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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与谢缘衣衫尽退,泡在这一泓清泉中,而他要用来吹奏清心曲调的玉笛却在很远的地方。

他将双腿交叠,尽力遮掩着自己的狼狈,叫谢缘道:“去把我的笛子拿过来。”

好在是月晦,天暗下来的时候,底下是看不太清的

除非能够夜视。

他这么想着,这逆徒却偏巧在此刻不听话了少年人强烈新鲜的气息撞过来,那双有力的手又和白天一样,抓住他的肩膀:“师尊,你怎么了?”

“没怎”桑意哑声说,“你去将,我的笛子拿过来。”

“怎么了?师尊,你是不是不舒服?”

桑意还没来得及拒绝,另一只手又缠上来了,放在了他的腰间。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抖了一下,紧接着更让他受不住的东西也过来了谢缘整个人贴上他,拦腰准备将他抱出去,大约是看他神色不对,眉眼里尽透着关切。少年人温热的躯体就在眼前,水珠从有力的臂膊、胸膛,顺着清晰的线条滑下,梦境席卷而来,与此刻重合,让桑意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

“师……尊?”

谢缘低下头去,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水中。他能夜视,自然也能看见随着水流飘走的那一缕白浊仅仅是转瞬间的相贴,桑意如同回到了那个梦中,被身上的人尽力征伐操控。无法抵挡。

谢缘低声笑了笑:“你才是真正的小同学罢?师尊,你这样要怎么教我?该由徒儿教您才是。”

桑意微张着嘴喘气,连眼神都茫然了,好像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又好像只是单纯地因为羞赧而哑然失声。

谢缘伸手摸了摸他的鬓角,伸手召出一道金色的佛光,压在桑意眉间。桑意顺着那道光消失的时间,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谢缘将他抱起来往回走,又往他眉心亲了一口:“不闹你了。”

第69章.老攻说我认错人

桑意一觉睡得黑甜昏沉,等他睁开眼睛之后,第一反应是身心舒畅。这种舒适和他一直以来用玉笛吹奏治愈术所引来的舒适有点不同,梦中他看见了一片金色的佛光,将他轻轻笼罩、包裹着,比任何东西都来得要温暖、令人安心。好像幼鸟找到了母亲羽翼与草窝的遮挡一样,什么都不需要想,什么都不需要做。

他窝在被子里,发出舒适惬意的喟叹,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身在自己的小木屋中,有只兔子爬上了他的床,正拱在他身边蹭来蹭去。他看着这只兔子,这只兔子也看着他,抖动着身上光滑雪白的毛皮,快乐地抬起一只爪子,放在了他的手指上。

“谁放你进来的?”桑意拎起这只兔子打量了一会儿,顺便坐起身,靠在床头企图清醒清醒。他懒得拾屋子,平常从来不放兔子们进屋,兔子们也一向很自觉,这么有恃无恐地奔进来却是第一次。

他琢磨了一会儿,发觉手里的兔子的确白白胖胖,两眼发光,爪子干干净净,好像是刚刚被人洗过澡,还带一点新鲜桑白皮的香气。它们生活过得比他本人还要滋润,是谢缘把它们惯坏了,看起来也是他放的这只兔子进来。

……谢缘?

想到谢缘,他心里咯噔一下,忽而就想起了昨夜是月晦,而自己则带了谢缘去仙洲玩耍。他们玩水玩得开心,他自己却忘了月晦这件事,入夜后直接发作,而后就人事不省了。他模模糊糊还记得些事,最后是谢缘将他从池水中抱起来,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如何回到自己房中的,一概不知。

桑意纠结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正好是他平常爱穿的那件寝衣。这么一会儿后,他又模模糊糊记起他昨晚做的那个绮梦,肌肤相贴与身体触碰的感觉依旧清晰地刻印在他脑海里。迷糊中,他并不太知晓那个人是谁,然则他最后听来的那几句话,环绕不去,最后响成了“师尊”二字。

他抖抖索索地四处摸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哥……哥哥哥你出来一下,昨晚我怎么了?”

系统半天之后才慢吞吞地出现了:“就那样呗,你的花期又双到了,谢缘把你扛回来了,就这样。”

桑意试探着问:“那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系统没好气:“咋滴你还想发生什么事还是怎么着的?不是你说他还是个单纯的小同学,你还指责我心思龌龊吗?”

桑意有点心虚:“没什么,我就是怕被他知道了有点丢脸,你继续休息待机去吧。”

系统散开它的数据流,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最近没啥大事就别叫我了,你安安心心等着与谢言结契就好,别搞什么幺蛾子。说起来我以前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休息过,当时我们那儿有个离经叛道的恶劣分子,为了半天的待机时间从主神那儿跑路了,以前不理解,现在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世间有神灵,桑意在系统的洗脑下自动认为它是个灵物,灵物自有它们灵物界的规矩与神灵,谈论起这些话题时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桑意自己也是个懒虫,所以默许了系统的待机。等到周围寂静无声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压低声音喊:“不对啊哥,你还是没告诉我他知不知道,哥”

门咔哒一声被推开了,桑意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缘从门另一边探出头来,先唤了声:“师尊?”抬眼瞧见他坐在床上,于是自然地掩门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短短十几步路,桑意看着他的脸,眼前无法抑制地浮现出昨晚那个绮梦中另一个人的样子明明白白是谢缘的脸,只是好像比现下这番少年模样要沉稳成熟一些。可谢缘本人却好像丝毫不知情的样子,眼神明亮地看过来,见他没有回应,于是又叫了一声:“师尊。我刚刚放了一只兔子过来叫你起床,快到正午了,您休息好了,也要记得吃饭。”

桑意走着神,思绪早已飞去了九霄云外,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片刻时间中他低声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谢缘道:“师尊您突然说不舒服,要徒儿去拿您的笛子,笛子放得太远,我怕您有闪失,于是将您带回了船舱中,想着病急乱投医胡乱用您的笛子吹奏一段,没想到还真被我歪打正着,您后来就睡了过去,我探查了一下,气息也没有异样,我便将您带回来了。”

桑意略微放了一点心:“啊,是这样吗,那我……有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谢缘一双沉静地眸子望过来,好一会儿没说话。桑意被他看得十分紧张,等来等去,终于看见谢缘把水盆放去一边,拧了绢帕伸手过来给他擦脸:“师尊若是……身有隐疾,也不必隐瞒徒儿。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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