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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尽管希尔德究竟是什么还没有定义,但专组不得不开始考虑‘人形感染者’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车站对你们的能力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这件事情后,他们不得不开始考虑你们并不属于人类的阵营。当然对此,专组里头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持反对意见。”

“说实话,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可因为这关乎整个车站,加上兵士间一直流传的内鬼的存在,在这次最后利用你们的力量后,就会是监禁和审判。”

“如果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你们的阵营,一切就会回到正轨。如果没有,”尼坤顿了下,“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也许只是行动被限制,也许是永远的监禁。”

“最差的结果,如果所有证据都表明你们怀有二心,那么就是处刑。”

“……所以你和我们说是为了什么?”夏一南问,“让我们逃走?”

尼坤说:“我只是告诉你们这个事实,怎么选择不关我的事。如果你们选择逃走,那么追捕的军队里就会有我,如果你们选择接受审判,那么法庭上我就是证人。”

他又犹豫了一下:“负责抓捕的是娜塔莎……她那种人执行起任务是怎样的,所有人都清楚。你们……你们如果真的选择抵抗,别伤到她了。”

“你为什么能知道这个计划?”黎朔说。

“我是专组成员,在和你们共同执行的任务里,都起到监视者的作用。毕竟以我和你的这种关系来说,所有人都相信我的报告很客观,不会偏袒向你们。”尼坤说,“在今晚之前,我确实保持着绝对的客观。”

“如果是在法庭上,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们。娜塔莎向车站提出重新审查叶淮的案件,回去后,我暂时也会被限制行动。

“当年我记得你也是猜疑的人之一,并且把这份怀疑留到了今日。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你这些年断断续续在查这件事情。”

他苦笑了一下:“但是她……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明知道这种涉及我的案件,举报和复查都有人抢着第一时间告诉我。性格和年龄决定她的权力远不如车站真正的高层,换了另一个人,指不定打击报复就来了,但她还是这么去做了。”

“你这不是也没选择把案件压下去么?”黎朔搭着他肩,“打击报复什么的就更是没影了。兄弟认了吧,反正该查清的都会查清的,你的时间还有很多。”

尼坤难得没把黎朔的手给甩下去,只是笑了笑。长期操劳和早年的战场生涯,让他鬓角生出了些许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白发。

本来他这种注重形象的人,一直都会把它们染黑,然后梳得整整齐齐。可最近也许是太忙了,要操心的事情有太多,他没时间去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

此刻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显得疲倦,背也没挺得那么直了。

他说:“黎朔,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没好好喝过酒。”

他又笑了一下:“你说要是徐承看到我们俩今天的模样,又会说什么?我们可混得都不大好,都要上军事法庭了。”

“以他的性格,大概直接冲到总站长那里去据理力争了。”黎朔说,“他以前当你副官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么?只要一点质疑就会去反驳。明明不是个话多的人,也只有这种时候会说多点了。”

“也是啊。”尼坤说,站起身,“我要说就这么多了。”

黎朔问:“所以,为什么告诉我们?”

“因为我觉得以野蛮人的智商,根本玩不起这些所谓的阴谋诡计。”尼坤的声音带了些疲惫感,他伸手推开了门走出去,“就这样吧。”

门关上之前,他的身形又顿了一下:“老朋友,祝你好运。”

第43章歌声已朽(42)

“到时间了。”尼坤在门外咳嗽一声,敲了敲房门。

两秒钟以后房门开了,娜塔莎画了浓妆,穿了曳地的红色长裙。她本来就生得极美,即使是眉间仍然跟凝了霜一般,也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接近。

本来一般情况,这该是温婉女士被绅士邀请的和谐场景,但娜塔莎从来不具备散发这种情绪的潜质。

下秒她迈步,轻轻推开尼坤伸来的右手,独自向前。高跟鞋狠狠踩在厚实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就要步入战场。

反观她身后的三人,尼坤急匆匆地要跟上她的步伐,但又找不到话题,只能保持不尴不尬的距离。夏一南懒洋洋地拖着步伐,活像刚从实验室里熬夜出来,黎朔在他身边哼歌,看神情仿佛在阳光海滩漫步。他们除了衣着还算得体,实在没有什么像样的舞会模样。

在某个拐角之后,楼梯的上头有什么东西按捺不住,微微动了一下。

那倒不是希尔德的蝙蝠。娜塔莎注意到了这动静,抬眸,招呼到:“阿尔杰?”

楼上那男孩听到呼唤,不再犹豫,几步跨下台阶。那是曾经与她同乘一辆车的年幼监视者,如今笑得虽然还有些拘谨,但好歹有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他的右手上缠了些绷带,点点血迹从其中透了出来,分外扎眼。

“怎么搞的。”娜塔莎微微俯身,拉过他的手,“不是和你说了么,训练的时候要保护好自己。”

“我今天试了你教我的新招式。”男孩说,“但是太难了。”

“慢慢练习总会好的。”娜塔莎说,松开了手,转而拍拍他的肩,“你是一个很有天赋的战士。”

这下阿尔杰笑得灿烂了许多,这些天他和娜塔莎的关系突飞猛进地变得好起来。他学到了很多来自军队的专业搏斗姿势,对娜塔莎更是喜欢。

一旁的尼坤再次咳嗽了声,提醒娜塔莎时间不够了。于是娜塔莎笑着最后同男孩说:“还有,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来了来了。”黎朔赶忙拿手肘捅捅夏一南,压低声音,“孔雀最爱的经典台词。”

夏一南是记得这么一回事了。在很多年前的军部,徐承刚刚牺牲这本来是可以避的,但他为了保护就在身边的副官,被呼啸而来的子弹穿透了胸腔,跳动的心脏夹杂鲜红绽放。

他回来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天幕都是阴沉的。棺材载着他,装了荣誉勋章回到总部。葬礼上尼坤没有撑伞,黑色军装,头发被雨与风亲得有些凌乱。这么多年一同征战的回忆,与白玫瑰一起,被湿泥土填上、窒息、湮灭。

后来是尼坤很长时间的消沉。这场战役是在他指挥下产生的,虽然目的是达到了,但他并不能完全抛开多余的情感他对那几个在指挥中的小失误耿耿于怀。

谁都知道这样的失误难以避,也并不能害死太多的人。可万一呢?

“要是当时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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