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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子放在树边,拧瓶盖时手心都是汗,隔着上衣下摆的布料才拧开,递给慕斯。

慕斯漱口后后退两步,靠在一边的路灯上,看着慕谣用土把呕吐物埋起来。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慕谣把铲子还给店家,又付了水浅,回来站在慕斯面前说,“再也不会发生了。”

慕斯低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慕谣又赶紧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很短,慕谣说了一些医生提前告诉过的话,觉得没什么用,只好不停地强调些“以后我会保护你”之类的,慕斯一句也没回复。

到了房间门口,慕谣说:“我走了。”

走了几步,电梯还没来,他回头看看,慕斯还在原地站着,他又返回去。

慕谣:“怎么了?”

慕斯小声说:“哥哥。”

慕谣靠近了几步,发现慕谣个子其实没有很高:“我在,怎么了?”

慕斯没有在意他胸前全都是还没干的冰淇淋,哭着抱住了他。

☆、31日记

高二的气氛已经和高一不一样了,因为十三高每年都会有五个左右的保送名额,不仅是国内前三的名校,还能自主选择专业,外加高额奖学金,基本在高三刚开学时就会和自主招生一起确定下来,全看高二这一年的成绩,而慕谣长期稳定在理科年级第三,位置很危险,自然学业紧张。

江逢与这个无缘,但他有省级比赛和二级运动员的加分考试要准备,自然也忙。

这样心无旁骛的学习、训练,直到路露突然某天问起来,“谣谣,你是处女座?那是不是快过生日了?”,他们才想起来,江逢的生日早在夏天就已经过去了。

“你自己都忘了?”慕谣查了查阴历的日历,发现是六月初的某天,实在想不起来那天他们都做了什么,可能就像现在一样,除了刷题什么都没做。

江逢:“现在没几个人还过阴历生日了,谁有时间看啊……”

“平原也忘了?”慕谣以为他们这种有钱人,应该是过生日就会开party开香槟,一群人送礼物。

江逢:“我以前也经常忘,所以基本不过生日……”

路露:“那你父母都不记得吗?”

江逢翻了翻电子银行的账单,发现果然在生日那天到了来自父母的爱心打款……不过聊天记录经常会清理,已经没了。

慕谣:“所以那天他们祝你生日快乐了,然后你没看见?”

“可能我也回复了,但是有别的事就给忘了吧?”江逢诚恳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故意不说。”

路露:“也挺好的,那我可以省下钱专心给谣谣买东西了。”

“别!不用,真的不用。”慕谣赶紧拒绝,因为去年路露就给他买了个某游戏的初始号,可他手机连游戏都不能上,还要想办法还礼。

“话说……慕谣,你跟你妹妹是一天生日吗?”曹梦萍突然加入了谈话,“龙凤胎?”

路露:“妹妹?”

慕谣:“嗯……”

江逢:“你怎么知道他有妹妹的?”

曹梦萍:“正尧告诉我的,说好像你妹妹跟林庭学长在一起,还说你妹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都没说过?”

听说是顾正尧说的,众人都一阵恶心,慕谣更是恶寒,质问道:“谁瞎说的?”

曹梦萍还是很维护自己的人渣前任,立刻就反驳:“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人看到过他们,一起吃饭、约会什么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林学长都毕业了还回来找她,听说对她挺好的,难道她不喜欢林学长?”

慕谣想到慕斯学校里有关慕斯和江逢的绯闻,又想到自己学校里她和林庭的绯闻,觉得否认也没用了,只会让人乱说,干脆不再说话,路露又问了几句,江逢挑着回答了,就转而讨论起了生日礼物的问题。

慕谣直接短信问了慕斯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慕斯发了一个甜品的链接给他,因为慕斯不久前被发现有猛吃甜食解压的不良习惯,医生不让她再继续吃含糖过高的东西,江超慧也控制了她的零花钱,所以慕谣咨询后决定在当天给她放一天假,买那么一点。

但是这也太好解决了,慕谣最终想了想,又提前买了一本琴谱,包装好准备送给她。

“那你想要什么呢?”江逢问他。

“我就算了吧,”慕谣打开数学练习册,“我也不想过生日了,我们都不弄那么麻烦,先把成绩弄上去再说。”

江逢:“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听说吕晓琪打算放弃保送名额。”

“嗯……不行,”慕谣说,“文科还有冯玉卿、刘海洋和齐爽,我特意去问过,她们没有理科排名这么稳定,每次都在变动,很有可能会三个都上。”

江逢:“……总之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江逢到底是比不上慕谣的自制力的,在书桌前坐久了就总想起来活动活动,有时候说是去去就回来,结果一跑就两个小时,有次帮小区里的大爷遛狗,回来把狗都累得趴在地上不动了,慕谣正好出门找他散步,看到这一幕十分无语。

“我觉得你……”江逢站起身揉了揉脖子,“好像睡得不太好,是吗?体重是回来了,也长肌肉了,但是气色还是很差。”

慕谣也站起来拉伸肩膀:“每天睡7个小时,对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我就算睡5、6个小时,”江逢说,“感觉也比你有神。”

“那是因为你周末会睡12个小时补回来……”慕谣嘲笑道,“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能睡的人了。”

“我还是青少年,还在长身体!”江逢自己也笑了,打开零食来吃,“多睡点有问题吗?多睡才能长高。”

“你不能再长高了,”慕谣说着走到身高体重秤上站好,“我还可以再长点。”

“嗯……177了,长了两厘米,”江逢给他量完说,“再努把力,长到178,以后谎报180的时候就有底气了。”

“喂!”慕谣抢走他的零食。

其实慕谣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气色不好:他做噩梦。

从之前第一次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变成了慕斯之后,他就总是做这种自己和慕斯终将会成为一个人的梦。

尤其是最近经常和慕斯联系,他发现慕斯神分裂的征兆确实很明显,有时前一秒还是个乖巧无助的妹妹,下一秒就开始对他说恶劣至极的话,说完又会后悔,再说别的来转移话题。

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梦见自己只是慕斯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挣扎着想要回归主人格,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是水岸六单元慕平川家里那扇慕斯房间的门,门上的锁牢牢地锁住,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却手脚酸软,怎么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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