如何?自然是要帮着府衙捉拿归案,”林言淡淡的道:“所以本将才要你们勤练武艺,不然你们若是武艺稀松,本将带你们前去剿匪岂不是白白送性命?”

听了林言这句,小将和壮汉才知晓林言的良苦用心,不由的心生动容,感激道:“劳将军为巡城卫的军士心,将军放心,属下日后一定会督促他们勤练武艺,必定不让将军失望,早日将武艺练起来好上山剿匪。”

小将和壮汉一通表忠心,林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指了几个看的顺眼的巡城卫军士前去东南北三个城门处张贴布告,而自己也小心的揣了一张谕令,带着小将和壮汉二人亲自去了西城门处张贴。

托谢景安时不时发布政令的福,林言带着二人刚将布告张贴,还没来得及转身走出去就被看见的百姓围住了。

初时这些百姓还有些畏惧他们身上穿的军服,可大约是人多胆大,又或者心中的畏惧到底比不过对布告的好奇,七嘴八舌的问他们:“这位军爷,敢问您张贴的又是什么布告,可是顺王殿下颁布的新政令?还是王府又要招工?”

林言对巡城卫的军士颇为严肃,可对着这些百姓却十分和气,放缓了声音答道:“正是殿下颁布的新政令,但却不是招工的,而是对落草为寇的贼匪招降的。”

林言说着将布告的内容一字一句念了一遍。

第35章冒险

听到顺王要对贼匪招降,百姓们顿时一片哗然,有不解的,有不赞成的,但更多的是激动的。

尤其是住在偏远村落的百姓和靠着来往走商养家糊口的小商小贩,几乎是感激涕零,哽咽着嗓子道:“殿下真是个贤王,来封地不过月余,就颁布了这许多对百姓有益的政令,叫我等生活松快了许多,对日后更有期望了,若是军爷在王府当差,还请军爷代草民谢过殿下,草民身份低贱,帮不上殿下什么,但草民会用心拾掇田地,争取多种些粮食出来,也好给殿下多交些赋税。”

这位憨实的汉子话音一落,其他百姓也纷纷附和,说到激动处更是有不少百姓跪下来,朝着顺王府的方向连连叩头作揖。

看着百姓发自内心的对顺王感恩戴德,林言也生出一种自豪的奇怪情绪,这就是将他从地狱捞出来,他一心报效的顺王,有这等明主需要他辅佐,林言只觉得自己此生值了。

看着百姓兴致盎然的议论了一会儿,林言还惦记着接下来对于招降这一差事的安排,正要带着小将和壮汉二人离去,就见街面上突然疾驰出来一匹快马,一位他看着有些熟悉的汉子利落的跳下马来,掏出怀里揣着的布告,三两下就在布告栏里张贴好了。

布告栏前本来就因为林言张贴的谕令颇为热闹,如今再这么张贴一张布告,顿时又热闹了几分,百姓们问询的声音不绝于耳,前来张贴布告的王府宿卫都被他们围在布告栏前动弹不得。

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热闹场面,小将感叹道:“顺王殿下还当真是位贤王,咱们莫州地处偏远,冬日里何曾这般热闹过。”

“说的是,”那壮汉也跟着道:“除了每年春耕秋时热闹些,其他时候城里哪里会有这么多人,尤其是入冬以后,走遍整个莫州城也未必有现下的人多。”

“殿下仁善,百姓自然愿意出来走动,人口也只会越来越多。”林言听着他们感慨了一会儿,没忍住插了这么一句话。

小将原本就对林言口中的殿下颇为好奇,如今见林言又提起,顿时再按耐不住,睁大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心的问道:“总听将军说殿下,可除了将军,殿下谁也没见过,不如将军与我们说说,殿下是什么样的?威严的?和气的?还是不苟言笑的?属下听人说殿下在长安可是打遍了勋贵子弟鲜有敌手,殿下莫不是也像将军一样,有一身好武艺?”

林言对谢景安十分崇敬,依他的性子,原不会随意与属下议论殿下,可不知怎么顺着他们的话想到了殿下的模样,就不由自主的接口道:“殿下身份贵重,自然一身贵气,但殿下又与长安中的那些殿下不同,说话有理有据但又十分和气,让你听了生不出半点其他的心思,只一心想为殿下好生办差。”

恨不能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即便是殿下指着一个油锅让他跳,他也会豪不犹豫的跳下去。

只是这些话在他嘴边转了一转到底没说出去,看着两人一脸艳羡的模样,林言难得露出个浅浅的笑容,鼓励道:“殿下以本事看人,并不计较出身,若是你二人日后办差多用心立下几个军功,想必依殿下的性子,必会召见你二人,到那时你们不就能见到殿下了?”

想到日后立功扬名被殿下召见的场景,小将和壮汉只兴奋的一颗心火热,也不肯再继续在此地耽搁了,连声催促林言早些回巡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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