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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糟糕的穿越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特别是太阳即将下山那会儿,云霞满天,整个天空金灿灿的,太阳的余晖照射在身上也不再是炎热,只是暖洋洋的让人犯懒,再加上徐徐微风一吹,当真是惬意非常。

当然,如果是在家门口就更好了,只是可惜,谢景安抬眼看了看身边静若寒蝉的几个下人,没忍住叹口气,穿过来好几天了,他到现在都没能接受穿越了这个事实。

重点是他一直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穿越的,既没出车祸,也没发生任何意外,只不过跟平常一样处理完淘宝小店上的新增订单然后上床睡觉,结果一睁眼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穿越的这具身体倒是挺好,大周朝当今皇帝的三子顺王谢平,字锦安,因其母异常貌美,自己又与年轻时候的皇上老爹十分相像,所以哪怕性格暴戾,好逞凶斗狠也颇受宠爱。

只不过这个颇受宠爱已经是过去式了,谢景安也不知道原主怎么想的,居然在附属国朝拜那么重要的场合当着皇帝老爹和文武百官的面,将前来朝拜求娶公主下嫁的附属国王子生生打断了一条腿,惹的皇上暴怒,文武百官弹劾,然后就从长安这个繁华的帝都发配到了莫州这个异常贫瘠的封地上。

要是光是贫瘠也就罢了,可偏偏原主辖下十三个州不止贫瘠,还跟番邦两个蛮族做了邻居,一个紧靠妫州,不时南下劫掠一番,另一个时刻威胁着檀州蓟州平州三个州,几乎每年秋之时就会过来烧杀抢掠一番,完全把这三个地方当成了练兵场和粮仓。

最糟糕的是原本这三个州之外三百里处还有一道易守难攻的重要军事关隘檀平关,可却在六十年前蛮族大举南下时丢了,导致防守边关的大军不得不驻扎在檀蓟平这三个又小又贫瘠的下州。

所以谢景安现在所面临的情况是,不止封地穷,还十分危险,毕竟原本算是一道天险的檀平关在蛮族手里,檀平关距谢景安封地最北边的三个州不过三百里,蛮族又多是骑兵,进可攻,退可守,檀平关一日不从蛮族手里夺回来,谢景安的封地就一日不能安稳,说不定哪天一觉睡起来蛮族的骑兵就打到王府外了。

这就是为什么谢景安穿成了一个藩王却还宁愿不穿越的原因,虽说他在穿越前只是个普通人,经营着一家饿不死也不怎么赚钱的淘宝小店,可至少不缺吃少喝,也没有生命危险。

可现在呢?身份是贵重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躬身行礼,但是生命朝不保夕啊,先不说朝堂之上的明争暗斗,光是谢景安的两个邻居就要命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穿都穿了,又穿不回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谢景安又叹气一声,眼看着太阳彻底落山下人们在管事的带领下将灯笼一一点燃,便从椅子上站起身,慢悠悠的回到了花厅里准备用膳。

因为封地贫瘠,晚膳很不丰盛,再加上这个时代调料的匮乏,所以膳房呈上来的饭食卖相既不好看,味道也不怎么样,这让吃惯了现代色香味俱全饭菜的谢景安异常想念现代五花八门的各种小吃。

怀念着现代的繁华,谢景安没滋没味的吃完了一顿饭,原本打算跟前两天一样去书房看会儿书,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结果屁股刚要抬起来,就有管事进来通禀:“启禀殿下,魏长史和刘主薄求见。”

听到这两个人,谢景安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因为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他自从穿越过来就一直避与太多人接触,每天就窝在这个不大的王府里在不引人怀疑的前提下尽可能的套话,不过由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太不发达,消息闭塞,他除了了解到皇室和王府的一些信息,对整个时代大背景所知甚少。

不过好在他穿的这具身体是个藩王,尽管他要看书这事儿让王府的下人以及管事非常吃惊,但碍于他的身份,也没人敢想什么敢说什么,所以虽然波折了点,但总算让他了解了个差不多,而且他穿越过来窝在王府也窝的够久了,丑媳妇还要见公婆,他是时候和王府的属官们见个面了。

谢景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面上波澜不惊的冲通禀的管事点点头,面无表情的道:“让他们在书房等候。”

管事下去通传,谢景安又在花厅里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准备好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了,才站起身,往书房走去。

谢景安在莫州的王府说是王府,其实并不大,占地不过几亩,整个王府的房舍加起来也不过百余间,除了谢景安所住的东院和作为客房的西院,其他几十间屋子皆被他从长安带来的管事下人以及亲事府和帐内府的宿卫扈从所挤满。

按照他的品级这个王府自然够不上标准,可他的封地实在太穷了,别说拨银钱给他修建新的王府,就是想将旧王府修葺一番也没钱,不过好在穷归穷,但面积大,辖下十三个州加起来相当于半个河北,最东边的沧州外就是辽阔的渤海,海里的物产有多丰富不用说,还具有十分重要的运输和军事价值。

谢景安只要想到穿越前临海城市的繁华就觉得浑身满满都是干劲,从无到有发展出一座城市啊,简直没有比这更有成就感的事了,更何况还不是一座,而是整整十三个州。

带着这种期待的心情,谢景安去了位于东院东北角的书房,他到的时候已过而立之年的魏长史和刘主薄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魏长史身材矮胖,刘主薄身材颀长,两人一见到谢景安先是恭敬的躬身行了一礼,待谢景安说了一声礼在宽大的椅子上坐下后便迫不及待的道,“启禀殿下,太子殿下来信了。”

太子来信?谢景安有些意外,毕竟他如今不比从前,按理说依太子的身份理应近期内对他疏远才是,没想到原主的母妃惠妃还没来信,太子的信倒先到了,不过反常必有妖,谢景安心里戒备,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接过魏长史呈上的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信倒不长,只是果然如谢景安所料,并不是问候他这个皇兄的,而是有事相求,并且按信上所说事也是小事,完全是谢景安举手之劳,只是就是因为小事,反倒让谢景安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谢景安捏着信沉吟,还站在一旁的魏长史和刘主薄却看着谢景安望穿秋水,又耐心的等待了一会儿,眼见谢景安依旧没有将信的内容有告知他们的意思,便有些担忧的互望了一眼,魏长史更是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的信可是让殿下有什么为难之处?”

谢景安没有回答,只是将信随手递过去,“你们也看看吧。”

短短的一封信两人很快传看完毕,只不过与谢景安不同,两人对信的内容没有丝毫吃惊之色,仿佛早有预料。

谢景安看的心中纳罕,正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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