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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保证,只要时机一到,朕自会张罗此事。”

阿姊彻底没话说了,只得起身告辞。朕终于能松口气,径直往榻上一歪。刚才的理由找得甚为冠冕堂皇,至少能得个三五年清静;至于三五年之后……到时候再说罢!

就在朕思来想去的当儿,刘瑾禀告说谢相求见。虽然朕仍有点残余的心烦,但还是准了。

谢镜愚来自然有正事。只不过是很寻常普通的正事,用不了多少工夫就能做完。朕瞧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儿,好心替他先提了话头:“长公主刚刚从朕这儿出去,你路上碰见了吗?”

谢镜愚点了点头。“臣瞧着,长公主殿下似乎不很高兴。”他说得很是小心。

“她又来劝朕充实后宫,”朕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同时用眼角余光瞄他,“但被朕驳回去了,确实该不高兴。”

谢镜愚好像有些惊讶。“陛下,您……这是为何?”

这和朕期望中的欣喜反应天差地别。“你真的要问朕吗?”朕无奈反问,颇有一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忧伤错觉。

谢镜愚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他面上惊讶之色慢慢褪去,又变成朕曾见过的柔软表情。“刚刚下朝后,魏王殿下又邀臣去他府上一叙。”

后头的话确实不必说,毕竟谢镜愚在这儿和朕说话就已经暗示了他的拒绝。

但是,又?

朕心中一动。雍蒙之前果然已经碰壁了啊……“这你和朕报备什么?魏王难道如狼似虎,能把你吃了?”

闻言,谢镜愚也不恼。“魏王殿下自是不吃人。臣只是……”他微微一笑,满室忽如春桃初绽,“但愿臣心如君心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谢相:臣想贪心,又不敢太贪心。

第23章

不久,雍显和雍无咎选了个良辰吉日,大摆谢宴。除了朕和诸位亲王,还请了朝中所有三品以上的大员。因为宴席设在他们之中的任一王府都显得有所偏颇,在外举办又不那么够档次,皇姑听闻,便主动借了她的大长公主府做场地。

父皇就剩这么一个姊妹,自然荣宠有加,汝南大长公主府是全兴京除了皇宫外最气派的建筑实不稀奇。许久未幸如朕,进门后都不多打量了几眼。

皇姑信佛,常年茹素,修身养性多年,愈发显得慈眉善目。驸马云如在任宗正卿,也是个好脾气的人。雍显、雍无咎各自封王成家,作为长辈,他们自然是愿意看到的。朕之前还有些担心,毕竟阿姊催得紧;但他俩绝口不提朕的后宫,只说了些兄弟友爱、合力兴邦之类的例行套话。

这可真是谢天谢地。只要他们俩没意见,就算阿姊再着急也没办法宗族里没人帮她说话,朝臣又更听朕的。

朕彻底放下了心,不愉悦。这种变化可能同时体现在了气场上,宴席诸人也胆大起来。

酒过三巡,雍至便道:“今日难得陛下亲临,在座诸位又乃国之栋梁。盛会难逢,光是坐着喝酒饮宴,岂非可惜?”他故作扼腕之态,“小王斗胆提议,不若咱们来点花样助兴?”

皇姑不参加这种酒肉宴席,他这个提议就是对主位上的朕说的。酒席花样无非那几个,大家又都自持身份,朕谅他也想不出太猎奇的玩法。“朕以为顺王此言甚佳,诸位以为如何?”

问是这么问,但显然不会有人上赶着给朕扫兴,自然是一致同意。至于玩什么……

“投壶如何?”雍至又提议。

朕瞧他和建王雍桓都一幅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样子,不由暗乐。

就如同阿姊说的,朕自小在外人眼里很是沉闷,每逢大宴能避则避,避不过的也常常早退。朕早前是九皇子,顶上还有个光芒万丈的太子哥哥,一点也不惹人注意。他们八成是终于想起来,朕还从没被人灌过酒。

黄醅下肚,昏沉无力;朕不喜欢那种感觉,故而从不喝多。酒量尔尔,自不敢夸海口说肯定不会让他们得逞。但要是比投壶,那就由不得他们了……

“听起来不错。”朕即刻就准了。

于是雍至唤人端上投壶和竹矢。竹矢约莫手指宽,上有细雕花;黑漆投壶肚大口小,两侧各有个和壶口等大的圆耳。约定每人每轮投八次,投中多的为胜,投中最少的三人喝酒。

第一轮从雍显开始。他起手颇是熟练,看得出没少玩。最后投中了六根,他抚掌笑道:“一般一般,但约莫也用不着被罚酒了!”

他的估计还挺正确。接下来十数人,除了谢镜愚箭箭都中,大都是五六之数。谢镜愚投完是王若钧,王若钧之后便转到朕了。

仆从把投壶摆在朕的桌前时,雍蒙笑道:“臣等今日何其有幸,能见识陛下亲手投壶。想必陛下一定能叫臣等大开眼界。”

鉴于在座诸人已经或多或少地伸长了脖子,他第一句话确实无错。但说到大开眼界……

朕不动声色地瞄了他一眼。雍蒙应该没见过朕射箭吧?“那朕可要承魏王吉言了。”

投壶就在桌前五步远。对朕而言,这是个闭着眼睛都能全中的距离。一、二、三……场上变得愈来愈静默,连口大气都没人出。等第八支竹矢入壶时,满堂都是喝之声。

“全壶!陛下全壶了!”

“陛下神射!臣等望尘莫及!”

这些都是实话,但朕口头上还是要客气一下的。“这才第一轮,估计是朕运气好。”

在朕之后轮到的雍至雍桓也是五六之数;等到雍蒙,又是个全壶。

才一轮就出了三个全壶,其余人等尽皆目瞪口呆。

“太简单了,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平手太多、没人喝酒,雍至甚是愤愤不平,“再来!这次比贯耳!”

所谓贯耳,就是要把竹矢分别投入投壶的两只圆耳中。瞄准的位置来回变动,是更难一点。故而,从雍无咎开始的第二轮,众人投中的平均之数便从五六变成了三四。然而,依然是三个全壶,依然是朕三个人。

这下,连雍桓也按捺不住了。“魏王素来爱与客燕饮、讲论才艺,射礼出众很是当然。谢相家学渊源,又曾在军中历练多年,准头极佳也可想而知。可陛下您素来不好饮宴、也从未打仗,如何能百发百中?”

自然是凭朕自小苦练了……朕微微一笑,不欲多言。“司射何在?刚刚是谁投得最少?”

雍至就在投得最少的那三人中。被罚了三杯酒,他气得就差吹胡子瞪眼了。“这样真的不行,”他说,颇为痛心疾首的样子,“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好酒不能只让臣喝呀!”

这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诸位大臣纷纷交换目光,一脸谨慎小心。要让朕被罚酒,一般人确实不敢。

最后,还是雍蒙帮了雍至:“陛下,两轮下来都难分轩轾,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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