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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宇策主动抱你,你清楚他是什么感觉吗,反正我不知道具体什么感觉,但他既然那样做了,搂了,也抱了,各种坑我来帮你,要说他对你没意思,我绝对不信。当然也不是很有意思,可有可无的那种,但想必很有希望的。”

吴骇:“……”听不懂。

“他那么吝惜羽毛的一个人,能在雷海深处把你救回来,我不知道除了重视,还有什么原因。”

“以我阅人无数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谢宇策是个很含蓄内敛的人,也就是说他不会太奔放,不会很直接地言明内心感受,但知道你快被人调戏了,他其实很不高兴。你是没看到我告密之后,他的表情,估计很想把秦烈榕给砍了。”

“不,我看他并没有把秦烈榕放在眼里。”吴骇觉得神藤需要休息一下,喝酒误事在他这里还没应验过,神藤已经开始不清白了,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

“你们朝夕相处才培养出这么点感情,一旦分开,你想想。”

“当然,我不是要你跟他撕破脸,我是让你实在放不下,可以试试,试了不行,就干脆一刀两断,等他走了,立马找下一春。”神藤很正经地重复大舌头的话,“以我看人的眼光,像你这样的,不愁找不到下家,你眼前就有一个更好的。”

吴骇无意识地接过秦烈榕递过来的玉杯,仰头一饮而尽,顿时就被酒水呛得直咳嗽,胸腔里火辣辣地疼。

“真……”难喝啊。顾及到这是老祖的小世界,在喝老祖的酒,后面的话,吴骇没说出来。

“朕跟你说话,你竟还走神。”秦烈榕挑眉,“如果我在这杯酒里加了料,你就这么喝下去,可就出大事了。”

“班门弄斧,”吴骇讥诮道,“我身为医师,要被你下春药迷倒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秦烈榕想了想:“也是。”

当然这话说的,还是让吴骇警觉起来,神藤已经颠三倒四派不上多大用场,这要是真被下了药,那他估计“晚节不保”。

这样一想,吴骇聊天的雅兴少了一大半,很干脆地起身告辞。

秦烈榕没把失望写在脸上,欣然送他离开了小世界,离开时,老祖还特意送了他一块可以供一人进出的小世界通行令,上有个“秦”字。通行令凝成一束光飞到吴骇的面前。

吴骇颤着手起令牌,作别秦烈榕,直奔帝医居处。

门嘭地一声被推开,吴骇站在门口。

事实上,他在小世界里待了五天,外界才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麓云领主伤得并不重。”谢宇策拾了下被摊开的古籍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才将古籍摆放整齐,回过头来,“莫非是我猜错……”

话还没说完,大门应声而关。吴骇冲进来,猛地一把环住他的脖子,狠狠堵住他的唇!

第209章醉后

谢宇策被撞得抵到桌上,刚拾好的古籍砸落一地。

唇被叼住重重吮吸,炙热的呼吸喷薄在他脸上,带着些许酒香。

吴骇发红的双眼带着侵略性,直勾勾地盯着他,光吻还不尽兴,甚至勾住他脖子的手,抚摸按捏后颈,强行伸进颈口里头,摸他光滑的肌肤。

“你喝酒了。”谢宇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那只不正经的手继续伸入他后颈以下。

要知道,吴骇一向滴酒不沾,连酒味都闻不得。

“这是跟谁喝的?”谢宇策问。

“秦烈榕?”

吴骇舔舔唇,皓齿外露,喝了酒以后眼里泛着水光,笑容带了几分邪性,十足勾魂夺魄,谢宇策眼睛沉了下来:“被下药了?”

吴骇的身体温度比平时要高,还手脚并用使劲往谢宇策身上靠,一只手被抓住了,就用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也被抓住了,他就用嘴,伸到谢宇策颈项,亲吻轻舔。

“神藤呢?”谢宇策加重了语气。

吴骇捧着他的脸,盯着他泛着水光的唇瓣,痴迷地笑笑,凑近了,再度吻了两口。

“吴骇!”谢宇策罕见地露出一丝慌乱,猛地把他推开,“清醒点。”

吴骇后退数步,茫然地停在那儿,扶着头,使劲眨了眨眼,晃了晃脑袋,眼睛清明了一刹,两行眼泪无端地淌了下来,冷不丁地蹦出一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宇策目瞪口呆。哭什么,不过是被推了一下,不至于吧。

吴骇的眼泪像不要钱一样,越聚越多,很快满脸泪痕。

他跌坐在地,胡乱擦眼泪,止不住地哽咽:“为什么要让我出生在这世上……”

谢宇策总算发现不对劲了,赶紧上去扶他,他却执拗地不愿意起来,谢宇策就在他面前蹲下,竭力保持嗓音平静:“别哭,你跟我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谁抢了你的东西?还是秦烈……秦王宫的人对你干了什么?”

吴骇是什么样的人,谢宇策再清楚不过,从来都是一张笑脸,几乎没见他真生过气,谢宇策唯一一次见他哭,是得知爷爷的噩耗。

谢宇策想:“这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他才出去俩个时辰……”不对,外界两个时辰,但在那一方小世界里,按照小世界的时间流速来看,是五天。

五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

谢宇策的脸色顿时变得格外阴沉。

他不顾吴骇的反抗,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卷起衣袖,没有藤环,摸他颈项,脚踝,腿侧……防御法器竟是一个都没有了!

就算吴骇状态不对,对方真敢趁人之危?

吴骇瑟缩了下,泪眼婆娑:“你不要生我的气。”

谢宇策缓和脸色,给他擦了擦脸,温声说:“我没有生气。你说。”

“我头晕,你总晃……别晃。”吴骇捧着谢宇策的脸,固定住他的头。

“你喝醉了。”谢宇策抓住他的手腕,没让人把自己的脸挤变形。

“我很难过。”吴骇哽咽得说话也含糊不清,“好难过啊。”

见他是真的伤心了,谢宇策轻声应道:“嗯。”

吴骇沮丧道:“我想不明白。”

谢宇策耐心地引导:“想不明白什么?”

吴骇又继续哭了一阵子,嚎道:“为什么人活得这么艰难!”

谢宇策:“?”

“……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为什么非要不死不休,为什么非得坑蒙拐骗才能过得好,为什么所有人不能好好地在一起,没有纠纷、没有失意、没有比较,也没有战争?为什么我的亲人不能都活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吴骇嚎得更厉害了,两眼发红,泪流满面:“你告诉我是为什么!”

这种醉酒后的姿态,他还是头一次见。

谢宇策一时无言,突然发觉跟醉鬼较真是件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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