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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正在经历的这些世界对你而言都是安全的。”

【你可以理解成这样。】222给他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我居然能碰到他,运气简直太好了。生活不易,250这样的傻白甜更需要知道什么是弱肉强食他居然还会丢掉自己的能量!甚至迷路!简直是我们的系统之耻。在我们那里,数据融合、数据吞并那都是家常便饭,他这样的乖系统是时候见识一下系统对峙的残酷了。对了,你家小桑的系统编号是250,在主世界时,大家都叫他甜甜。】

谢缘:“……那你呢?”

222:【他们叫我哥。】

222:【】

谢缘就这样和自己的新系统222和平共处了下去。222本身就是最顶级的系统,能够提供他能想象的一切便利,但谢缘将这些功能都关闭了。

“可以想见,我仍处在小桑系统的监视之下,你仅仅保持和我对话就可以了,以打草惊蛇。现在你只需告诉我,小桑在哪里。”他道。

222告诉了他,于是他从极北的阴寒之地去往极南的仙洲,终于如愿踏上北斗仙山的土地。旁人看他,身量尚是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人,可他眉间的血红佛印被视为修罗鬼印,人人敬而远之。有上一辈子最终失败的例子在前,谢缘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可以预想到250会从中作梗,但现实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又差一些。

好一些的是桑意的系统真的很甜,仅仅是误导了桑意,把攻略对象安插在了别人头上,他的小桑目前还在状况外,没有受什么伤,也平平安安地长到了现在。

差一些的是桑意不记得他了。

是真正的遗忘了他也遗忘了他们前三个世界中的默契与努力,甚至遗忘了自己想要回家的愿望。对他而言,这个遍地灵芝满天神魔的修真界就是他本来的家。

北斗门前,沉沉钟声响起,他眼光追着那桃树下的人影,同时静心聆听,听见了大殿内部一双人的对话。

凤歌眉眼柔顺,声音温和:“小意他又种了一颗桃树在外边,方才小师弟来找我诉苦,说是他好意提醒了一下他,今天毕竟场合严肃,栽桃花在这里不是很好,小意却语气不甚好地告诉他,说他以后不必成仙。”

谢言没有出声。紧跟着,另一个小仙童又道:“左护法昨天才得了明王赏赐的千鹤音轴,非但不好好保管,今日还将他的笛子染成绛色绛色是邪魔的颜色,实在不能入本门众修之眼,还有污蔑无心明王之嫌。他这样实在是没有规矩。”

谢言抬起眼,同样追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他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看他是因为真好看,桃树下的人明明是那样锋利明艳的眉眼,却偏偏端了一副冷淡无心的谪仙气度,好看得让人想将他藏起来,又或是……压在身下,看他红着眼睛呜咽出声的模样。

也或许,并非独他一人这样想过。

想到这里,他才陡然发觉自己失了神。凤歌拉了拉他的袖子,看了他一眼。谢言于是清了清嗓子,低声道:“暂且随他去罢我昨日还说过,他是我们唯一的药修,将来自有他的用处。一棵树而已,暂时不妨事。”

凤歌松开手,抿起嘴唇。

谢言又改口道:“也扎眼,那么我去叫他将那颗桃树拔了罢。”

凤歌微笑道:“掌门说的在理。另外,说起来绛色邪魔,今日新学修中有一个眉间带血罗刹印的,据说不详,掌门打算如何安排?”

谢言道:“师叔母关照过,那孩子是我们北斗门的孽障污点,且随便编个由头,让他跟着最末一班的仙童抄书去罢。”

钟声停止,冗长的见礼与仪式过去后,众人纷纷散去,新学员欢欢喜喜地跟着自己的师父去领新衣。谢缘立在原地没动,看着人流隐去,桑意从正殿拐出来,又去了那颗桃树底下。

他抬脚往那边走去。

桑意这回没再取水,他立在那株桃树前,吹笛奏了一曲。那曲调悠扬婉转,起初清丽活泼,桃花枝上的花苞随之一个个地长出、含羞带怯地探出一小片,随之乐声加急、曲意加深,变得华丽而张扬,仿佛让人看见最热烈的夏日,百花齐放的时节一般桃花树上的花骨朵儿纷纷绽放,开过的落下化入泥土中,枝丫上立刻又添上新的花苞,急剧生长、热烈盛开,一时间风吹花动,桃色纷纷扬扬,漫天飘洒。最后笛声渐弱,滑入一段平和而温柔的结尾,仿佛感时曲终,笛声停止。

而花瓣也就此落尽。面前的桃树光秃着枝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最后由他轻轻一点,散作尘烟。

“你为什么不留下它?”谢缘站在昨天一样的位置,问他。

桑意回头望过去,见到是昨天碰见的那个少年,有些讶异:“是你。”

谢缘自我介绍道:“我的名字是谢缘。”

“是新来的修士么?今日拜入哪位师尊座下?”桑意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同他漫漫闲聊。

谢缘道:“不知道。你可以我当徒弟吗?”

“我暂未出师,不得徒弟。”桑意看了看他,注意到了他眉间的血色佛印,又见到他孤零零一个人站在这里,心下了然,晓得这个孩子想必初入山门就遭到了排挤。想了想后,他对谢缘伸出手,递给他一块腰牌:“我是药修,杂灵根,也教不了你什么。你若是想成才进步,去藏书阁中自学,不会比任何人差。修炼过程中如果出了岔子,也可以来找我。”

谢缘接过牌子,忽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没让桑意回去。温热的指尖相抵,桑意一怔,看见这少年眼底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小桑哥哥是杂灵根,那么我是什么灵根呢?”

这个称呼新鲜,桑意琢磨了一会儿,坦然接受:“你既然没有拜师,我和你辈分上没有差别,你这样叫我也可以。过几天宗门中统一检验灵根,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缘这才放开他的手,认真道了声:“好。”他的眼光灼热,透着年轻的新鲜劲,也好似某些野物幼兽的眼神,极其犀利又极其天真懵懂。

桑意赶时间回去喂兔子,摸了摸他的头后,同他告了别。

谢缘站在原地,微微一笑。

第二天,桑意照旧起得早,只是这回门前突然多了样东西那是一大捆不知道在哪里采来的花朵,红的紫的黄的,一切热烈惹眼的颜色都有,好像凭空泼了在他门前。

门前还守着一个小少年,裹着衣袍睡着,眉间暗红的佛印在晨光照耀下也煞是好看。桑意有点奇怪,为何第一次见面时他没能注意到这个佛印,反而第二次才发现,大抵是谢缘那一双眼睛更让人印象深刻,亮得让人得慌,可又偏偏像是有邪性似的,招人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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