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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打了一架,谢缘不下重手,迟迟摆脱不了身上这块牛皮糖,闹到最后,桑意把他的衣服扒了一半,自己也几乎衣不蔽体,谢缘也被撩拨出了火气,径直将他扳过来,压在身下。

离洞房只差一步了,此时纵然是童子,也该明白会有什么后果。桑意面上又委屈,又紧张,还有点隐隐的期翼和欢喜,就这样看着他的夫君。谢缘仔仔细细打量着他,那眼神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桑意卖惨卖过了,示弱也示过了,勾引情话样样都来了一遍,随着时间过去,谢缘还是毫无动作地看着他,他的头脑却正在慢慢清醒,药效怕是要过了。

【叮,系统提示,你用的药是过期的,那个家丁因为过于老实敦厚,被江湖术士骗了钱财,买到了假货,所以效用不大,请加油哦~】

桑意:“……”

他眨眨眼睛,小声问道:“你这么多年不与我同房,是不是……?”他的视线往下扫了扫,三分哀婉,七分凄切,而后作出恍然大悟状,有些心疼又十分坦然的样子,乖巧懂事地道:“夫君……若是那方面不行,我也不介意的。夫君在下面,我也是不”

谢缘:“……”

他话没说完,谢缘已经听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也不打量他了,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行不行。

桑意脱离现实世界已久,以往攻略的那些个人都没有谢缘难搞,连接触都不经常有,遑论床上办事。他被谢缘翻过去的一瞬间,只来得及短短呼了一句:“脂,脂膏。”

而后就是令他倒抽一口凉气的痛感。

瓜皮城主,前戏都不知道!

谢缘道:“没有,少将军,既然是你自找的,疼也受着罢。”

床铺摇晃,热气升腾,间或漏出几声憋不住的痛吟。中途,桑意的药效完全过去,几乎要疼出一身冷汗。

谢缘偏过头,在他鬓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极尽缠绵之态。桑意疼得眼前发黑,晓得自己这回怕是玩脱了。满头冷汗,却还是抽空睁眼瞧他,谢缘早就等着了,他照旧审视着他,仿佛审视一样玩物一样。桑意瞧见这样的眼神,眼睫颤动了几分,而后凑上前去,请求他温和地吻他。谢缘便放轻动作,轻轻咬住他舌尖,漫不经心地与他温存,随后,他望见桑意竟然绽出一个羞怯的、浅淡的笑容。

“笑什么?”

桑意像是捡到了宝贝,掖着藏着,半天才小声地道了句:“夫君好温柔啊。”

谢缘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活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见人用这两个字形容自己,实在古怪,且不说这话里又几分假:他自己下没下重手,自己再清楚不过。怀里人瞧见他面色有异,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抬起眼,带着笑意看他。谢缘看他有几分瑟缩的模样,疑心他想凑过来吻自己,还未来得及避开时,他便见到怀中人倾身过来,小心扒拉着他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左右不过是一个吻,谢缘也就随他,但他没有等来意料之内的吻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没有印在他嘴唇上,而是印在了他的额头。很快,像是完成了一个惊险的任务一样,桑意赶紧缩回了被子里,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

第5章.先婚后爱小白菜

“夫君,我挨着你睡,好不好?”

末了,他又软着嗓子问他。

谢缘没有回应他,他也就当他默许了,裹着被子往他身上一贴,大功告成。

谢缘却没了睡意,静静望着他。

他本来没打算碰他,找不到解药,将他丢在凉水里头过一遍也差不多了。酒后乱性都不是这般乱法,更何况喝醉吃了药的人是桑意,他本人滴酒不沾,却实实在在地洞房了一回。

睡便睡了罢,总之在兔爷庙前拜过堂,往后这么多年,指不定谁磋磨谁。

他见身边人睡着了,便慢慢地将手臂抽出来,下床清洗。

榻上一片凌乱,他有意薄待他,动作并不温柔,难见红,也不知道这个人如何笑得出来。他拿来温热的帕子,替桑意清理一番,见到自己似乎把他弄伤了,又找了一支药膏给他敷好。

桑意在床上很安静,什么都不说,疼狠了也只轻轻抽气,以为他听不出来。眼下被整惨了,睫毛低垂的样子却乖得很,隐隐失却血色,显得整个人都薄而苍白。

谢缘蘸了药膏在手上,给他轻轻擦揉。他感到有点新鲜,五年来在外征战,他忙于政事与战事,也不曾碰过什么人,这样的经历要算得上是头一遭。清理完毕后,他望见天都要亮了,心思惫懒,索性就挨着他的小将军睡了。

桑意不忘初心,在睡梦中爬过来,非要贴在他怀里。

谢缘很有耐心,倒也不嫌他烦,任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桑意半梦半醒,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进了一步,终于彻底放心地睡了过去。

只是谢缘眯了一会儿,陡然感觉身边人又滚了回去,桑意贴了他片刻时间,嫌弃地把他往外一推,舒舒服服地占据了床榻正中的位置,整个人呈大字形摊开。

谢缘觉得有点有趣,于是伸手把这人往怀里捞了捞,捞回原来彼此相贴的姿势,仔细观察。

果然,过了一会儿,桑意本能地嫌热,也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自己抢床位,这次干脆利索地把他往外一挤,险些就要踹下床。

谢缘:“……”

总督大人干脆不睡了,拎起被子往他身上一丢,自己出去找客房了。

桑意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后觉得骨头散了架。

系统非常八卦地跟他讨论:“他在现实中也这样对你吗?听说你从他的书童做起,同样也是要暖床的?”

桑意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没有,城主他对我挺好的,在床上也没什么不良嗜好,是这一世有点变态了。”

“那你起床吗?”系统又问。

桑意道:“不起床了,先卖个惨吧,就当我过度虚弱没办法下床。不过我现在有点饿了,请给我传送一碗刀削面,我要辣子浇头的。”

系统道:“好的,稍等。”

不多时,床头就出现了一碗刀削面。桑意一看,没有他要的浇头,质问系统时,系统说因为他受了伤,不能吃太辣的东西,阳春面正好,且这几天连麻辣小龙虾也要戒掉。

桑意忍了,吃过面条后便继续在榻上躺尸,装做自己是个重病患者。他生性懒散,最拿手的就是躺下来,这便一边赖床一遍思索着今后计划。

原本他在现实中做事,谢家人拿他当得力党羽培养,早年来是当做一枚好用的棋子,随时准备咬死什么人,虽然后来被谢然点名提携到自己身边,但他早已将某些技巧烂熟于心,格斗、暗杀之类的事不说,有一门功课却是教他惑人的,简单来说,就是美人计。

教他的是谢家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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