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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迅速抽走了所有味道,没让这过分豪放的行为造成什么后果。夏一南搬了张椅子坐在旁边,大爷似的翘起脚,看黎朔忙前忙后。

终于肉被处理好,抹上厚实的酱料,放在了烤肉架。等发出滋滋声响后,他才说:“你是知道,车站还有能用的烤炉的吧?”

“当然知道。”黎朔就地坐着,“还是明火烤出来的最好吃。”

夏一南挑眉:“你也是知道,车站里不给升明火的吧?”

“他们要是想禁明火,首先就得把我赶出去。”黎朔不以为然,嫌那火不够大,又弹了个响指添火。

夏一南只觉得面前一热,本来还在安全范围内的火焰瞬间升腾,足有一人高,手舞足蹈的,淹没了整块鹿肉。

黎朔:“好像太大了。”

夏一南:“……那怎么办。”

“我只会升火,不会灭火。”黎朔说,面上有种知天命般的从容,“算了,慢慢等它灭吧。这块肉就当献祭掉了。”

“哪会有神仙喜欢吃这东西,吃了就得入魔了吧。”

“管他呢,谁想吃谁拿走,我一向崇尚公平竞争。”

异能升起的火很难用水扑灭,夏一南懒得去跑腿拿水,黎朔也没这意思,俩人就坐在这火灾现场老神在在。

过了十多分钟,火才渐渐小下去。那块鹿肉已经惨不忍睹了,黎朔刚想把它弄下来,就听见后头传来惊讶的一声:“这是什么!”

夏一南目睹了娜塔莎的表情转换,从见到窜动火焰的惊讶与茫然,再到瞧见黎朔的出离愤怒。

随后她快步走上来,敬了个礼,以惊人的毅力保持了礼貌,只有眉角微微跳动:“黎站长,夏教授,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烧烤啊。”黎朔冲她笑,“要不要等会来一块?”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车站里是不允许出现明火的,我相信这点,站长比我还要清楚。”

夏一南在旁边看起了好戏。整个车站的人都知道,黎朔是这个姑娘的假想敌。

作为为数不多的a级女性战士,娜塔莎的性格强硬到令人生畏,还十分好胜。如果没出任务,南车站的训练场七天里至少有五天能见到她。

要说她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大概是没机会执行大任务,晋升为s级兵士。

也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渊源,娜塔莎一直以黎朔为奋斗的目标,从成为正规军的那天,就极为高调地宣布会击败他,并继承他的位置。

车站显然不是什么“谁更强就成为站长”的地方,何况当时没人看得起她。

后来的数年里,她在多次任务中证明了自己超a级的实力,坚定不移地朝着目标前进,才没有什么人拿这个在饭后调侃。

只是如今东南车站覆灭,短时间无法重建,黎朔这个站长就徒有其名,现在还搬到北车站,偶尔出出任务。这就让娜塔莎的一半计划暂且告吹。

黎朔说:“唉其实今天这一顿,我是为了犒劳夏教授的。实验刚有大进展,我就看他脸色发青,手脚发软,今天还晕倒在车站里,哭着请求我给点吃的。所以他要是再不吃些有营养的,科研组的神支柱就崩塌了……”

“如果真是这样,”娜塔莎冷冰冰地打断,“教授应该去医疗室,而不是在这里和你升火玩过家家。他又不像你那么皮粗肉糙,金贵得很,玩火弄伤自己了怎么办。”

夏一南:“……”他竟然不知道该先反驳谁比较好。

两人吵吵嚷嚷,最后娜塔莎扬言要去举报黎朔,然后扭身就走,估计真的气急了。

黎朔耸了耸肩,继续把下一块鹿肉放在烤架。这次他成功控制火焰,烤的肉滋滋作响,油混着些许香料一滴滴往下坠。

夏一南真正吃上肉,已经是七八点的时候。烤肉喷香,汁液浓郁,一口咬下去能让人惬意得眯起眼。

这么多天的疲倦在此时,好像才突然涌上来。他感觉那些公式和计算终于远离了脑袋,取而代之的是软绵绵的睡意。

他几口把鹿肉吃完,又喝了点水。周围没其他人,很安静。黎朔还在专心吃肉,夏一南就去他房间里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面颊滑下,流过修长的脖颈,最后在锁骨留下些许冰凉。夏一南双手撑着洗手台,深吸一口气。

镜中自己的疲态很明显,黑白分明的眼中爬上些许血丝。任谁在实验室操劳几个月,当然都会是这幅模样。

他需要全然的放松和休息,不光是因为这次研究,也是为过去行经的漫长道路。

夏一南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三秒,随后又伸手掬了一捧水,猛地扑到脸上。睡意褪去了,清醒重新占据了脑海,就像过往的任何一刻。

与其一起降临的,是更加鲜明的疲劳与厌倦,但还不是他可以休息的时候。

他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野心重新跳动在胸腔,如耀眼的炽日,灼烧得他坐立不安。

第14章歌声已朽(13)

深夜,夏一南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实验室的尽头。在那里已经聚集了一帮人,表情严肃得仿佛在葬礼。

“我们……出了一些问题。”伊戈尔说。

夏一南下意识看向那个新的实验体那是一只野兔子,耳朵垂着,瑟瑟发抖。

实验失败很正常,不足以让身经百战的科研者露出这种表情。除非是结果有极大偏差。

他们很快向夏一南展示了偏差在何处。那兔子之前已经被染上信息素,诱导着感染者狠狠咬了一口。病毒在体内蔓延,它的眼睛渐渐变得无神,体温不断下降。

随后有人将新制出的药剂注入,随着淡红液体缓缓流动,它的身子猛地颤抖,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痉挛很快在半分钟内达到巅峰,最后一阵抽搐后,它松垮垮地瘫倒在地,睁着眼,彻底不动了。

看上去,它和之前被药剂杀死的感染者并无差别。夏一南微微皱眉,刚想说话,就看见野兔的腿再次抽动起来。

两三分钟后,毫无呼吸的它猛地扬起脑袋,眼中闪着绿油油的光,一副标准被感染了的模样。

再下一秒,利齿从口中爆出。口腔因为无法承受那突增的体积,直接被撑爆了,还未腐臭的鲜血从撕裂开的嘴角淌出,流了一地。

活力重新注入这感染动物的身体,它很快注意到玻璃另一边的科研组,极为凶狠地扑上去,不断撞击,把玻璃啃得发出刺耳声音。

牙齿异变,视力极好,具有强大攻击性。这种程度的感染动物,夏一南还从来没见过。

依靠着那药剂,它在进化。

“怎么会这样……”再次目睹这场景的伊戈尔跌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旁边许婧还在徒劳地翻阅实验报告,试图找出突破口。夏一南也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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