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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是乐在其中。如今没什么仗可打,可若是能回到军中,她肯定会高兴。

“陛下生怕阿姊受了忽视,时时关心,阿姊自是领情的。”阿姊又正色道,“然而陛下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为一人妄下决断。”

身边人个个都以大局为重,朕怎么能不以大局为重?

朕没忍住腹诽,但依旧被感动了。“朕明白阿姊的苦心。此事朕会再考虑考虑。”

阿姊点头。她却不知道,朕说的认真考虑,远不止给亲王实权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

诸位无需担心,作者我专业撒糖,不甜不要钱!

第36章

约莫是有阿姊安抚,其后几日,朕不再像之前一样沉着脸,笼罩前朝后宫的阴翳霎时一扫而空。趁此机会,百官纷纷赶着汇报这些天的工作进展

农耕马上要忙过了,水利之事准备提上日程;礼部已将搜集史籍的命令送至各州县,还派了不少人去各地督工;吏部和御史台也协商完毕,预备开展联合培训,州府的推荐人选不日便会进京。

瞧瞧,这些人就是要吓一吓才成!

朕不生出一种这些天没白憋闷气的感受。当然,他们自己改正最好。毕竟要是等到朕真生气,他们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就别想要了。

说起来,还是干事的人偏少。之前有匈奴战事在前头顶着,看不太出;一到朕准备对内用事,薄弱环节便暴露出来。

在这种前提下,朕不对今年的新科进士们抱有极大的期望。四月初二,殿试准时在延恩殿进行。至于题目,朕早就准备好了

在农林、水利、弘文、吏治中选择任意要素,结合近日政策,陈述其中利害;若能针砭时弊,那就更好。

用后世的话形容,应该类似紧跟时事热点的申论。

就算是朕,也得承认题目确实不算简单。毕竟这些诏令都是在今年正月晦日颁布的,距今只过了俩月,不可能看出什么大成效,也不好看出什么大弊病;但若不出这样的题目,而是考什么诗词歌赋,那估计就真和周不比说的一样,得培养个十年八年才能派上大用场了。

也正因为如此,朕允许他们从卯时答到金乌落山。为了避可能的紧张,朕还特意没在延恩殿逗留,只让礼部的几个监考不时巡逻。反正这种题目没前人之作可照搬,也用不着朕一直盯着。

在延恩殿里考试的当儿,朕则与礼部、吏部几人就近于弘文馆议事。

杜见知也觉得题目太难,但最后是朕评判,他就提了一条意见,建议朕阅卷时适当放宽要求;吏部则更关心之后还要不要他们选拔,朕便让他们负责今日考试落选之人的部分。毕竟,如果朕觉得某个进士见解独到,朕自己就知道该把他安在哪儿。

诸项事务分割清楚后,吏部等人领命告退。朕把杜见知留了下来,详细询问弘文馆的进度后才让他走。而后,朕开始翻阅几本新集的古籍。本想随便翻翻,然而朕向来一拿起书就放不下,看着看着就忘了时辰。

直到午时过后,刘瑾实在忍不住,进来问午膳时辰。朕这才意识到饥肠辘辘,只能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书卷,吩咐用膳。但看到刘瑾得命后还一脸仿佛便秘的表情,朕就知道还有别的事。“你这是怎么了?”

“回陛下,谢相已然在弘文馆外等了很久。”刘瑾忙不迭道,显然是恨不得朕问他。

谢镜愚啊……

莫名被朕晾了这么久,以他的脾性,也是该忍不住了……

朕忍不住心中叹气。“谢相又不让你通传?”

“谢相说,他等陛下出门便可,无需打扰陛下。”刘瑾一边回答,一边悄悄地瞄着朕的表情,“可老奴想,虽然最近日头还不算毒,但也不能叫谢相一直那么站着……”

“行吧,朕知道了。”朕挥挥手,那股头疼又冒了出来,“叫谢相进来,与朕共用午膳。”

刘瑾如蒙大赦,赶紧迈着小碎步出去了。不一会儿,谢镜愚进来,早已准备好的午膳也流水般端上了桌。

“坐罢,谢相。”朕指了指一张椅子。

谢镜愚依言照做。

自有宫女夹菜布食,一顿午饭吃得相当平静。

朕根本不用瞧谢镜愚面上眼里什么神色,因为在人前他不会露出任何破绽。等到碗筷都撤下去、侍女也退下了,朕才开口道:“古有云,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午膳用完了,谢相有什么话,也可以说了。”

谢镜愚顿了顿。“上巳之后,陛下便心情不虞。若是臣做错了什么,还请陛下明示。”他的眸光依旧澄澈,可深处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和你没关系。”朕愈发心虚。难道朕能告诉他,朕可以预见一些身后之事,所以在烦恼可能要负他?

“陛下。”谢镜愚又唤了一声,摆明了不相信。

即便在私底下,只要能做到,谢镜愚都恪守君臣之限。比如现在,若他把自己摆在朕心许之人的位置上,便完全可以质问朕为什么。

可是他没有。

就如同他所说的,“近而望之,远而趋之。”他不会给朕任何机会把他发配到偏远之地。当然,如果朕想找什么莫须有的理由,他也没办法。可问题在于,朕从来就不是会找莫须有理由的皇帝。

所以,只要他不行差踏错,无论朕和他前景如何,他都能留在朕身边。

如何以报?如何可报?

朕愈发心烦意乱。再抬眼瞧他,一面觉得他近日必定不好过,一面又没想出两全之策,朕实在为难。然而,越是拖泥带水,就越可能造成更大的伤害。与其如此,不如摊开明说。

“朕突然想知道,若是朕弱冠之时便纳妃甚至立后,你还会……”

对朕的未竟之问,谢镜愚有些吃惊。但他并不是非常吃惊,想必这些天已经把各种坏可能都设想了一遍。“臣已说过,惊鸿一瞥,莫不敢忘。不管以前如何,也不管以后如何,都不能改变臣的心意。”

朕心里一沉。朕就知道……可即便早就有所预料,听到此等肺腑之言,朕也不深为触动。“朕明白,朕也并不是疑你。只是如此一来,不就太委屈你了么?”

闻言,谢镜愚身躯一震,反应竟比之前还大。“陛下多虑了,”他随之起身,郑而重之地给朕行了个大礼,“臣从不委屈。”

这反应也是朕能料到的,朕不由沉默。

见朕不语,谢镜愚便继续说了下去。“陛下为君,乃万人之上;说起来可以随心所欲,实际上也并不见得。臣能得到陛下垂青,便只是一时,也是臣三生有幸,又何来委屈可言?故而臣以为,若陛下为此忧心,大可不必。”

哈,这话说得可真是通情达理

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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