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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长公主殿下十三岁起便跟随先皇出征,战功赫赫,那是谁也比不上的。”党和立刻就道,显然真怕女儿生出希望。

朕瞧他这紧张模样,忍不住也被传染了头疼。倒不是朕对党薇柔有偏见毕竟朕觉得阿姊就挺好的但朕也知道,这种性子一般不讨婆家喜欢。阿姊是长公主,本就是府里做主的那个,关系不大;党薇柔嫁个普通人也就算了,杜氏可是名门闺秀,朕几乎确定她绝对不欣赏这种儿媳……

正犯愁间,突然喝声直冲云霄,其中一把少年的声音特别响亮

“好!漂亮!真厉害!”

雍昶这腔调简直和七夕夜一模一样,朕顿时只想扶额。昶儿啊昶儿,朕让你注意举止,你就是这般注意的么?

党和显然觉得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陛下,听小殿下这动静,场中球赛一定之极。”

不用他递梯子,朕这会儿也开始怀疑朕的决定是否正确。“没错,朕今日出宫,本就是要欣赏诸位兵士的场中英姿。”说着,朕便起身,一转眼却看见党薇柔直勾勾地盯着朕,神情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党和一直在注意她,此时见到,赶紧连给自家夫人递眼色。党夫人回过味来,便拉了女儿一把。党薇柔这才醒过神,回头看了一眼声音方向,又看向朕。如此反复两次,她像是确定了什么,嘴巴不自觉张大,而后猛地闭紧

她认出来了。

正打歪着最后还能对上号,朕相当无语。朕也知道她为什么能认出来

满朝称殿下的人不少,能被称小殿下的只有雍昶一个:太子哥哥薨得早,父皇破例给他唯一的子嗣早早封王。另外,朕那时一声昶儿声音极大,她跑走途中听见了也不稀奇。

这可和朕之前料想的不一样!

朕只能破罐子破摔,心道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差不多达成了虽然没正式认识,可两边都知道对方是谁了不是?看来朕确实不擅长媒妁之事,以后还是老实当朕的皇帝罢!

因为观众兴致极高,比赛一直延续到日头落山才彻底结束。两边队伍进的球都差不多,很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风范,朕各自赏赐不提。

这一日下来,虽然朕没上场,但意外频出,闹得实在心累。等回到宫里,朕立即就吩咐刘瑾准备热水沐浴。可朕刚刚解开外袍系带,就有小内侍颠颠儿来禀报,说谢镜愚求见。

刘瑾如今知道了些没几人知道的东西,一听这话,神情相当不对。朕余光瞥到,心道他习惯就行了。“让谢相进来。”

谢镜愚进门时正赶上刘瑾出门,两人好巧不巧地撞了个对脸。等刘瑾掩上门扉,他才继续往里走。没两步,他注意到朕衣衫半开,顿时就停住了。“陛下,”他道,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意思,“若是陛下不方便,臣可以等。”

朕懒洋洋地倚在榻上,闻言很不以为然。“朕估计你也没多少事。赶紧说,说完朕就泡汤去了。”

谢镜愚的神情像是很想提刘瑾,但就算他傻,也该知道刘瑾被朕封了口。“陛下明鉴,”他只得道,“臣想问问陛下今日之事。”

“怎么了,朕偶尔看个球还不行?”朕不由挑眉。

“今日的球赛确实。”谢镜愚道,话锋随即一转,“可臣瞧着,陛下并没花多少心思在看球上。”

你又知道?朕轻哼一声。“那你说说,朕的心思都在哪里?”

谢镜愚仔细端详朕的神色,好半晌才接着开口:“今日观球,陛下许五品以上的官员携带家眷。”

“嗯?”朕有些不明其意,这话和之前的问题有联系么?

“陛下可曾注意,众臣的家眷之中,适龄女子实在不少?”见朕毫不在乎,谢镜愚提醒得明显了一点。

朕努力回想了一番。估计还有人不死心地想把女儿之类的亲戚送进朕的后宫,但说实话,朕真没注意。“好像是?”朕随即又一挥手,“他们想什么,朕可管不着。”

见朕还是漫不经心,谢镜愚似乎叹了口气。“陛下,”他低声道,“陛下向来思虑周全,不可能不想到此中关节。可陛下还是做此要求,臣不觉得……”

“你觉得什么?”朕反问。七夕夜时谢镜愚在场;若他今日注意了朕与党和的谈话,确实很有可能猜出朕的真正意图培养雍昶做太子。“要朕说,谢相还是别想太多了。”

谢镜愚没立即说话,因为朕摆明了不想和他谈这事谈也是白搭,他肯定反对;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肯定还是坚定认为太子该是朕的亲子,就算朕为此碰了女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虽然谢镜愚没法让朕改变主意,但被那双情绪沉沉的漆黑眼睛盯着,朕也没法继续舒舒服服地躺下去了。“若是谢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到此为止。”朕沉声道,拢了拢衣襟,便起身向屏风后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刘瑾:老奴能不习惯么qaq

第82章

谢镜愚还是不吭声,朕估摸着这又是沉默抗|议的一种。抗|议就抗|议,反正这事儿最后还是朕说了算……

朕正这么盘算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股大力有两条手臂自后向前,将朕死死抱住了。“你干什……”朕皱眉转头,想要斥责。然而朕没料到,他的吻立即铺天盖地而来,朕被堵得根本一个字都出不了口。

如同情绪宣泄般的,一开始谢镜愚的攻势猛烈炽热;也许是朕毫无反抗的缘故,他慢慢平静下来,又把朕身子转过去,两人面贴着面,细碎啄吻。“陛下,”他低声喃喃,说话时带起的热气毫无遮挡地拂在朕唇角因为他在那儿挨挨擦擦、流连不去“臣委实欠陛下太多。”

朕刚刚是有那么点火气,但这会儿已经全散了。“话可不能随便说,谢相。”朕意有所指地提醒他,“要知道,欠朕的都是要还的。”

谢镜愚这才微微拉开距离,似乎想看清朕的表情。“臣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赐的,陛下本就都能拿走。”他认真地回复,“臣实在无以为报。”

“无以为报?”朕尾音微扬,伸手抚上他眼角,“那谢相就以身相许罢。”

“陛下怎么还记得这话?”谢镜愚低声道,似有不满。然而他的眼睛很亮,亮得像是暗夜中燃起的一团火。

“怎么,谢相不愿意?”朕反问,原本揽在谢镜愚腰上的手滑下去,用力而不失轻佻地按了按他的臀部。

因为这个动作,原本就紧贴的身体之间再无缝隙。“臣再愿意不过。”谢镜愚反手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动作,眼里的火焰燃得更旺,“可臣觉得,便是臣以身相许,也还是臣占了陛下便宜。”

察觉到剑拔弩张的状态,朕几乎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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