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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归。”

这话朕听他说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在忍不住斜了他第二眼。“别尽说些没用的。”

“臣说的是事实。”谢镜愚不服气地反驳。而后,大概是想到这种对话进行了太多次,他终于忍不住问:“其实臣一直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常人见到美人,不说亵玩,也是顿生亲近之意。反观陛下,别说心动,连多看一眼都嫌烦。臣赞陛下英明神武也出自真心实意,然而陛下根本不为所动,更是似乎永远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这还只是臣不明白的事情之中的小部分……”谢镜愚解释,面上浮现出货真价实的疑惑,“所以,陛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他说得不算太直白,但朕能听懂

随便举例,阅尽人间绝色,再来什么美人就很难动心;坐拥天下财富,也会轻松地无视金钱引|诱。可问题在于,即便美人于朕而言唾手可得,朕也从未主动要求过;即便颂扬于朕而言司空见惯,朕也从未志得意满。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朕却顺顺当当:好像没遇到过什么真正的难事,阅历它就自己凭空出现了。

……难道朕能说,朕的梦境横跨上下五千年么?虽然并不能事无巨细地梦一遍,但梦到的部分就已经足够令朕少走弯路了!

想到这,朕微微一笑。“谢相这是打算诚心求教?”

谢镜愚立即点头。

看他满是求知欲的脸,朕差点就动摇了差点的意思是,朕并没改变朕先前隐瞒所有人的决定。“因为朕”朕故意拖长音,“受命于天啊!”

谢镜愚一下子就听出朕在用他刚说过的话打哈哈。“陛下!”他又好气又好笑,“您不能这样。”

“哦?”朕回以挑眉,“谢相倒是说说看,朕是天子,朕不能怎样?”

朕基本没用身份压过谢镜愚,故而他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便是此时拿出来压,口吻也满是不正经。“陛下教训得是,臣自知失言。”他回答,忍不住满溢出来的笑意,“确实,陛下说怎样就是怎样。”

“既如此,”朕转了转眼珠,愈发得寸进尺,“若朕说,朕在黄河边上就想……”

当朕说到黄河的时候,谢镜愚已经明白了,即刻靠近。再等朕说到想,他已经自觉地吻上了朕,带着他一往无前的热情。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

第99章

虽然朕用来借题发挥的缘由不能详细公开,但放出个回纥意图通过美人近朕的身、再对朕图谋不轨的消息还是可以的。不出一日,全军上下就都知道回纥阳奉阴违、包藏祸心,都摩拳擦掌地想给他们点教训。为了在已经高涨的士气上再添把火,朕登上丰府北门城楼,向下方将士们亲口保证,若能速战速决,人人都有重赏。

本来横塞军和定远军的兵力加起来就多于回纥可能出动的最大数量,更别提我朝的粮草补给基础远胜于西北苦寒之地。天子亲临再加金口玉言许诺犒赏,不管朕明面上用什么借口出兵,大军都会斗志昂扬。

中受降城在丰府东面百余里,西受降城在丰府西面不足百里。虽然都有敌军骚扰,但回纥可汗本部位于西北方向,而他们要到东受降城就得绕过阴山、时力。显而易见,西受降城才是真正的前线,整装好的丰府驻军便是朝西而去。

自朕派慕容起到丰府以来,他一直照着朕的要求,大力训练横塞军和定远军的骑兵。如今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年:虽然骑兵的数量和质量都离朕预期的理想状态还远着,但相较之前已经有了长足进步,至少回纥占了好处就跑的便宜事再也不可能发生了。

军中多是骑兵也加快了行军速度。不过一夜一日,增援的定远军已经抵达西受降城。慕容起先派人去通知驻守城池的明威将军程定中,再让众兵士熄灭火把前进,尽量降低被回纥人发现援兵已至的可能。

因着出发前已经派过信使,两边对接非常顺利。趁着夜色掩护,大军无声无息地开进了城。下面的人自去安排晚膳休整等事务,军中诸将及兵部诸人都跟着朕开了个战前会议。同样因为准备充分,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一切只待时日见分晓。

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时,朕就洗漱用膳完毕,想去城楼上看情况。此地在兴京北面千余里,兼之西北面基本是戈壁荒漠,确实比兴京冷不少。刚出门,打着卷儿的寒风夹带着清晨特有的冷意直往领口袖口钻,朕忍不住把大氅系得更紧。

“陛下。”

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朕随即转头望去。“这一大早的,谢相就在朕门外等着,是有急事?”

谢镜愚摇了摇头。他从低矮的屋檐下走出,肩上却已经落了些薄雪。“臣料想陛下定然想要登上城楼,便早了半个时辰起身,让军士们先准备好。”

这人在如何照顾朕这件事上简直面面俱到,朕估计谁都没法挑剔。“不要耽误正事。”

“臣当然明白。”

朕一想也是若是朕动静太大,他又是头一个不答应的。“你在这里,那其他人呢?”朕一边问一边向院门走去,同时示意他跟上。

“诸位同僚都已经起来了。”谢镜愚答道,不远不近地坠在朕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几位将军正调动兵马,欧侍郎则在调度后方。”

朕点点头。“路上给朕细细说来。”

受降城修建时就是为了抵挡胡人,故而街道两边并没多少店铺,城池也不算太大。等朕登上城楼之后,谢镜愚的汇报还剩最后一小截。但一瞧见之前仅存在于梦中的景色天地一色、无边无际朕就不可避地走了神,耳边只听得到北地寒风的呼啸。

谢镜愚估计也发现了。他很明智地掐断了原先的话头,转而问:“陛下早前曾问过臣,哪儿的除夕最令臣难忘。臣回答是受降城,陛下听了也想来。如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陛下觉得此地如何?”

这问题听着简单,可实际上却很难。说好看吧,驻守兵士日日思乡;说不好看吧,朕还指望它继续□□地对抗胡人。朕思索了一阵,只回道:“令朕印象深刻。”

谢镜愚闻言颔首。“确实。走马平川,入天黄沙;紫台朔漠,青海长云。臣初到之时,此情此景也令臣颇为震撼。”

即便朕还在走神,脑海中依旧忍不住冒出一个细微的念头张口就是对偶,谢镜愚不愧是谢家宝树。“景色依然如故,只是物是人非而已?”

谢镜愚怔住。好半天,他才低声问:“陛下如何能猜出来臣的心思?”

朕只回给他一声轻哼。一而再再而三,朕猜不出来才是要愧对朕英明神武的名声!

见朕不答,谢镜愚又小幅度摇头。“但陛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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