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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陛下你看,昶儿根本就没胖!而且昶儿近日还开始练拳了,肯定不会胖的!”

“哦?昶儿这么厉害?”朕打趣地问,却忍不住瞥了杜氏一眼。太子哥哥因体弱多病早薨,她确实是怕了。“练的是什么拳呀?给朕看看?”

得到夸奖,雍昶甚为高兴,当即就摆开架势,有模有样地比划了几招。

朕看得频频点头,“许久不见,昶儿果真是大有长进。”而后话锋再一转,“就算是朕,也没办法穿透衣服看到你胖不胖……”朕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雍昶显然没料到朕后面还有坑在等他,当即就不干了。“陛下耍赖皮!”他嘴角一拉,泫然欲泣。

“不如这样吧,”朕赶紧找补,“昶儿给朕抱抱,朕亲自称称你重了没有?”

雍昶不知道有多少的眼泪还没逼出来就变成了大大的笑容,一个猛子扎到朕怀里。“陛下!陛下……”他开始撒娇。

半大小子分量不轻,朕被扑得往后仰了仰。“怎么?”朕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有点好笑,“现在高兴啦?”

小家伙把朕抱得死紧,还一个劲儿地往里头钻。“陛下这么久不召见昶儿,昶儿以为陛下把昶儿忘了。”

这委屈的小模样……朕心里一软。“朕有很多事情要做啊。”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背,“这不,一做完朕不就想起看你了吗?”

“真的?”怀里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真的。”朕保证。

“那以后陛下还会召见昶儿吗?”

“那不是肯定的吗?接下来没什么大事,朕怕到时候昶儿见朕都见到不想见呢!”

“真的吗?”小家伙终于抬起了脑袋。

朕故意虎起脸。“朕是天子,朕说是真的就肯定是真的。”

他刚想欢呼,杜氏就已经走近,向朕盈盈一拜。“见过陛下。是臣教导不周,让陛下见笑了。”而后她转向儿子,“雍昶,还记得母妃教导你的礼节吗?还不快从陛下身上起来。”

雍昶朝她吐了吐舌尖,一骨碌下了地,找朕的两个外甥玩去了。

“昶儿啊,就是被陛下宠坏了。”阿姊也走了过来,感叹了一句。

杜氏即刻跟道:“这都是昶儿的福分,臣替昶儿谢过陛下恩德。”她又是一拜,眼中带上了一点莹然。

朕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太子哥哥。虽然朕不会短了孤儿寡母的吃穿用度,但想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大确实有难处。“没什么恩德不恩德。太子哥哥就这么一个子嗣,朕多宠宠又如何?”

朕这么说本是想叫杜氏放心,但一出口朕就知道要坏,中计了

果不其然,阿姊立刻改口道:“陛下说得也是。想当年,太子哥哥在陛下这个年纪时,昶儿已经周岁。为了清扫匈奴,陛下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如今西北大定,陛下也该考虑下自己了。”

杜氏也跟着帮腔道:“阿姊说得极是。若陛下自觉不好开口,阿姊也可出面不是?”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姊如母,如今父皇母后都不在了,若有需要阿姊的,阿姊自是责无旁贷,便是腆出脸去也无妨……”

她们一唱一和,配合默契至极,可朕只觉得头疼。两个女人朕就要招架不住了,她们还要朕娶一窝放在后宫?

朕绝对不要!朕的清闲日子还没过几天呢!

“……陛下,您意向如何?”

“太热了。”朕有些烦躁,脱口而出就是这句。不仅她俩愣住,朕也愣了一下,干脆将错就错。“朕夜里都热得不能安眠,想必兴京城里均是如此。等天气松快一些,再议此事吧。”

趁阿姊和杜氏没反应过来,朕忙不迭地溜了。仿佛连老天爷都要帮朕,朕刚离席,刘瑾就匆匆地递上来一份密折。是严同复写的,说朕想要的人已经在京兆府内监了。

朕不由神大振,即刻就把纳采一事抛诸脑后。“拾一下,即刻出宫!”刚迈出两步,朕又觉得不够完备,“叫谢凤阁把手头的事情放一放,朕要见他!”

“陛下不是要即刻出宫吗?”刘瑾发懵。

“让他在承庆殿等着!朕回宫之前,他哪儿也不准去!”

第9章

未时,京兆府。

五黄六月,骄阳似火,露天石板路似乎冒着滋滋热气。严同复亲自引朕去内监,都忍不住低声提醒:“陛下,仔细脚底。”

朕潦草地点头,大步流星,几乎注意不到隐约透过靴底的灼烧感。“情况如何?”

“回陛下,臣的下属带回了十三个人,五男八女。经臣初步审问,分别是前朝康王、他的独子、一个幕僚、两个随从,其余都是……女眷。”说到最后时,严同复明显有些迟疑。

朕估计着,那些所谓的女眷,八成不是什么正经来路。“不是说还有个爱妾吗?”

“回陛下,她十二年前便死了。”严同复解释,“那个康王总往人烟稀少之处走,此类地方常常瘴气深重,但凡有个小病小痛都扛不住。即便是他的独子,身子也相当虚弱,来兴京的路上就一病不起,如今还昏迷着。”

朕又点了点头。“那个幕僚什么来头?”

“臣已查明,他是个前朝秀才,姓郑。此人屡试不第,深觉自己怀才不遇,康王便许他重臣之位。来兴京找谢相的人就是他……”严同复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朕的脸色,“见南吴兵败如山倒,康王原先的僚机早已作鸟兽散。”

“众叛亲离还能活到现在,倒也有点本事。”还有钱玩女人,朕在心里补了一句。但也多亏了他众叛亲离,不然不至于想出这种蠢主意,办事的还靠不住。“人在哪儿?”

严同复知道朕问的只有一个人。“这就到了,陛下。”

一座孤零零的石屋矗立在小道尽头,四周树木参天,酷暑里还有些阴森森。“严爱卿,你和祖将军一起等在这儿。”

两人顿时都有些意见。“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难道他还能随意走动不成?”朕一挑眉。

严同复还是迟疑。“镣铐自是上了,可陛下您万金之躯……”

朕不想听他后面的话,便出声打断道:“这就够了。若有什么事,朕自会吩咐你们。”

康王毕竟是个前朝要犯,两人对视一眼,不作声了。朕大步走过去,推开了严实的木门。

屋内空荡荡,两只拴着链子的粗大铁环深深嵌进石墙,地上歪着个面白无须的臃肿男人。离他稍远的地方歪歪地摆着一把椅子,可能是审讯所用。

朕见过康王的画像,而面前之人看起来确实是康王,除了像老了二十岁。他两颊松弛,双眼混沌,显然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他手脚上的桎梏约莫四十斤重,对壮年男子来说不过迟缓动作之用,但这位很可能挪都挪不动。

“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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