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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康岐安已许久无房`事,这档口,老姘头稍稍撩拨都是煽风点火。

“怀,不是的……”听起来有些委屈,委屈里又不自然地夹了点其它的。

“嗯。”柔柔地一声应下。

猛地抬脚就是一踹。

康岐安毫无防备,直退了两三步,腿肚子撞到了床脚,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怀这一脚是发了狠力踹他的,此时腿上该是青了一块。

见人捂着被踹的地方,疼得厉害,怀笑着再凑上去,学着从前的语气讲:“哎呀,心疼死我了!快与我看看伤得重不重?”说着便要扒他的裤子。

康岐安被他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吊着,一颗心起起落落已几遭了。

“重不重都是你踹的,心里没数?”康岐安不知他又要作甚,不让他扒自己的裤子。

“那肯定是伤得不轻!快褪了裤子我好替你上药啊!”怀站起来,垂眼看他,语气一个字比一个字冷。

“你这屋子里哪有药?!”康岐安戳穿他的谎言。

怀冷笑着往床头一坐,气定神闲地讲:“有无药都是次要的,我是否有那份善心,经方才那一脚,你也该明白了。”

逢场作戏,口蜜腹剑。现在亲手撕了面具,露出本我。

他不是梨花,更不是罂粟……

“看看,看看。”在怀粗鲁的动作下,康岐安情`欲只增不减,身体本能教人羞耻。

“被我这般折辱,却还想着做那事。爱男人的身子爱疯了吧?”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短暂的寂静后,康岐安牢牢抓住他的脚踝,抬起,拽下鞋袜。

“作甚?!”怀惊呼,立即浑身带刺,戒备全开。

康岐安半面都笼罩在阴影里,只见他缓缓地,缓缓地垂下头,张嘴咬上怀的脚趾,留下一圈浅浅的齿痕。

怀蹙眉挣扎,不小心踹在他脸上,他非但不恼,反而再凑过去,从足后跟一路舔吮,到脚腕,踝骨,小腿……

离得越近,压得越牢,光线渐渐重新照明康岐安的五官。怀看得真切,那眼中,是想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的欲`望。在欲`望中,难言的沉郁被紧紧地包裹住。

“呵,竟如此淫贱。”

怀眼中那人,分明是沿街乞讨的叫花子,正求人赏一口饭吃。

27

怀被压住四肢,动弹不得。半晌,右边的禁锢短暂松懈,康岐安扣住他的手背,引着怀手游走下`身,使他自渎。

虽隔着一层手掌肉还有衣物,但分明每一簇火都在传温。火焰舔舐烧水的罐子,罐子里的水已有沸腾之相。

康岐安翻过他的手掌,从掌心舔到指腹,沉沉冷笑一声,“半斤八两。”

见宣纸就想到拾笔,谈及金屏儿就会想起琵琶音。有些事物一提起,总会有特定的对应项。怀意识到,自己的这种“通常习惯于”,包含有康岐安。

只不过对应的东西龌龊些,身体的反应令人不齿些。

康岐安方才话中,隐隐在对这一具长时间占有的身体宣示主权,耀武扬威。怀被他点起这一遭火,越发觉得受辱。

“嫖妓的钱出不起?!消遣到我头上来了!”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怀腿弯夹住康岐安的脖子,猛地一个翻身,把人压住,牢牢实实坐在他胸膛上。

压得康岐安一阵喘不过气。

“能耐啊!”抬手就是一耳光。

“开春就发情,真是个畜生啊?!”反手再一耳光。

康岐安被两耳光一招呼,犹如遇火的炮仗,顷刻就炸。紧抓怀的脚踝,把人往下一拉,隔着衣物就往他臀上怼。

发个情搞出打架的阵势。

“你开的头,就得自己把尾了。”康岐安说话的语气,宛如还在永乐苑中,恩客大爷当习惯了,张口就来。

怀下意识手脚一软。

康岐安捏着他的玉茎从裤子里拽出来,搓`揉挑弄,目极之处,宛若大戏在唱。看戏之人兴致盎然,气定神闲。

怀眼中神采散了凝,凝了又散,在昏黄的烛光里,失神的双瞳聚集起一股坚定的力量。

“我不卖身了。”这是一句陈述,说完后却迟迟不移开与康岐安交汇的视线。

他要得到一种回应:认同。

一字一顿,康岐安造次的动作皆僵住,忽觉千斤镣铐加身。

“你不……我并不想如此的……”康岐安撑起身,拉他手腕欲解释。

一个时辰不到,欲为自己辩白几遭了?康岐安也并非不清楚嘛,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有糟蹋人的成分在。

怀哭笑不得,身体重心后移,往康岐安岔开的双腿间一坐。

“你并不想?是我狐狸媚子勾`引了你?你那东西找不到地方泄,也是我祸害的?”

抬脚踢了踢他那火热挺立着的肉根,乘其不备扒了他的裤子。

“你倒是先看清楚你自己有多淫贱!”说着便用脚趾去夹那东西,奈何他那物着实生得大了些,试了几次夹不起来,反倒使他享受了。怀瞪着眼将他的东西踢开,一下打在他小腹上。

“究竟是谁管不好这二两肉?”用脚趾戳下面的小球。

“是我不能自持。”康岐安有愧于他,故现下如何,他皆认了。

“谁非要和男人睡?”前脚掌恶狠狠地踩了两下。

康岐安倒吸一口冷气,“嘶……是我想要你。”

幸好怀如此姿势不好使力,否则他脾气上来,废了也说不一定。方才并未疼得厉害,康岐安话音里还添了几分情`欲。

“别弄了……”

怀的东西经方才一遭,软了一半,却未全消。此刻听得他传出往日欢欲时的粗喘,黏腻绵长,嗓音也越发抑涩,险些就被他带沟里去。

一瞬间,怀豁然开朗,明白了恩客行事前的赏玩乐趣何在,甚至有些理解康岐安了。

愤怒夹带着好奇,怀揣满腔的恶意,皮肉贴皮肉,怀的脚缓缓又动几下。

“康岐安,我只踩了一踩,你便如此欲罢不能?”一边说着羞辱的话,一边用脚掌搓`揉。

“你……你如此可泄恨?”康岐安情`欲上脑,还对着他的眼故作镇定发问。

怀双手分别撑在他腿上,适时搭上另一只脚,脚心相对,仿交`合之态。

“你尚且不值得我恨。”冷言相向。

猛地自顶头撸到底,足跟与肉球相击。康岐安半眯了眼,蹙眉仰头,顶端吐出些清透的黏液。均匀的肌理下绯红遍布,呼吸起伏将身体的线条勒得很好看,深邃眉目如陈酒开坛,熏得人神飞意动。怀从未好好看过他情动时的样子,本以为会恶心,却蓦然生出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再看他时,竟觉汉子也能如此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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