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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锡顺从的听了他的话,脱了靴子躺在了床上,一双眼仍旧看着江伏。

江伏习以为常的躺在了他身侧,闻锡稍稍朝他凑近了些,中间留下了一掌宽的距离。

原先他还会忍不住抱着江伏,但如今眼见他出落的愈加明秀,便只能以这样的界限警醒自己心里持久的恋慕,再近一些却是不能了。

不消一分钟,闻锡的呼吸声便变的绵长起来。

江伏原本没什么睡意,但窗外的雨声蒙着一层沉沉的灰色,在阴冷黯淡的天气里,身居干燥温暖的屋内着实会让人轻易产生心满意足的倦怠感。

他微微侧过身,揉揉眼也睡了。

闻锡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是在外奔波多月里难得的好觉,他起身的时候发现江伏还在安然的睡着,恬静的脸色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闻锡心头一软,轻手轻脚的把他踢开的被子盖严实了,然后默默离开了卧室。

程副始终立在长廊里等着,向出来的闻锡行了个礼。

闻锡无声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到楼下去说。

程副给他泡了一杯热茶,闻锡的疲态在睡眠后已尽数消散,他喝了口茶,开始询问程副这几个月里江伏的情况。

他早年在这里的时候,身边也是这个程副,两人算是并肩作战一路打拼到现在。程副是他最相信的人,所以他在去南方的时候把程副留给了江伏。

说是保护也好,监视也罢,每次他回到闻公馆的时候,程副就会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江伏的情况,这是他们早已习惯的模式。

程副是他的一只眼,但他渐渐发觉,这只眼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不是说不想当面质问程副掩人耳目的小心思,但一旦翻脸的话,他很难再在短时间内去寻找新的心腹来保护江伏,何况他也无法保证程副不会破罐子破摔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南方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他现在分/身乏术,只能粉饰太平的和程副维持现状,时不时再敲打他一下不能僭越了那条警戒线。

他自己舍不得动江伏,而程副是不敢动江伏,所以起码现在三人还都是平安无事的。

专心致志的听程副汇报完后,闻锡撩了撩眼皮,貌似无意的问。

“这公馆有外人来过吗?”

他天性警惕,对自己领域被入侵过的痕迹格外敏锐,即便这里看似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就是直觉的察觉到了有陌生的气息残留,稚嫩的浅浅的气息。

程副顿了顿,然后说。

“没有。”

闻言,闻锡露出一个戾气满满的冷笑。

“过来。”

程副背脊一僵,额上沁出密密的冷汗,他走到闻锡面前单膝跪下,一声不吭。

程副意料之中的感觉到了脖颈被利器抵住的冰凉感,余光可以瞥见冷冷的寒光,这种生命被掌控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受实在太差,纵使平日里多么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闻锡重复的问了一遍,声音、语气、甚至连语调都一模一样。

“这公馆有外人来过吗?”

细密的冷汗滴到了干净的地上,程副的眼皮重重的颤抖着,咬紧后槽牙一言不发。

几秒后,闻锡冷哼了一声。

“你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冰凉感消失,程副悬在喉咙的心重重落了下来,他如久旱之人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僵硬的又立了起来,后背黏湿一片。

闻锡平静的抬眼看他,坐着的姿势并没有限制他威厉的气势,扑面而来的沉沉压了过来。

“程副,你跟了我多年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对小伏的那点小心思藏着的话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和他一伙为外人来瞒我,是诚心把小伏的安危置之不顾吗?”

程副下意识连忙摇头,他脸色发白,嘴唇翕动了半晌,到底是承受不住闻锡的逼问,不得不说出了元辰的事情。

听完后,闻锡沉着脸,半晌没说话。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些,阴霾覆覆的天际也终于施舍的透出了点灰蒙蒙的光。

从二楼传来的迷糊声音打破了客厅里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

“大哥?”

闻锡警告的瞥了一眼程副,起身转向江伏时,脸色的戾气已经化作了温和的笑意。

“睡饱了?”

江伏点点头,问。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没发现。”

“刚出来一会儿。”

闻锡笑着看他走到自己面前,专注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依依不舍。

江伏后知后觉的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小声困惑的问。

“你就要走了吗?”

闻锡果然点点头,然后怜爱的摸了摸江伏的头,歉意的说。

“南方还有急事,我必须得尽快赶回去,这次就是回来看看你。”

江伏睁着乌黑的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细腻的肌肤与美的眉眼像个娇贵的公子哥,受不得任何摩挲,也禁不住一点点的过分灼热。

闻锡肖想了他多年,渐渐的成了心里的一个不会解开的结。

他待江伏如亲生弟弟,而这份不纯粹的感情里又掺杂着丑陋的欲/念,让他有很多个时刻都忍不住想不顾一切的撕碎了江伏。

可是他舍不得,多年的宠爱让他根本舍不得江伏受一点点的委屈。

只是他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难以从江伏身上宣泄的压抑情感在南方久留时不得不找了其他的人替代。

他在那边养了个兔爷,那兔爷和江伏长的截然不同,但那脾性倒有几分相似,因为是个落魄的公子哥,所以怯弱里难还残留着几分骄矜。

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像了。

闻锡深深叹了口气,像是把一块最柔软的肉生生从心头里割去了一样,每次分离都是如此疼痛难忍。

不过他并不是纠纠缠缠的人,并且也已经习惯了与江伏的分离,因而又简短的叮嘱了三两句话后,他转身便朝着公馆门口走。

他没有打算直接去火车站,而是思忖着要去旅馆里找那个叫元辰的小孩,他必须杜绝江伏身边一切所有可能会危害他的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要从根本上彻查清楚。

刚打算钻进汽车里时,他的余光瞥见黑漆雕花的大门外露出的一角陌生人影,顿时神色一厉,疾步便走了过去。

门外的守卫正在犹豫是否要阻拦之前住在公馆里的小孩,看见气势汹汹的闻锡出来后忙六神无主的退到了一遍。

闻锡皱眉盯着门口被雨淋湿的单薄小孩,瞥了一眼身后撑着伞执意要送他的江伏,开门见山的问。

“这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小孩?”

江伏愣了愣,既然被他知道了这件事,便也不再隐瞒。

“是。”

他吩咐公馆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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