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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朕的自我感觉可没良好到那种地步。可还没等朕开口,谢镜愚又继续道:“陛下总是低估陛下自己。”

这话可就稀奇了。虽然以谢镜愚的聪明,猜出刚才朕想说的话不是不可能,但什么叫朕低估朕自己?“此言何解?”

“陛下怕是不知道,陛下一心二用、还每箭必中的样子,有多引人注目。陛下可能也不知道,陛下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样子,有多令人移不开眼光。最后,陛下肯定还不知道”谢镜愚道,定定地望进朕的眼里,其中晦色不辨,“每当看到陛下如此,臣心中便满溢喜爱之情,只恨不能……”

恨不能什么?

他没说,朕也没问,因为答案是明摆着的。一股热气自两人紧贴的下腹而生;刚开始像是星星之火,不过片刻就燃成了燎原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三段翻译如下:

陛下,求合体!

第41章

次日清晨,天光未明,梁府的城门便开了。

吐蕃故布疑阵,其后可能跟着大军,也可能只是骚扰、打击我方士气。但不管如何,都要早作打算,更何况现下还不确定吐蕃的真正战术。故而朕只小憩了一阵,便起身上路。为了快些抵达安戎城,朕轻骑简从,除了谢镜愚、崔英和褚海睿外,只带了小队兵。大军行进速度稍慢,朕便让江通等人随后赶来。

从梁府到安戎城,足足有千余里。即便骑着良马,还有褚海睿带的本地向导,也不能朝发夕至。一路风餐露宿,两日后的傍晚,诸人终于在晚霞余晖中望见了茂府巍峨的城墙。

“陛下,今夜就在茂府歇下吧。毕竟从茂府到安戎城,快马加鞭一日足矣。”褚海睿进言道。

朕瞧了他一眼。能做到节度使这个位置,通常年纪都轻不了。褚海睿已是知天命之年,自告奋勇要随行已然是勇气可嘉。“嗯。”朕准了,又问:“褚节度使可否知道,此时李节度使到哪儿了?”

因为要赶时间,一路都抄小道前行,便是李囿有信来也不知道,只能靠经验推断。

褚海睿思索了片刻。“臣连夜命人送去益府,正常情况下,李节度使隔日一早就能到。若是李节度使到信便出发的话,此时应当已经快到安戎城了。”

就是李囿和慕容起一定在朕这一行人前头的意思,朕放心了点。然而,等到茂府城前时,朕就远远望见城门洞开,两列兵士手执长矛,从门外严整地排到城里。城门上有些人影在晃动,像是也看到了城下来人。“看来他们确实先到了。”

褚海睿本没明白所以然,骑到近处才发现这么大的阵仗。李囿显然已在,一行人即刻快马加鞭,驱策上前。

到了城门口,地上早就跪了乌泱泱的一片。

“臣李囿,恭迎陛下圣驾!”

“臣等恭迎陛下圣驾!”

在震天的呼声中,朕翻身下马,走到带头之人身前。“起来罢,李节度使。”说着,朕又往他背后望了望,“哪个是慕容起?”

“回陛下,臣在此。”一个男子应声抬头。

朕不仔细上下打量他。此人便是跪着,也能看出身量颇高。脸是一张高原人特有的紫红面膛,剑眉深目,眼珠略微有些异色。是不是心机深沉不好说,总归不是什么毫无心机的长相。

总而言之,慕容起长得挺符合朕对原吐谷浑大将、现我朝降将的想象。反过来,看见朕,他眼里却极快地掠过一丝惊异。不过,朕这会儿没工夫关心他对朕的第一印象如何。“既然人都齐了,就别搞这些虚礼,赶紧找个地方议事。”

于是一行人立即策马进城,不过片刻,就全进了议事厅。首先当然是李囿简要说明边疆的最新战情

继吐蕃小队骚扰叫阵以来,雅县和邛县已经出现了约莫千把人的吐蕃军队。数量称不得少,但相比不见踪影的吐蕃大军,不算什么。主动出击确实可以,不过李囿担心这是条诱敌之计,便还是执行坚守之策。

“李节度使此举实在明智。”崔英先开口,“我朝骑兵不如吐蕃,而若是上步兵,又追不上骑兵。而且,万一追上也就罢了,怕就怕跑不了。到时候敌军四下里一围,我朝怕是损失惨重。”

李囿叹了口气。“崔将军所言极是,李某也如此想。可李某估计,此法并不能坚持很久。吐蕃见咱们不上当,下一步怕是要派人到城下叫骂。李某自己可以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然而手下兵将们可按不下那口气。”

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孙子兵法都说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被敌手辱骂,兵士们必然群情激奋,这时候出击是最好的;等后头骂多了,上头又没动静,军中不滋生流言,怀疑此仗必败之类。

朕一边侧耳听他们议论,一边慢慢绕着大厅正中的沙盘。这沙盘绝不是褚海睿临时命人赶制的可比,值得仔细端详。

“不是臣要说丧气话,但若要和吐蕃大军正面交锋,咱们胜率确实不大。不管是吐蕃还是吐谷浑,他们都擅长骑兵,咱们多的却是步兵。虽然论披坚执锐,肯定是咱们胜出,但那些蛮夷狡猾得很,人多时便大肆于马上砍杀咱们,一见劣势、或东西一得手就立刻远遁,咱们追不追都是个问题。追吧,怕有埋伏;不追吧,又挫了士气。若不是不能根除、落得如此两难局面,剑南何至于年年都要防着蛮夷打秋风?”

也许全是大实话的缘故,一时间满室皆静。

朕听这把声音耳生,便问道:“刚刚这位是谁?”

“回陛下,臣名项宁。”

项宁……朕凝神想了想,依稀记得他是新提的定远将军。“那依你之见,咱们永远只能缩在城中了?”

这话说得严重,项宁有点慌。“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顿了一顿,稳下自己,又找补道:“臣以为,敌军酷爱偷袭,咱们也能想出应对之策。”

“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

“其一,便是李节度使已经采取的办法,清空边界百姓,以伤亡。其二,训练弓手,在骑兵未到近处之前便群射之,便是无法全部杀死也能破了敌阵,再接以重甲步兵砍断马腿,自然能胜。其三,培育良驹,训练骑兵,便可图在马背上与吐蕃一较高下。”

“确实有道理。”谢镜愚一下子就发现了关键,“但除了第一条和重甲步兵之外,其余都耗时甚众。”

他没明说,但朕估计在座的人都懂,这三条办法解不了燃眉之急。朕也没立即做评价,只问:“除去骑兵数目上的差距,追上去会被埋伏,是因为不熟地形以至于不知如何规避,还是我方兵士不适应在更高之处作战?”

项宁明显有些惊异。“回陛下,二者皆有。”

进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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