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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朕的口谕虽然正式诏书还没发,但他现在已经是实际上的吏部尚书不能更慢了。”

谢镜愚张开嘴,似乎还想反驳,但最后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陛下顺着魏王殿下的建议借坡下驴,而魏王可能也……”他又叹了口气,没说下去,“臣明白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确实用不着摆在明面上。宋远道是吏部尚书时,尚且能充当谢镜愚和雍蒙之间的缓冲;如今雍蒙做了吏部尚书,不了多出许多和谢镜愚这个尚书丞直接打交道的机会。况且,朕打算在王若钧告老后,名正言顺地把整个尚书省交给谢镜愚。

为了保证朕的朝廷能够正常运转,一些必要的尝试是值得的,即便可能艰难。

“怎么?”朕故意用打趣的语气问他,“谢相这会儿后悔之前在朕面前帮魏王说的那些话了?”

谢镜愚下巴紧绷,但他是摇了摇头。“没有。臣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可这天到来的时候还是不有所抵抗,朕心知肚明。“不过是游园。若是这次不成功,咱们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谢镜愚表情里的反感立时变得极其明显他肯定一点也不想要更多的此类机会。“那还是这次就把话说清楚罢。”他低低嘀咕。

朕忍俊不禁。“朕还以为谢相你没脾气呢。”

听到这话,谢镜愚没忍住微瞪了朕一眼。“泥人也有三分火,臣只是对陛下没脾气而已。”潜台词,对其他人还是有脾气的,尤其是雍蒙。

就算是朕也必须得说,谢镜愚的话真是愈来愈动听了。“你到底和谁学的这些?”朕实在忍不住疑问,“动不动就冒出一句让朕……”

见朕不说下去,谢镜愚忽而笑了。“臣让陛下如何?”

其中调侃显而易见,这回轮到朕瞪他。

但谢镜愚一向懂得见好就,此时也是如此。“口之所述不过情之所至,陛下无需太过在意。”

这句型耳熟得要命,朕简直克制不住再瞪他一眼的冲动。“你说不在意就能不在意么?”

“那陛下是想……”

“朕只是觉得,”朕开口,见到谢镜愚不自觉紧跟着的目光,便故意把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喜欢一个人,每日还都比前一日更喜欢,实在是种危险的预兆。”

“是么?”谢镜愚愣了一下,随即莞尔,“臣怎么觉得,陛下的功力比臣还高明呢?”说着,他向朕走近,神情异常柔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臣都确实应该多说几句了。”

朕站在原地没动。待到两人不剩多少距离时,谢镜愚停下脚,抬手帮朕整理衣领。“刘内侍今日委实太匆忙了些,没给陛下弄好。”虽然他这么说,但眼珠方向从朕的眼睛移到嘴唇,又从嘴唇移上去,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来回几次后,他终于没忍住,侧头从朕嘴边偷了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这时候还搞什么欲擒故纵?

朕很不满意,便压上他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

刚发现陛下腰带上挂的龙形白玉大名会被晋江吞掉最后一个生僻字……官方名称是玉钩?che4,左角右~

第94章

在扬府游园挺正常,然而朕带着谢镜愚和雍蒙去游园,事情看起来就不太普通了。虽然江南园林实在秀气,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游览太过败兴;但特地只带两人、这两人之前还闹僵过、现在其中一个还要升任到与经常与另一个打交道的位置……

听到风声的众臣口中不说,心里大约都在想,臣子冷战天子调停,天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尤其当需要调停的这两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时。

朕心底里有一部分也这么想,但更多的是怀疑。即便今年来都没听说他们再起冲突,但说到和谐相处……得了吧,就以朕上次偷瞄的情况看,没狭路相逢分外眼红已经是俩人互相给对方面子了。

故而,朕很理解谢镜愚的慢慢来。心结深重,并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可问题摆在那里,谁也不能当没看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瞧瞧今天什么情况了……

抱着这种想法,朕游览园子时颇有些心不在焉。等转过大半地方,三人依次登上了位于院墙东北角之上的八角亭。正值盛夏,东墙和北墙都爬满了凌霄,流炎般开了成片。亭下假山也是如此,亭子本身便像浮动在浓淡不一的极艳丹红中,美不胜。

就算朕的心思原本不在这里,此时也被吸引了。再想到三人同行一路都没几句话,朕便干脆找了个借口,先从亭子里下去。等朕假模假样地绕过半圈,便在园内另外找了个亭子坐下,并且不让人通报。

虽然如此,但两个亭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互相都可以望见对面。朕的意思摆明了是让他俩自己谈、谈不好就别来见朕,聪明如那两人肯定会发现。

等待的时候无事可做,朕便让人上了些特色点心,一边品尝,一边开始观赏周围的景致。定睛之下,假山奇石、活水石岸高低屈曲,任其自然;花草树木错落有致,配合亭廊楼阁,移步换景,着眼在画意。

怪不得魏王府的后花园风靡兴京,确实用尽了巧心……朕随便想着,又拿了块糕点进嘴。江南的点心相对清淡,甜而不腻,造型巧,连朕这种用膳永远七八分饱就停下的都多吃了两块。

但这种闲暇没持续太久。不过一盏茶功夫,谢镜愚就从八角亭里下来,走到朕面前行礼。朕瞧了瞧远处似乎一点也没跟着打算的雍蒙,略有惊奇:“怎么这么快?”

谢镜愚面色有些平板。“关于以后,臣已与魏王殿下约法三章。”

饶是朕对他俩的谈话有所猜想,也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哪三章?”

因为要谈的是秘密,所以侍卫之类都离得有些距离,不用担心被谁听见。“既往不咎,公事公办,以及”谢镜愚稍微一顿,“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不是朕这会儿没在喝东西,肯定能喷他一身。前两条还挺正常的,最后一条是什么?当然,朕是天子,朕的话本该就有这种效用;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个味道呢?“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朕蹙起眉。

谢镜愚显然明白朕到底在问什么。“因为其中有用的就只有最后一条臣只能和魏王殿下对此达成一致。”

画外音,前两条都是说给别人包括朕听的架子话。一时间,朕完全无话可说。“你们这就算好好谈了?”

面对朕的质疑,谢镜愚保持了沉默。好半晌后,他才道:“臣试过了,但是……不行。”

“哪里不行?”朕追问,几乎有些不依不饶。

谢镜愚抬眼望朕,目光极深。“臣没办法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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