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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白岚知道梁叔现在很不喜欢他。他掏出手机给梁叔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今晚要去同学家玩,让司机不用过来了。

他了很大力气才挪到校门口,好不容易等来一辆出租车。那司机一开始不肯载他,说自己急着回去交班,不接生意了。白岚脸色惨白,已经站不住了,那司机显然被吓到了:“学生,你没事吧?”一边问一边下车过来扶他,白岚晃了晃,眼前一阵阵发黑,一张口就吐出一大口血。司机赶紧把他扶上车送去医院,检查结果是外力打击造成的胃壁破裂。那天晚上白岚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护士看到了问了他好几遍:“很疼吗?哪里疼?”

疼出来的眼泪不算,其实那段时间他只哭过那一次。白岚也不是不知道陈诺白根本不想见他,只是一直在用这种方式自我安慰,仿佛多受一次刑,就能多赎一分罪。他想起小时候陈诺白给他猜的一个脑筋急转弯:什么东西越洗越脏?答案是水。

于是他突然想清楚了,他就是罪恶本身,他怎么可能赎罪呢?

第十章

白岚在医院住了八天,一回学校就被黄煦、黎子阳他们堵了:“还以为你跑了!跟你说句实话吧,本来诺白都考虑和你谈了,你这一跑前面那些都不算了,全得从头开始知道吗?”白岚攥紧了拳头,指甲一个个掐进手心的软肉里,光是听到他们说话他就已经紧张得胃里一抽一抽发疼了,他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很轻地应了一声:“好。”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白岚被带进了洗马房,黄煦一进去就熟练地锁上了门。第一个拳头落下来,白岚立马被砸倒在地上,他就这样乖顺地躺在那里等着,一点要挣扎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是默默用手按住了胃的地方,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白岚越来越配合的态度反而让人觉得索然无味,这一天他们只进行了平时的大半就草草停手了。黄煦把自己的马牵过来刷洗,黎子阳帮他冲水,故意抓着皮管晃来晃去的往白岚身上淋。水流忽冷忽热、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很快白岚就东一块西一块的湿透了。时近初夏,天本来就热,洗马房又紧闭着门,里面又湿又闷。白岚发了一身黏糊糊的虚汗,衣服裤子全都被汗和水浸湿了,很不舒服地焐在身上。他一动不动地蜷在地上,连呼吸都轻得微不可闻。黎子阳突然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不是吧!”白岚捂着胃缩了缩腿,随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水柱往他胯下直直浇射下来,转头看到黎子阳脸上夸张又戏谑的表情:“你硬了?”“不是,没有!”白岚惊惶地折起腰躲闪,很快就被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手脚押倒在地上。黄煦挑了挑眉,一脸玩味地走过来:“有没有光说是没用的,要看看才知道哦。”边上两个人闻声立即行动起来,一个一把掐住白岚的腰,一个去解他裤子的拉链。

白岚拧着腰疯了似的拼命挣动起来,那两个人一下子有点制不住他。黎子阳扔了水管蹲下来,直接踩在他的脚踝骨上,黄煦踩住了另一边,白岚下半身动不了了,直接被人扒了外裤,露出瘦不拉几的大腿。他本能地曲起腿想夹起来,结果膝盖也被人顶开了一脚踩住,整个人如同实验台上可怜兮兮的小白鼠。浅灰色的棉质内裤早就湿透了,显得有点透明,隐约可以看见下面鼓起的小山包。黄煦嗤笑了一声:“喂,你这人怎么闭着眼睛说瞎话啊?明明就勃起了嘛!你这是对着谁发情呢?”白岚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怕得,浑身抖个不停,眼睛通红地给自己辩解:“天太热了,水一直冲……”“你怎么对着男人也硬啊?”黎子阳勾住他的内裤边弹了一下,然后哗一下扯了下来,白岚微微抬头的分身就这样毫无保留地袒露出来。黄煦用手里的木刷子拍了拍他的两只卵蛋:“啧,这样可不行啊。”

“你不会喜欢男的吧。”黎子阳突然冒出来一句。白岚浑身一震,几乎立即哭喊出来:“不是,我不喜欢!”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早就已经拷问过自己了,他曾经为这个答案一个人躲在洗衣房里偷偷哭到天亮。“别喊啊,你不怕把人引过来吗,太丢人了你这样。”黄煦笑了笑,刷子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龟头,细密的刷毛在柱身上来来回回轻拂着,一会儿白岚的分身就膨胀着挺立起来。白岚已经挣扎得安全脱力了,小腹那块随着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起起伏伏,像条被甩在甲板上濒死的鱼,嘴上胡言乱语着一些求饶的话。可惜黄煦他们一点要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黎子阳吹了个抑扬顿挫的口哨,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嬉笑起来:“怎么不是了,这不是马上对着男人站起来了嘛。”白岚只觉得宁愿再被揍吐血、被揍进医院也不想再经历一遍了,那种羞耻的感觉比身体上的痛意要难受一千倍一万倍。

“不过这事你哥知道吗?你喜欢男的这事儿。”黄煦调笑道。白岚猜到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脑子里一瞬间完全是懵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推开压制他的人跪坐起来,伸长了手死死抓住了黄煦的裤脚:“黄少爷,我真的不喜欢男人,是真的,你们搞错了。”他话没说完就被人踩着肩膀压了回去,黎子阳掏出手机,解锁:“你猜诺白看到了会怎么想?”“我猜啊……我猜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黄煦抬起腿把白岚的手甩脱。一屋子的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黎子阳撞了撞黄煦的肩:“可以啊,你这句说的有水平。”白岚的两只脚踝都被人扣住用力往外推,于是那里大敞着暴露在外,他感觉到黎子阳靠近了,然后是咔咔几下拍照声。

不要!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这种新“玩法”果然让一群人都兴奋了起来,每天放学白岚都会雷打不动地被押送到洗马房,开始新一轮的酷刑。就在他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有一天他居然在马场上意外撞见了陈诺白,白岚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双腿已经自动迈到赛道上。陈诺白骑马过来,一开始没减速直直向着白岚冲过去,白岚好像不怕死一样不避不让,狠了心要拦他,陈诺白见状急忙拉紧缰绳,好不容易堪堪停在他面前,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你有病?”这是那天以后陈诺白第一次和他说话,白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他有太多太多话想对陈诺白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抬头仰望着陈诺白,不敢叫他“哥”了,叫了一声“少爷”:“那个……我已经改了!我真的在改了!以后不会了!”“所以呢?和我有关系吗?”陈诺白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白岚觉得他这个眼神轻蔑又嫌恶,像在看什么黏在身上的脏东西,他还是没忍住,一声“哥”从喉咙里滑了出来。陈诺白握着缰绳的手一僵,眼神也跟着冷下来:“滚,还是你想被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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