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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门,所以元辰为他准备了许多民间的志怪小说,里面都是荒诞的故事,读起来也十分有趣。

他读的太入神,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才惊觉元辰的出现。

元辰用金钩挂起层叠的薄衫床幔,然后掀起衣袍下摆坐在床边,一手搭在他瘦削的肩胛骨上,漫不经心的问。

“在看什么?”

江伏乖乖的任他拨弄着自己背上散开的长发,把书籍合上给他看封面上的名字,温顺的回答说。

“我在看《长街异谈》。”

元辰只是恩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江伏犹豫了一下,然后把书放了起来,枕在手臂上歪头看向他,疑惑的问。

“太子哥哥,你不是去赴宴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没意思。”

元辰垂下的眸从江伏眉心的一点朱砂移到那双水雾潋滟的眼眸里,彼此对望间仿佛心照不宣,但又若无其事。

半晌后,他落在江伏后背的手沿着被角摸了进去,问。

“涂药了吗?”

江伏移开视线,脸上浮起一层云霞般的红晕,羞赧的小声回答说。

“....涂了。”

元辰没说话,江伏却忍不住攥紧了身下的被褥,闷闷的将额头抵在手臂上,努力压着从喉间涌出来的莫名声音,曲弧优美的背脊紧紧绷着,微微发着抖。

片刻后,元辰从被子下抽回手,拿一旁的锦帕将湿淋淋的手指擦干净,然后丢到了一边。

他的声音很平淡。

“那就先含着养一养吧。”

江伏轻轻点了点头,身体却忽然一轻。

元辰将他连人带被的裹住抱了起来,只露出他一张色若桃李的脸,江伏见他径直朝门外走去,有些紧张的缩了缩,惴惴不安的小声问。

“我们要去哪里啊?”

“看花灯。”

元辰抱着他到了东宫后殿的院落里,正当江伏疑惑时,元辰身形一轻,脚尖轻掠,转眼间两人便稳稳的落到了东宫殿的檐上。

悬月高挂,夜色黑沉,有寒风从高处刮过,但江伏并不感觉冷,他的浑身都被轻柔的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而且他还窝在元辰温暖的怀抱里,实在是很舒适。

元辰抱着他在檐顶处坐下,从这样的高度能俯视到宫城中庄严高耸的宫殿与交相辉映的连绵灯火,不远的地方就是主殿,隐隐能听到宫宴里传来的笙歌燕舞。

但他们的周遭却是寂静的,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伏歪着头安静的看灯火,从宫城再往远处望去就是高高的城墙,在那外面就是民间。

宫城制度森严,即便庆祝上元节也是规规矩矩的,但那城墙的外面却升起了许多孔明灯,摇摇晃晃的慢慢飞到空中,然后成为漆黑夜空里遥远的一点亮色。

他这时的心情忽然就很平静,在星际里的他不停的欺骗别人和逃避别人,即便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但在心底深处也仍旧是残留着一丝担心的,而进入实验后的他又总是和人造人每个世界的部分意识耐心的周旋,说不上厌烦,但也总归是有些疲倦了。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个世界的他已经触碰到了真正的元辰,所以隐隐生出了快要结束的预感,便会突然间的懈怠下来,像是在午后晒足了暖洋洋的太阳,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关心了。

“晚宴的时候,五弟来找我了。”

元辰忽然开口。

江伏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问。

“五皇子有什么事吗?”

元辰低头看着他,说。

“他想要你。”

这个回答在江伏的意料之中,前不久他软磨硬泡才让元辰答应他去御花园里玩,碰到四皇子和五皇子是偶然,但故意和五皇子说话却是他临时起意。

他眨眨眼,在元辰的怀里蹭了蹭,软软的说。

“我是太子哥哥的雀人,只要太子哥哥。”

元辰修长的手缠着他柔软的长发,漫不经心的问。

“如果我把你送给他呢?”

江伏好似愣了愣,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然后温驯的小声回答说。

“我听太子哥哥的。”

元辰忽然扯了一下他的头发,疼的江伏稍稍抬起了头,紧接着暴/露的侧颈便被元辰埋头咬住了,尖利的牙齿带着凶狠的力道咬破了他薄薄的肌肤,温暖的血液被吮吸到元辰的嘴里,犹如相融合一。

侧颈那里还有元辰昨晚留下的痕迹,被吮吸的发疼,江伏瑟瑟的发着抖,咬着嘴唇闷哼着,但没有任何反抗的姿态。

依附他的血生存时,元辰时常会在他手腕上轻轻划一刀,等血灌满一碗后就用金疮药立刻给他止血,再拿宫中珍贵的雪花膏治愈划下的浅浅伤痕。

这样的方法能将江伏的疼痛减到最少。

但有时元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直接用牙齿咬破他的肌肤,一口口的吮吸他的血液,让江伏能毫无缝隙的感受到元辰对他的侵略,甚至会生出被他拆吃入骨的惊惧感。

元辰的手卡在他的咽喉处,一寸寸紧力道的时候江伏以为他真的会掐死自己,眼前发黑的窒息感与失血的疼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手脚发麻,想要逃离却没有丝毫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元辰啃噬的动作才渐渐松下来,钳制着他咽喉的手也安抚的摩挲着他漂亮的下颌线条,贴在江伏耳畔的声音裹着潮水般的温柔。

“明日我在东宫里建个秋千,你想要的任何东西这里都会有,所以不必再出去了。”

脸色有些发白的江伏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浑浑噩噩中只感觉到元辰抱着他在稳稳的走,然后自己便被放到了熟悉的床榻上。

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他的脚踝处一凉,咔嗒的落锁声清脆的很,随即覆上来的元辰扯着铁链将他拖到了自己怀里。

漆金钩勾住的床幔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难得去御花园的机会又被元辰抹杀了,不过江伏并不感到诧异,他继续在东宫深处安安分分的当元辰温顺的小雀,同他在宽敞的床榻上缠绵悱恻颠龙倒凤,日日夜夜不知年岁。

有一天,上朝回来的元辰忽然说要带他去雀堂。

江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被元辰牵着手走到明媚的日光下,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东宫静谧幽暗,他犹如黑暗里被束缚太久的囚雀,愈加白腻的肌肤在日光的照耀下几乎变成透明的,但黑眸红唇又是如此的灼目,尤其是笑起来的深深酒窝更加惊心动魄,眉间的朱砂又着实勾人。

偏头看他的元辰蹙眉不语了半晌,才命人找了一副面纱给他罩上了。

那纱薄透朦胧,江伏看不清楚路,只能一路乖乖的跟着元辰走,自从那日从御花园回来后,元辰就没再让他去过雀堂,所以他很担忧阿娘她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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