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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忍笑想,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但是娑娜娜已经快高考了,江逢不敢影响她心情,就没有跟朋友们澄清,还干脆陪她装了两个月的模范男友,不但在线上帮她把游戏戒了,线下还呵护地无微不至,娑娜娜就这样如沐春风般地迎来了高考,考得非常不错。

出考场那天,江逢也回国了,亲自来接她,陪她逛街买衣服,请吃大餐,玩够之后把她送回家门口,坦白地交代了:对不起,我从一开始就只是看中了你的打游戏技术而已,很抱歉让你产生了误解,现在我们分手吧。

这真是娑娜娜怎么都想不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乌龙,当时就甩了江逢一巴掌。

“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打人啊,”慕谣有点不高兴,伸手捏了捏江逢那张帅脸,心想我都还没舍得打过呢,酸溜溜地问,“这你还说她人不错?多情绪化啊。”

“不是说人在生气的时候智商为零吗?而且她能有多大力气,没感觉的,”江逢拍着他的后背说,“她后来冷静了几天,跟我道歉了,还送了我一堆橙字装备,说是希望我别告诉别人这件事,她觉得太丢脸了。”

“……”慕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这么一听这妹子是挺萌的。”

“所以我就只告诉了你,你别给我说出去啊,”江逢最后说,“而且她以前长得没有那么像你,是后来化妆化的,她知道我喜欢这种类型的脸,所以你不要误会,我从来没有把谁当成过你,我不会做那种没意义的事。”

这是哪门子误会啊!我看是你误会了吧……聊得越来越暧昧了,慕谣思绪乱七八糟地进入梦乡,梦见了小时候的江逢。

认识江逢的这一周,他经常问“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去过……”,但是慕谣除了换衣服和还书的两次,其他事都不记得,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失掉了一块人生,毕竟这么好的一个人,他怎么会忘了呢?

可今晚,睡在江家,被江逢温柔的气息包裹着,他似乎拿回了一点失落的童年记忆。

“你喜欢听吗?那我把这本送给你。”在放着钢琴曲的漫画咖啡厅里,小江逢递给他一本琴谱。

小慕谣摇了摇头:“我怕再给你弄脏。”

小江逢说:“是送给你,你不用怕。”

慕谣实在是太想要了,最后还是忍不住下了,醒来时,他想起了那本书在拿回家之后也被慕斯抢走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慕斯买了钢琴,放在二楼,锁在她的大公主房里,不许慕谣踏进去一步,于是慕谣悄悄记住乐谱的名字,拿着少得可怜的生活,去了小区附近的乐器行。

两个人都是正缺睡眠的年纪,聊的晚了,醒的也就晚,第二天上午,慕谣用冰箱里的东西随便炒了三个菜,两人吃完,去家长了杂草的后院打球。

下午江逢带他在家里转了一圈,给他看了三楼的大三角钢琴,让他随时去弹。

“不想弹……”慕谣诚实地说,“平时只是为了逃避家里才去琴房的。”

江逢:“但是表演的歌月底就要排了,我把贝斯叫过来,我们合一下?”

于是两个人练习了一会乐器,慕谣发现江逢打鼓的时候很帅,可能是因为力气足,一直不见疲态,没有慕斯那种时不时就乱的情况,刷新了他对鼓的认知。

贝斯手是石大图书馆工作的老师,名叫赵思炀,不到三十,像个学生,长相端正,戴黑框眼镜,穿普通的运动装,外貌和性格看上去都没什么特点,平时闲得发慌,一经召唤立刻就来了。

江逢和慕谣到小区门口接他:“赵老师好。”

“你们好你们好,慕谣是吧?”他没什么前辈的架子,见面就给慕谣点头鞠躬,还有点诚惶诚恐,“我是不是拉低了乐队的颜值?”

慕谣摇头:“没有没有,主唱还没选好。”

“这个你觉得怎么样?音准没问题,”江逢给赵思炀看了文煜的照片,他表示“非常可以”。

“我考虑了一下,又重写了一份歌词,”赵思炀又递上一张打印纸,“听说你们学校想做校歌,你们看看可以吗?”

那张纸上还补上了吉他和贝斯的编曲,慕谣大概看了一下,歌名叫做《青春》,内容十分积极向上,简单大方朗朗上口,配上曲子还挺燃。

“我会提前把伴奏的吉他和小提琴录完,”赵思炀淡定地说,“到时候要加上主唱,再来练一遍。”

江逢家的设备非常好,隔音做的也不错,甚至配了个实录的专业级录音棚,但三个人没有主音吉他,只合了两遍,没什么问题,赵思炀又临时到短信说要回学校开个会,就没有留下吃饭,走的时候说,希望在排前最好给主音练一个月的时间,显然是看了文煜的长相,不太相信她实力。

“他是专业的吗?好强啊,”慕谣问江逢,“你从哪找的?”

“我小时候学鼓的老师介绍的,说他一直想组乐队,自己手里也有不少歌,”江逢说,“其实我不确定能不能用文煜就是因为,他太挑主唱了……”

“我看他刚才的意思好像挺满意。”慕谣正在准备下午饭,捏饭团、绊了个沙拉,江逢在一边帮忙,听他指挥。

“你那个不行,捏太硬了,他看着很好说话。”

“那是因为在他眼里,我们……不,应该说是我,”江逢说,“是没什么重要性的……他眼里只有歌和主唱,演奏都是陪衬。”

“不能这么说,你编曲也很认真了啊,而且很难找到能比文煜更好的了,”慕谣做了决定,“就把歌给她吧,好让她提前多练练,这个月底就要排了,排完了还有月考……”

终于想起了考试的慕谣,把这个周末的最后一天全都用在学习上了,自己刷题也带着江逢刷,刷到江逢主动提出想去前院除草也不想再学了。

从这一天起,他们开始一起上下学,吃住都在一起,多半个月过去,慕谣只回过一次“家”,是挑了某个慕平川工作的中午,悄悄去了二楼的书房,找到被慕斯抢走的琴谱,又拾了一些自己重要的东西和替换衣物,带到江逢家。

现在他在江逢的房间里有了一个自己的床头柜,衣柜里还有一格留给自己的抽屉,江逢拾出来专门给他用,他就把这些东西都放进去。

没有人问他去了哪,慕家就像本来就没他这么个孩子一样。

月初的一个星期,他还有点惭愧,觉得自己受了江逢太大的恩赐,但是很快他就想开了,还专门准备出了本子,记录他一共用过江逢多少东西,从最开始的一顿请客和一件大衣,到后来的日常开销,除了不知道该怎么算的住宿以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时常想到以后要如何报答江逢,却不觉得有负担,反而很开心。

小时候的他,幻想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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