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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毛十分紧张:“班长会不会生我的气?”

要是这点小事就生气,这个班长也不能连续几年都来训新兵了。李万亭十分有信心地安慰他:“不会不会,班长人挺好的。”说着,不留痕迹地把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

“可是,指导员提问了五个人,只有我没有回答上来。”张小毛还是十分不安。

这时已经到了集合的地方,李万亭只能快速地在张小毛耳边说了句:“要不你下来主动找班长承认一下错误。”就自动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值班班长强调了一下:接下来的时间,直到午饭前,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但是因为别的中队还有没学习完的,所以不能大声喧哗,不能随意出宿舍楼,就宣布解散。

不用训练,又没有集体活动,这样的时光对新兵来说十分美好。除了小毛兄,大家脸上都或多或少地的些笑意。

说说笑笑地走进班里,见张小毛还不大开心,李万亭从床下抽出自己的小凳子,拉着他坐下。没办法,这两天,小毛兄对他一直十分照顾,可能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给李万亭提了些醒,可是正是这些提醒,让李万亭少走了不少弯路。

“都说没事了。”他对着张小毛说道:“不就是一次提问嘛,下次回答得好些就行了。”

看着眼前的李万亭,张小毛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信心。这是想回答得好就行的事儿吗?他难道今天不想干脆利落地回答出指导员提出的所有问题?

“可是我记不住。”张小毛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李万亭决定找出点小毛兄的闪光点,可是在班里人的对比下,小毛兄的优点并不那么好找。想了半天,他才说:“你看你队列动作就比我好,那还不是一遍遍练出来的。”

说到这个张小毛脸色就好了一点:“我五公里也能比你跑得快。”

老兄,我是在安慰你,可不是让你打击我自己。李万亭在心里□□了一声,就这情商,难怪只有原主一个朋友。估计是性格相近,还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所以有着天然的亲近。不过他能找到自信,牺牲自己就牺牲自己吧,谁让自己主动把自己卖了。

“所以,咱们只要拿出训练的劲来对付理论学习,不信下次还回答不出指导员的问题。下次咱们一起背。”李万亭将话题拉回正轨。

张小毛还是没有什么信心,可也被李万亭的乐观感染了一些:“好,咱们到时一起背,不过你得叫我呀。”

叫你,怎么能不叫你,就是为了让自己耳朵清静,你不想痛我也得叫上你。李万亭这边下着决心,在门口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的林克那里也放了心。

全班的新兵,他对李万亭与张小毛关注的最多,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自卑,说深了不是说浅了不懂。现在看来,李万亭是有点开窍了,有他在一边督促着张小毛,说不定比他说还有效。

见班长回来了,大家还是有一点点拘束,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是无形中流露出的不自然。没有人刻意为之,却无处不在。

张小毛更是一下子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班长。”他记起了李万亭对他说的,要主动向班长承认错误的话,可是当着全班人的面,又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涨得通红。

自己知道有错就好呀。林克一边想着,一边有意缓解班里那无形的压力:“怎么地,办什么亏心事儿了,脸红成那样。”

大家都善意地哄笑起来,因班长到来的那点小小紧张也消失了。

第9章

等班长再次出去后,李万亭环视了一下大家,才小心地问:“你们谁有钢笔字帖,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能来当兵的同志,都是有上进心的好同志,不光刘东西与刘南北兄弟有,就是李锴、张紫阳他们都有。看着人家那一本本崭新的字帖,李万亭有些不好意思:“谁有用过的,借我一本就行。”

李锴乐得欢快:“我爸说了,到了部队,字就是门面,让我好好多练练。可是你看看咱们这一天时间安排的,哪儿有空练字。”

李万亭有些不解:“明天不就是周末了吗,不就有时间练字了。”

刘南北好心地纠正他:“就算是周末,除了不用出早操,另外有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其余时间还是要训练的。你当还是在家呢?”

刘东西接着说:“他在家里,不用过周末也天天闲着。那时你怎么没想起练字?”

刘南北就嗔了他哥一声:“哥!”这说的是什么话。好不容易大家能一起有说有笑的了,何必说那些扫兴的话。他又看了一眼李万亭,生怕跟早晨在水房对三班的那两个人一样,把人的牛脾气给招上来。

好在现在的李万亭不是原主,骨子里没有什么自卑心里做崇。就算是农村人怎么了,现在的农村人比起城里人,除了受教育时因为资源限制有所不如,生存压力完全比城里人小好不。

不过他不能表现得自己毫不在乎,那就与原主相差得太远了。默默地从李锴手里接过字帖,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才说了一句:“李锴,谢谢你。”谢谢你真心的关心与支持。

剩下的时间,李万亭都把力用在了与字帖搏斗上了,没有发现,班里的人都在用不赞成的眼神看刘东西。那家伙也不过是一时没忍住,让大家一看,也有些不好意思,又拉不下脸来给李万亭道歉,只好脸上做出不在意地样子。

可是哪儿能真不在意,一会儿他就受不了了。匆匆拿了两件需要洗的衣服,拉着刘南北去了水房。

刘南北有点没好气:“哥,哪有你那么说话的。明明人家这两天都合群了不少。你何必挤兑人家。”

刘东西一边揉着衣服,一边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话没注意就自己出来了。不过他害得你半夜跑三千米,你真不生气?”

刘南北就知道他哥是为这个心里不舒服,嘴里嘁了一声:“哥,你还是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小心眼。我都不在乎了,你老记着干什么。”

见他哥还有些不服气,又说:“我知道你从小护着我护惯了。可是哥,咱们已经当兵了,不是在家上学的时候。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都得报复回来。这是咱俩分到了一个班,要是没在一个班里,你还能天天上我班里给我打抱不平?”

“行吧。”刘东西不置可否:“反正我不再找他的事儿,可是他也不能老是拖累咱们。”

刘南北知道他哥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的性子。由着他哥自己在水房里折腾,自己回班里去了好不容易有个自由时间,可不能光和他哥在一起磨嘴皮子。

可能是觉得上午已经让大家休息过了,中午的起床号,用的竟是紧急集合的哨声。

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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