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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主居心叵测是个大到可以天翻地覆的论题,没有确切的证据和必须划清界限的理由,说多了只是自讨苦吃。

所以,不说也罢。

这就成了个疙瘩,一团阴云,在谢宇策心头挥之不去。

他有时候觉得凡主对吴骇很好,好过了头,远远超出了师徒情谊。

有时候又觉得那只是正常的师徒之情,凡主从九天入红尘,从没有过类似吴骇这样的徒弟,从没如此看重过一个弟子,甚至当成亲人来对待,极其看重吴骇的安危,是因为吴骇独一无二?

说得过去,情有可原。

但另一边又觉得凡主重视得过头了,偶尔他会感觉到凡主对他比较疏远、戒备,与其说戒备,不如说是敌意,过火了点,如同错觉似的。堂堂凡主对他有敌意?为什么?除了太看重吴骇,还能有别的原因?

但凡主的的确确偶尔甚至会冷冷地审视他,让谢宇策如芒在背,凡主说是对他苛刻,但又不太苛刻,看似负责,又很随意,就算他故意表现得不够出色,结果也不太在意,不存在所谓的恨铁不成钢……

相比于对吴骇无微不至的耐心温柔,凡主带他的那种敷衍和冷漠就尤其明显,但比起凡主一脉其他弟子,他谢宇策又是凡主较为看重的一个……他哪来的立场不满?

谢宇策心里对凡主的观感比较复杂,凡主怎么审视他都很正常,但凡主待吴骇的宠溺态度实在让他不得不在意,另一方面凡主对他的栽培又是有目共睹,可这栽培又令他不适,他该心怀感激,还是该心存戒备……

三万多年来,他在外闯荡,竭力修炼,实力在进步,但心里却持续不断地敲响警钟,控制不住去怀疑凡主的用心,心生忌惮;放弃怀疑,不去忌惮;再次怀疑,再次迫使自己放弃怀疑……反反复复,内心纠结无法言说!

终于,举世瞩目的位面战悄无声息地拉开帷幕。

等到真正站在位面战的战场上,亲眼见到了超规模的对峙盛景,谢宇策有种想回去重新来过的冲动。

如果重新再来一次,他一定不会放任自己去怀疑师父,因为,那根本毫无意义!

【第九卷:位面战场】

第433章永凡位面战1

原始宇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下一个宇宙纪将以上一个宇宙纪末位面战的胜利方来命名。

永恒界连胜九十九场,连续九十九个宇宙纪都是“永恒纪年”。

以宇宙纪细分,便是交战的两方合并命名。

主战方在前,应战方在后。

比如永恒界与凡界打位面战,上一个宇宙纪位面战中胜出的永恒界为主战方,上轮位面战结束便会随机选出参战的凡界为应战方,这一纪年也就称之为“永凡纪年”。

永凡宇宙纪年末,永恒界与凡界的位面战即将开启。

无尽仙灵从原始宇宙赶来,如同奔腾不息的长河,分作两股洪流,一方驶向龙族祖地龙源界,一方驶向大势所趋的永恒界。

……

破碎的苍穹界。

身着白衣的男子,以寒光神剑贯穿巨人咽喉,将无头之躯倒吊钉在天涯,将头颅丢进九渊深处,任其仙血流淌,喃喃道:“此界半壁山河早已为我所控,你说我是此界第二大强者,不,我是第一。我来此异界,自草莽走出,直至今日百万年来,碎山河,动天罗,镇地罡,可与身为位面之主的你分庭抗礼。你不知其实我闯荡原始宇宙归来,实力早已在你之上,你不肯退位让贤,我只能取你而代之。”

“世人皆以为我秦翰是本土人,可谁知我是从其他位面穿越而来的呢。我本是凡界一介书生,空有满腔抱负,却郁郁不得志,未满而立之年便死于市井小人之手。我能重活一世,必是凡主予我新生,而今凡界之主号召,我也是时候荣归故里,为故乡一战!”

……

另一大陆,身穿血色龙袍的华冠女子摘下白金面具,露出冰霜般绝美的容颜,那全脸面具分成两块,化作左右不对称的致耳环,啷当作响,她优雅地抚摸着肩上白貂,徐徐坐上帝座,道:“将士们,起兵龙源界,为凡界而战!”

“谨遵人皇号令!”

女皇怆然,心道:“我出生自地球,二十五岁那年为父捐骨髓,回家的路上死于车祸,再次醒来却成了异世凉城穆家女婴,一晃九十多万年了,老人皇,若不是你独断专行迫我去帮永恒界,我也不会取你性命,占你帝位,这样也好,可以代替你统领全军,助我家乡……”

……

原始宇宙某处。

肩扛大刀的男子一脚震塌陨星,敛滔天战意,睥睨苍穹:“萧离火,你贵为丹道大帝,以火入道,距界主仅半步之遥,确实本领高超,战法不逊于我,我蒙岳敬重你,但你我出自同一星域,相识十万年了,斗至今日,决战不必急于一时!位面战在即,我答应了永恒一脉的……”

在他面前,名为萧离火的黑衣男子一手持神鼎,一手持剑,周身各色神火绕旋的男子面色森冷,道:“你若为永恒界一战,我必先杀你!”

蒙岳把大刀换到肩膀另一边搁着,问:“这是为何?不为永恒界,难不成帮着凡界去送死!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永恒界大势所趋,凡界必败无疑,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萧离火目露沧桑,沉声追忆道:“凡界地球,是我家乡。”

……

原始宇宙彼端,黑墟。石人一族暂居之地。

石人一族高手齐心协力,以重重禁制封锁了记忆石晶所在洞穴,隔绝了气机,在维持里外时间流速的基础上,令整个洞穴游离在虚空之外,又封了数层,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决定倾巢而出。

容玄伸出手,用手指指背轻轻碰了碰徒弟白玉似的俊脸,晶体剔透坚不可摧,镶嵌在其中的叶天阳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无数年如一日地沉睡着,衣袍如新,长发垂地如水流般在地面上蜿蜒,他面如白玉,眉如墨画,仿佛再也醒不过来,也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睁开眼睛。

但摸着他玉石般的面皮,容玄才能清楚地告诫自己断绝他会立刻醒来的念想。就算叶天阳睁开眼睛,也不该是全然石化的状态:“也好。你未参与。”

容玄站在洞口,远远地看到徒弟沉睡的容颜,转过身,一步踏出,传送到古塔围绕着的虚空广场。

“师父,石人一族愿意出战的前辈们都已经到这儿了,”叶天阳道,“随时准备出发!”

“天一呢?”容玄神情恢复如常,情绪静如止水,环视一周,却在身后不远处看到天一。

天一抱臂侧靠在虚空裂缝上,裂缝边沿在他的一倾之下变得宽阔了许多,足够支撑他的身体:“其实当年你不找我,于情于理,我也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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