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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兄。谁知刚一抬头,就发现那两个正在服务社门口,冲着他挤眉弄眼呢。

李万亭来到两人身边,把香蕉一人分了他们一角:“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李锴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要不人家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张小毛也在一边吃吃地笑了起来。

“香蕉也堵不住你们的嘴。”李万亭不解起来:“就买根香蕉,值得你们这样阴阳怪气的。”

张小毛却一边剥着香蕉皮,一边低头说道:“我说你非得要来服务社呢。刚才怎么不明说,要是明说了,我们还能拦着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李万亭做势要把香蕉从他手里夺过来。张小毛转身一躲,早把剥好的香蕉放进了自己嘴里。一边还对着李万亭唔哩哇啦地说着:“那个,那个。”下巴示意着刚出服务社门的女兵。

原来是为了这个。想歪了吧。李万亭给了小毛兄一下子。不过却没有什么反感:都是大小伙子,异性相吸是十分自然的事情。而且他们也不过是对女兵纯粹的欣赏,又没有恶意。这一点,他当女兵的时候就知道得十分清楚。

看,现在他再想起自己是女兵的时候,已经不再如刚开始时候那么心潮澎湃了。现在他的思维,正一点点地向着一个真正的男兵转变。

第14章

训练是枯燥的。所有的训练当中,单兵徒手队列动作是最枯燥的。而单兵徒手队列动作中,三大步伐的训练,只能排在第一位的,是枯燥中的枯燥。

军人的整齐度从哪里来?从一列列行进的士兵如一的步伐中来!军人勇往无前的气势从哪里来?从一声声落地有声的脚步中传出来!军人机动性从哪里来?从一个个矫健飞奔的身影里跑出来!

可是对新兵来说,这些都不会从天而降,不能一看就会。要想有整齐度、想有排山倒海的气势、有机动灵活的能力,只有一个字:练!两个字:苦练!三个字:狠狠练!!

步伐,是军人行动的基础。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那就狠狠地练吧。李万亭他们,已经连续三天,进行的都是齐步的摆臂练习。一步一动、三步一动、五步一动,直至七步一动。

齐步对上体动作的要求,说出来十分简单:拇指根部,对正衣扣线,距离最下面一颗钮扣三十厘米。

可是要达到这个要求,却需要新兵们一次次抬臂、放下,再抬臂、再放下。

每一小时的中间休息,都能看到一操场的人在纷纷揉着胳膊。没办法,即要达到高度要求,又要兼顾一个班的整齐度,现在才刚是上身动作的练习,要是再加上腿部动作,呵呵,李万亭只能自己在心里苦笑。

中午的饭前一支歌,大家唱得十分响亮。有了经验的李万亭,知道这是都饿了,想着早些进食堂吃饭呢。心里暗乐,可是也不敢泄了神,从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汇合到了大家的声音里: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大家都是一副累瘫了的样子,雷红星只用一句话就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摆臂练习,比跑五公里还累人。”

李万亭知道,经过近一个月的训练,大家身体素质都有了提高,其实不是身体多累,更多的累来自于神的压力:怕抬臂不够果断、怕高度不够、怕与大家不在一条线上......一上午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才会让人珍惜这一刻的放松。

小毛兄好奇地问李万亭:“怎么你的动作就那么自然,我老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可僵硬了。”

李万亭不能说自己这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练习,只能再找别的原因:“你就是神太紧张了,老是怕做错怕做错,反而容易出错。就跟我前几天老是怕转错方向一样。”

大家听他提起前几天合不上拍子的事,都是一笑。想想又都觉得,李万亭说得可能有些道理,没看他现在不光能跟上训练进度,还是班里动作最接近班长要求的人。要不下午训练的时候,也按李万亭说的法子,稍微把自己的神放松一下试试?

李万亭却知道,现在这个阶段,正是新兵从适应期到成长期转变的关键时刻。可不敢绷得太过了,要不就算是训练出来,也容易动作僵化。他觉得,能想着大家适当地放松一下,其实是好事。

“别听我瞎说啊,可能这办法在我自己身上有用,在你们身上就没用了。”他不放心地补上了一句,也别让大家放松得过了头。

李锴有些不以为然:“得了得了,快睡一会吧。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心里没个数?”

有数就好。伴着这个想法,李万亭酣然睡去。

事实证明,他放心得太早了。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受了他那放松论的影响,下午四班的训练,明显有了一丝懒洋洋的气息。好象大家都没大睡醒似的,动作还是那个动作,可是却整体比上午慢了一点、软了一点。

林克看着这帮家伙,心里搓火,嘴上下达的却是:“调整一下”的命令。趁着大家整理着装、放松手臂的时候,他问:“你们这帮家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懒洋洋的,动作也没有力度。”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林克的话。可是再次训练的时候,虽然比刚才改观了一些,却还是没有达到上午训练时的效果。看大家也不是有意为之,可是人人神气就是差那么一丝火候,林克想着晚上分别找大家谈谈心,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等到最后一个小时,进行体能训练的时候,林克又有些不确定了四班的成员,在体能训练时没有一丝倦怠,表现得比队列训练时还有神,就不象是已经训练了半下午的人。

这就奇怪了。林克一边纠正着班员的动作,一边试图从他们的交流中看出些什么。

没有,他们人人都有一张朝气蓬勃的脸,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坚定,单杠第一练习对他们来说,仿佛不是在训练,而是在玩耍。从他们的脸上,队列训练时那种沉重不见了,散发着从心底透出的轻松。

一定有些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这是林克唯一的想法。吃过晚饭,中队长将他单独叫到了中队部,他才知道,看出问题的不是他一个人。

“你们班下午训练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看上去那么懒散?”樊文辉不大满意。这个四班,前段时间训练得还象回事,班员之间也挺团结,怎么这么一会儿,就翘起尾巴来了?

让中队长这样批评,还是林克几年训兵史上的头一回:“中队长,我看那帮小子体能训练时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对队列训练有些抵触了。”

方法在一边接着说道:“也是,这几天一直都是摆臂练习,确实有些枯燥。要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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