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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乔朗将军将它带入世间。而近百年后的你将其发扬光大,以病毒传播的形式,为人类提供了进化渠道。”

他随后摊开更多的资料,每一份上头的笔记都很凌乱,看上去简直像是在理智全无的情况下被写下。

除却公式外,上头还有绘图,但都是杂乱的线条,和诡异的、分崩离析的身形,介乎人与野兽之间,不知为何,夏一南看到时想起那城市下方巨大的眼眸它们都有着毫无意义而令人感到不悦的杂乱。

希尔德说:“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有一帮人,在研究‘神’与‘信’。这些大部分都是乔朗的笔记,还有一部分,来自迈斯特拉。”

“所有人都知道,迈斯特拉在一夜之间,被数百米的巨浪摧毁。但在毁坏之前,我有幸拜访那处,取得了部分资料。早在乔朗之前,就有人在研究‘信’的存在。”

他再次从书架中取出一份残破的资料,可以辨认处上头的字迹很工整,各种数据陈列,还附有清晰的手绘图。

他说:“在其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特别调查员sz0623a1。他的真名只在别的文档出现过一次,叫周辰翊。他的职责是调查特殊事件,也就是与‘神’相关的研究,继而在迈斯特拉留下了许多资料。”

“在他记载中,有一位被称作‘哈斯塔’的存在。周辰翊在不同的时间段中,目睹过它的降世,并一直追逐着它的踪迹。结合前人的描述,早在数千年前,哈斯塔就曾被人目睹。”

“在周辰翊的笔记中,哈斯塔身着飘飞的黄色长袍,看不清面容如何,但每次都会在大地上留下被焦灼的痕迹,那是它独有的符号。”

“笔记的最后一页,停留在他前往找寻哈斯塔的路上。不知道他最终是死在了哈斯塔手上,还是继续着研究。”

“但从始至终他都坚定认为,哈斯塔并非是‘出现’在他的眼前,而是本就在这个位置,只是被他恰巧遇见。”

“……如果把世界比作流动的河道,”夏一南低声说,“那么其中就有坚固的礁石。我们在迷雾中航行,见到前方的礁石,以为它们与我们同时出现,却不知道,它们本就在此处。即使是在不同的河道,它们的流向与终点都一致,在这一刻这一秒,我们都会遇见礁石。”

这一段话,他是在教授的笔记中看到的。当时他并不理解这一段话的意思。

如今在这个场景,却诡异地和那位特别调查员的观点,不谋而合。

希尔德有些讶异地挑眉:“看来你也理解到了这一层意思。确实,如果周辰翊的理论正确,那么它们有着在我们的未来,或者其他的世界线中存在的能力。只是我们刚好走过这个时间点的世界,遇见了它们。”

他继续说:“这大概就是人类进化的最终方向,无视时间无视时空,获得永生。”

“所以你认为,他们做调查的目的,是实现永生。”夏一南说。

“是的。”希尔德点头,“既然是研究‘信’的佼佼者,那么我想你也有它们的这种能力吧。”

“你想多了。”夏一南说,“永生和不同的世界只是传说,真要研究出来,说实话,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讲话了。”

希尔德耸肩:“或许吧。”他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归位,“我的证据就在这里了,如果教授你表现出了更多诚意,我不介意把所有的资料对你开放。不过,”他话锋一转,“也许你的同伴会有不同的想法。现在,他们大概在我们最直接的证明下。”

“证明?”

“是的。”希尔德说,“他们无法理解这些理念,那么还有什么比实力,更能说服人的呢?”

……

“我们他妈的在自杀。”娜塔莎轻声说。

“这一圈都没有正常人,你觉得他们会理解什么叫‘自杀’么。”黎朔接话。

他们正坐在行驶的越野车上,驾驶员和大部分成员,都是西装革履的侍者。这年头,谁要是没穿外骨骼就进入这城市的中心,和自杀确实没啥区别。

更要命的是,侍者不穿,还不允许他们带外骨骼。眼下就是一车队毫无武装的人,正行驶向夕阳下的街道深处。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高阶感染者在屋顶跳跃的身影。他们嗅到了生者的气息,涎水立马垂了下来,滴滴答答淌了一地。

和黎朔他们同车的,还有一个年纪较小的掠夺者。那大概只是个十岁出头的男孩,怀中死死抱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步枪。

他显然还未被希尔德转化成怪物,这次出来大概只是历练,一双黑眼眸中满是机警,盯着他身边的娜塔莎和黎朔。

两人征战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年幼的监视者。况且再怎么警觉,他的姿势都不够标准,体格也不够健壮,只要娜塔莎想,可以轻易地把他手中的步枪夺来,在两秒钟之内把他的脑袋轰碎。

但在那之后又怎么样呢?这帮侍者的可怕能力,他们在上一次逃亡中就见证到了。如今只有黎朔一人拥有异能,再怎么样,正面交手都毫无胜算。

黎朔说:“只能希望他们有自己吹嘘得那么强了。”

远处是大批奔跑过来的感染者,巨大的壁垒感染者踏碎屋檐,狼群感染者奔跑如惊风。一切都在朝他们呼啸而来,夹杂着橙红到似血的夕阳余晖。

第41章歌声已朽(40)

几道身影飞掠而过楼顶,很快奔跑在最前头的几只狼群感染者已经呜咽着倒下,绿汁从敞开的脖颈里喷涌而出。

在亲眼见到之前没有人会相信,于没有外骨骼的情况下,人类能达到这种力量与速度。

侍者们西装革履,站在黄昏的楼顶之上,晚风吹动他们鲜红如血的领结。舞女们微微偏头,方才的战斗中华丽的长裙实在碍事,被利爪划开,露出半边洁白的大腿,底下是近十厘米高跟的鞋。她们眼角一抹惹眼而妩媚的红,耳环亮丽,这么看去明艳不可方物。

而他们被迫坐在头等席,看这力量的炫耀。

“真是群怪物。”娜塔莎低声说,“这种范畴根本不属于人类。”

“之前的血样检测表示,他们的生理机制介乎感染者和人类之间,所以严格来说,他们大概哪边都不算既不是完全死去,也没有好好活着。”黎朔说。

他心知,这是希尔德在他们血液中赋予的“信”带来的力量。眼下他不能说出口,这种秘密活该腐烂在土地里。也许终有一日,从尸骸里开出的花会吐露话语。

“……黎站长,”娜塔莎说,“您一直让我最钦佩的地方,就是对于死亡的面不改色。”

“我只是不是那么擅长表达,”黎朔说,“害怕是谁都会有的。”

“您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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