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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瞪得咬牙切齿。“你最好说到做到!”

话不投机半句多,谢镜愚随即离开,雍蒙自己暗怒了一阵,也走了。朕知道不一会儿园子里就会来许多人,赶忙原路返回。在走出月门的时候,朕还忍不住地想

原来是这样?因为确实不熟,雍蒙接连错判,但现在已经基本接受了现实?和早前不同;弘文馆一事,令他明白朕依旧有不计前嫌地重用他的可能,便定了心?

至于“世上再无人可比陛下”……朕不自觉地向上撇嘴。谢镜愚这家伙恐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晚期,已经没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相:才没有,事实如此!

第88章

为了避被瞧出破绽,朕故意磨蹭了一阵。等确信谢镜愚和雍蒙都回到席上后,朕才姗姗而至,假称朕刚刚在外头吹风醒酒。这借口没人生疑,雍蒙便起话头说时辰差不多、也该去赏灯了。

除去又一轮的看灯赋诗之外,宴会后头没什么大事。待到月上中天,诸人尽兴,朕便开口散了。因为第二日还要上朝,王若钧和曹矩都以年纪大了、没法熬夜为由提前告退,朕在魏王府门外要谢镜愚同朕一起回宫时基本没人敢有疑问。

说基本是因为,雍蒙显然有点意见。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什么都不好说,只能欲言又止地目送谢镜愚在朕之后登上御辇,带着一丝极难觉察的气急败坏。

“陛下今日又藏拙。”等马车开始行进时,谢镜愚才开口,不能说没有责备。

朕原本已经打好了洋洋洒洒一大篇腹稿,闻言顿时懵了。这和朕预料的开头不一样啊!突然就盖下顶大帽子是怎么回事?“哪里有?”朕条件反射地否认。

谢镜愚没说话,只用他那双漂亮沉静的眼睛盯着朕。朕不有些心虚,但再想到他为什么会认为朕文采斐然因为辛稼轩的一首词顿时又理直气壮起来。“若朕真的藏拙,还要叫一堆人来撑场面么?”

听了这话,谢镜愚的眉毛差点就要飞起来了。“陛下,您今日居然是因为……”

朕一点也不想听他后头的评价反正肯定没好话。“这事到此为止,”朕迫不及待地打断他,“朕还有别的要问你。”

谢镜愚眨了眨眼睛,仿佛没想到朕真有事。他没再追根究底,而是说:“陛下直说便是,臣自当洗耳恭听。”

“你确实该洗耳恭听。”朕有那么丁点的没好气,便捏了捏他的耳朵,转瞬又放开,“朕问你你不让朕和魏王放狠话,结果你自己转头去和魏王放狠话?”

闻言,谢镜愚顿时吃了一惊,有点慌乱,想抓住朕的手刚抬起就放下了。“陛下,您……”

“朕听到了后面的,”朕直接承认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你前面和他说了什么?”

谢镜愚张开嘴,又闭上。反复几次之后,他才低声回答:“若陛下听到了后面的,前面的根本无关紧要。”

朕估计这意思是他俩没有开门见山地谈,故而重点都在后面。“你还没回答朕一早的话你为什么自己去警告魏王?”

“臣……”谢镜愚垂下头,话语仿佛有些艰难,“臣只是不想见到陛下伤心。”

……啥?伤心?什么跟什么?

朕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心想朕最近没表现出这种情绪吧……就算有,也没对着雍蒙啊?“哪儿有这回事?”

“陛下向来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承认。”谢镜愚断然道,一副事实摆在眼前的口吻。

但朕听着更迷糊了。“不行,你必须把这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在朕的强烈要求之下,谢镜愚只能回答:“虽然陛下一早并没待几位殿下太过亲厚,但陛下也显然没打算采取斩草除根的办法。因为若是那样,陛下根本就用不着大心机地将兵权至掌中,再命亲王出任实权官员。”

呃……朕一时哑口无言。朕必须得承认,这些话是有点道理。然而,朕如此做可不是出于兄弟情深,而是从政局平稳的角度上考虑。前车之鉴比如三王之乱,父皇确实平定了,但那几年的天下可谓混乱,诸事停滞不前,各地民不聊生,就差倒退个几年了。

“……事情真不是你说的那样。”朕有点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镜愚解释。准确来说,在如今的时代,说朕根本没把骨肉亲情放在心上可是要犯大忌讳的。

谢镜愚却一脸了然。“不管陛下出于何种原因,情况就是如此;陛下也就担得上美誉。”

你这么简单粗暴的盖棺定论,你祖父知道么……朕愈发头痛了。“好吧,这个就算你对。”朕忍不住揉着额角,“可你到底哪里能看出朕伤心?”

这次,谢镜愚安静了一会儿。期间,他凝视着朕,而后又转开目光。“陛下确实贵为天子,可陛下也是有心的。”

潜台词,有心就会伤。

朕简直服了他。“你是不是想说那两只矛隼?若真是如此,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这思维发散程度,朕都要自愧不如啊!

谢镜愚摇了摇头。“话不是这样说,陛下。”他说,语音低柔,却带着点不明显的忧伤,“两只矛隼乃是陛下心喜之物,陛下却能为了它们而放手。臣便忍不住要想……”

听出了后头的未竟之意,朕忍不住猛瞪他:“它们要去觅偶,那是天性使然!人怎么能相提并论呢?还是说,”朕眯起眼睛,压低嗓子,“你想离开朕?”

“没有!”谢镜愚吓了一跳,立刻忙不迭地摆手否认,“绝对没有!”

见他这样,朕心情稍稍平复,虽然还有些残余的气不顺。“这不就行了吗?朕就说你想太多了。”

然而,谢镜愚又显出了一丝欲言又止。幸而,在朕真正不耐烦之前,他先开了口:“有些事可能是上天注定、无法转圜的,”他之后的话声几乎变成了气音,“就比如臣比陛下年长六岁。”

听到前半句时,朕还想呵斥他怎么没点志气;待到后半句,朕没法不瞠目结舌,震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谢镜愚又不像朕一样预知将来,他怎么就能想到?

一时间,神主木牌上雕刻的那些工整小字又开始在朕眼前飞舞。原本沉积于底的二十年就这么被他翻到光天化日之下,朕猝不及防,五脏六腑猛地一坠,喉头跟着哽住,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这可能是朕出生以来最失态的时候。但值得庆幸的是,御辇中唯一的观众还为他自己的思绪所困,并没注意到。“陛下自当万寿无疆。故而臣想,万一臣无法相陪陛下左右,还有其他人能……”

“没有万一!”朕用力按着胸口,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朕的反应肯定粗鲁了些,因为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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