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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脸,不觉怪异可笑,只是一昧发抖,脸色煞白。

四肢都不再听使唤,如鱼肉在俎,任他为所欲为。

“不……我求你……放开我……”怀牙关打颤,似见了恶鬼,但求活命。

康岐安听不见一般,不多时扒干净了两人的衣物,红烛映照下,通体端详一遍。

怀记起来,这不是新房,这是永乐苑,这是初见康岐安时。

醒过来!不要做这个梦!怀疯狂地呼喊着,但怎么也醒不过来,兴许是白日里太累了,此时睡得太沉。

几近绝望。

康岐安是个商人,但力气极大。虽不是浑身肌肉遍布,血脉喷张,但一身钢筋铁骨亦有如武夫。折腾年仅十七的怀就如同逗小鸡崽,轻轻松松提过来翻过去。

他是醉了酒的,怀意识到。

15(申明:格律都是错的,都是不负责任瞎编的。)

怀已经想好了,考取功名是不行的,种田养桑来钱更慢,况且自己还不会。从商,这是一条出路。

在永乐苑三年,除了讨好恩客的本事,还学了一样,那就是调香粉脂膏一类的东西。小时候背过几本医书,加之永乐苑中的方子,调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不说别的,单看他这一身现成的皮就是活招牌。

路上把康岐安塞了一车的东西清点了,其中八成都是新的,全都卖了换钱。既要做个小商贩,绫罗绸缎穿来就不合适了,全换做麻布粗衣。

总共换了五十七两六钱,再把其他开支林林总总算了,加上康岐安借的,手里还有三十一两五钱。

没多久,沐香记的名号就在宛北立起来了。怀地方选得刁钻,在花街东巷尾的成衣铺对面。多好的地段,愣是撞运气租到手了。

宛北的瘦马最出名,乐坊妓馆数不胜数,温玉软香一个赛一个的妙。纨绔子弟间流传一句话:北看凝脂南赏骨,丰匀修协两相宜。

南说的是以永乐苑为首的倌馆,北说的便是这条街里以思蜀坊为首的一干妓院乐坊。

好男风的总是少数,且一旦有这个爱好,多会藏着掖着,怕世俗评价。终是不比瘦马,就算银子用罗兜送,大家无非一笑,谁会在意?故虽两地的风月场所名声难较高低,但宛北风月场所的税银子却高出宛南一倍不止。

香鬓雪肌楚柳腰,软歌漫琴烟罗帐。

英雄才子志少年,百岳归来温柔乡。

看来不可思议,实则丝毫没有夸张,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都有这个道理。此处就是那人间极乐地,凡尘金银山。

怀打定主意要在这金银的狂涛巨浪中谋一条活路,但凡能立足,必然财源滚滚来。

那小小的一间铺子还需装潢,怀又访遍宛北的诸多类似店铺、小摊,认识了一宋姓的老汉,香粉制得是又细又白,但却不怎么香,所以做了这些年生意依然是一张小摊。

怀要宋老汉合作,两人手艺加起来,才好赚大钱。

宋老汉本不允,说他是祖传的手艺,怀接他去看了在装的新铺子、自己做的几个小样,软磨硬泡许久宋老汉方答应了。

为再巧别致些,怀将每一样都亲手题字上去。一手王右军的行楷仿得出神入化,多少囊中羞涩,买不起金银珠宝的穷酸文人,为表“情才”二字,争相上门。

礼轻情意重,妄博美人一笑。

“我要不是做这个糊口,早就不干了。”怀说着用细挑子给妇人手上挑了一点,“您看看,我这一身皮,就是日日做这些脂粉香膏给熏闷出来的!生怕往后找媳妇都难!”

活招牌明晃晃地一放,将夸自己香粉的字句嵌在调笑的话里,人生得又漂亮,如何不讨喜?

妇人将面脂在手背揉开了一闻,果然脂润膏香,又打量怀一眼,的确也是一身难得的好皮。笑着指了几样,“这几样,劳小老板替我包了。你往后讨媳妇的事儿啊不必担心,小老板好样貌又会做生意,我替你张罗姑娘!”

“哟,提前谢谢您了!往后托您做了媒,我这儿的东西您成本价只管拿就是!”一说一个笑脸,说什么应什么。怀那一套永乐苑中陪客的法子,变通了,做什么生意不是一样用呢?

来此两个月,生意越发好,虽比不上老牌子的胭脂铺,不过也算混出了点名堂。

白日里同那妇人提起讨媳妇的事,怀想,待万事都了了,是否该存点老婆本,讨个媳妇过日子?

躺在床上望月亮,那皎白的月光中,隐隐一位风姿绰约的姑娘。烟柳叶眉并杏目点秋波,鹅蛋脸,飞红颊,丹唇不点亦是菡萏色。

这羞怯的美娇娘便是未来的媳妇,怀认定了如此,转眼回神,看见喜堂红烛,贺礼堆了一大桌子。

新娘子盖了喜帕就在新房里等他,众人推推攘攘将他送了进去。想起那美娇娘,怀心都要化了,这样好的姑娘真能嫁与自己?

一时间,新郎官比新娘子还紧张,一步一步挪到跟前,试探着喊了一声:“……娘子?”

“嗯。”喜帕下,新娘低低应了一声,那声音甜美如春杏,夹一点点酸,嗓子舌头都被汁水润得舒服极了。

怀大喜,迫不及待地挑起盖头。

“啊!”怀吓得跌坐在地,手指颤抖地指着“新娘”,舌头都捋不直,“你……你……你……”

康岐安掀开盖头,头上别着金钗玉簪,煞是怪异,又一提裙摆,走过来一把扛起怀,温柔地放回床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切莫浪。”他这样说。

怀看着那近在眼前的脸,不觉怪异可笑,只是一昧发抖,脸色煞白。

四肢都不再听使唤,如鱼肉在俎,任他为所欲为。

“不……我求你……放开我……”怀牙关打颤,似见了恶鬼,但求活命。

康岐安听不见一般,不多时扒干净了两人的衣物,红烛映照下,通体端详一遍。

怀记起来,这不是新房,这是永乐苑,这是初见康岐安时。

醒过来!不要做这个梦!怀疯狂地呼喊着,但怎么也醒不过来,兴许是白日里太累了,此时睡得太沉。

几近绝望。

康岐安是个商人,但力气极大。虽不是浑身肌肉遍布,血脉喷张,但一身钢筋铁骨亦有如武夫。折腾年仅十七的怀就如同逗小鸡崽,轻轻松松提过来翻过去。

他是醉了酒的,怀意识到。

疼得龇牙咧嘴,愣是感受不到鸨公说的就要让人欲仙`欲死了。未经情事的怀哪知,这并非常人的欢爱,毫不夸张得说,这就是变相的殴打。只是不用拳打脚踢,而是用唇舌牙齿,疼痛与肉欲一同奔袭每一条神经,恐惧与渴望支配身体。

“我……我自己动……”康岐安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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