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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骇讶异:“难道说,你不符合修炼条件?就是,那个,童子身?”

对天赋力强且有佛缘的青年男子说这种话,很唐突,很冒犯!

谢宇策反感佛门,并不代表他不洁身自好,于是一拍水面,脱口而出:“住口!”

水花四溅。吴骇见他这么大反应,以为戳到软肋了,忙道:“这种情况也是没法避的,有时候稀里糊涂就……唉,没事的。”吴骇为了安慰他,心想,“如果不能修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想其他办法。”

谢宇策相当震惊,这个没有羞耻心的和尚!居然把佛修不能忍之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该不会已经泄过阳元了吧!自己修炼不了,所以大方给他?

谢宇策敛嫌弃之色,客气地说:“待明日,你来我府中见我,有事摆到明面上来谈,现在还请回吧。大师应该看得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

“我认为是。”

混沌神树上端枝丫上,手枕在脑后,侧躺在枝丫上的人影突然消失无踪。

“既然你不能修炼,那我直接帮你治了。”

声音像在后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谢宇策心头一动,还未回头,更没来得及回答。

有人拿起岸边叠起的外袍一展,盖在他身上,这才绕到他面前来,一只手按住了他绑了绷带的左臂。

“得罪了。”

面前多了个白袍和尚,面如白玉,头圆而光,气质温和,风华绝代。白日里在一众凡夫俗子中显得格外出众,到了夜里,在白光映衬下,竟有种惊艳之感。

一时间,谢宇策脑中对他不满的杂念一扫而空,许是自己狭隘了。

吴骇作势抬手拘了一药泉,闻都不用闻,说:“药泉能活络筋骨,强化体魄,但并不能祛除魔气,反而会加速魔气入体,魔气也是力量的一种,可以融入到血肉之中,而你修炼的是正统佛法,哪怕你并没有直接斩杀有功德之人,却也相差无几。已经拖了三日,不能再拖,我不想让小伤酿成大患,还请见谅。”

听他说得一本正经,谢宇策想到自己现在的姿态,有一刹那的拘谨。

吴骇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松开手,礼貌地等在一旁,问他:“是现在治,还是等你穿上衣袍?”

谢宇策自然是要穿的,对他说:“转过去。”

吴骇乖乖转身,听到身后有条不紊穿衣服的声音,说:“我要提醒殿下,药浴还有疗效,穿了也还是要脱的。”

谢宇策动作一顿,上衣也就懒得穿了,外袍随手丢到一边,说:“可以了。”

吴骇盯着他的身体,常年征战,小麦肤色,肌肉匀称,比那些白净的身板有看头多了,但看到上面一些伤痕,吴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一圈圈取下绷带,血迹干了,皮肤还算完整,只有一条伤痕,但泛着黑色,表面黑色很淡了,嫩肉新皮已经长了出来。

伤口很小,谢宇策抬头望天。

吴骇席地而坐,小心翼翼地端起他的胳膊,指尖凝聚雷电光刀,一点点剔掉表面的黑痂,有些许刺痛,谢宇策微微皱眉,吴骇却眉头紧皱,仿佛比他还紧张,抬手附在伤口处,元力越体而出,伤口迅速愈合。

至于融入到血肉里的魔气,吴骇并不想催动雷电入体去给他全面洗髓,那太疼了。

“神藤。”他在心里默念了声。

“没问题,交给我吧。”神藤悄悄分出一根小枝条,探入药泉中……

“殿下辛苦了。”吴骇叹息。

“何出此言?”谢宇策的注意力被他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进药浴中的藤蔓。

吴骇道:“看你的伤口,觉得你很不容易。”

谢宇策一顿,说:“神医是在嘲笑我吗?神医出入战场,神龙见首不见尾,毫发未损。”

吴骇目露悲伤,说:“你才二十多岁,我比你大很多,稍微强那么一点也正常。”

说稍微强一点是谦虚了,谢宇策不高兴的是对方拿年龄说事:“年龄小又如何?神医下棋输给了我,惨败。”

吴骇笑了笑,说:“其实殿下不必紧张。”

谢宇策戏谑道:“紧张的好像是你,不是我。”

吴骇上下打量了下他,认真说:“我的意思是,医者仁心,佛门讲究四大皆空,我看你,和看树干是一个道理。”

谢宇策:“……”

谢宇策争锋相对,道:“让你转身是为你好,毕竟在俗世中人看来,你对我无故示好太暧昧了点。既然神医如此有自信,能观我全身不破色戒,那不用避嫌了,随意吧。”

然后作势扯下裤头,露出胯骨,吴骇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后退一步。谢宇策不再逗他,嗤笑一声,直接穿着亵裤,踏入药泉之中。

“喂,和尚。”谢宇策背对着他。

吴骇惊魂未定,满头大汗:“何事?”

好在谢宇策并未回头,没有瞧见他的样。

谢宇策:“你不坦诚。”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吴骇悻悻道:“所以殿下还是当心些。我离得道高僧至高境界不远,所以还好。但佛门未超脱的僧人都是不入流之辈,男女不忌,尤其是殿下这样娇贵又俊……”

谢宇策回头瞪了他一眼,吴骇赶紧转过身去,一手遮眼。

“说正经的,”谢宇策低下头去,嗓音低沉了些:“我毕生所愿便是让承天国凌驾于古国之上,为此我自幼征战在外,就算父王母后族人劝我早日遁入空门,我也不曾答应。”

吴骇说:“别听你父王母后的话,你按你想的做,空门好是好,但遁太早了也不好。”

“你是遁太早了么?”

“唉,一言难尽。不说我了,说说你。”吴骇悻悻笑着,我压根就没入过。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你入。

谢宇策目光柔和了许多,轻声叹道:“我确实很不容易,我年纪尚轻,不太适应战场,也很容易误入歧途,一不小心便回不了头,神医慈悲为怀,能否留在我身边,助我一臂之力,关键时候让我悬崖勒马呢?”

“佛曰普度众生,吴骇大师度别人是度,那便度我如何?”

吴骇顿住了,内心既感动又发堵。

……承蒙错爱,可我不是真和尚啊。

夜半时分,吴骇独自躺在树枝上,还在为谢宇策的邀请而难以平静。

吴骇说:“这些天来,我近距离观察他,发现他并不像我原先所想的那样。一开始听容玄说,这个谢宇策转世身无论是经历还是个性都和谢宇策本身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我急了,急于求成,用错了方法,我很内疚,所以想多花点时间多了解他一下。”

神藤问:“所以发现他怎么样?”

“发现他很……”

吴骇想了想,又说:“很真实。有很多想法闷在心里,明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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