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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区和五区之间隔着d区,如果不想绕路,就只能横穿。凌辰他们的装甲车开进d区后,按照白横云发来的坐标,等在了一片湖边。

江灿灿很懂得找乐趣,拿军刀砍了粗细匀称的树枝,又找了细线,再弯出鱼钩,动手能力很强地做了三根鱼竿出来,拉着江木和减兰一起在湖边排排坐,悠闲地钓鱼。

凌辰躺在湖边的草地上,折了草茎给叶宵编小鸟。见叶宵朝自己笑,他骨头都松完了。

不过还没等江灿灿他们把鱼成功钓上来,远处的树林里突然惊起了一群飞鸟。

叶宵手里勾着草编小鸟站起来,“队长,那边有动静。”

减兰他们也飞快了鱼竿聚过来,江灿灿拿着军用望远镜,“树都倒了好几棵,难道又有刷出来的小怪?”

这时,低沉的嚎叫声传了过来,江灿灿正在纠结是什么动物,忽然发现树林的边缘出现了几个小点,仔细一看,“卧槽,好像是白教授他们!”

凌辰拿过望远镜,确定,“是他们,走,上车!”

广阔的平地上,装甲车飞快驶向树林方向,减兰把着方向盘,“白教授他们是不是遇到小怪了?树都倒了,动静挺大的。”

江灿灿拿着望远镜从车顶蹦下来,“看清楚了,是野牛!体型巨大,大概十几头,黑色牛角外翻,看起来很不好惹!白教授他们在反击,但d区的偏轨率太吓人了,他们第一次进来,把不住准头。”

凌辰坐到副驾驶,指挥江灿灿填弹,半分钟后,他戴着迷手套的右手握在黑色操纵杆上,往下一拉,一枚炸弹“轰”的一声弹射出去。迅速计算了偏轨,接下来的五枚炸弹毫无浪,全都准地砸在了野牛身上。

野牛遭到攻击,凶性被激发,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减兰也跟着加了速,忍不住开口,“卧槽,那些野牛顶着这么大一对牛角,跑这么快科学?”

江灿灿死死扒着填弹装置,“兄弟,灿爷我要被晃吐了!”

减兰脚踩油门,看了一眼后视镜,“忍着!”

减兰的开车技术是刀里火里练出来的,很经得住考验,好几次车身抖得江灿灿都以为要翻了,还是给稳了下来。很快,他们所在的装甲车擦着白横云他们的车队过去,直直迎向野牛群。

江灿灿看了几眼,“近看更吓人,这他妈是野牛?大象吧!野牛有这么大?”

凌辰指挥,“往右开!”

减兰明白了凌辰的打算,猛扳方向盘,轮胎和地面发出“呲”的摩擦声,火星都溅了起来。高速下的急转弯后,装甲车冲向右侧,随后一个漂亮的甩尾,车辆停下。

刚刚停稳,车载炮口方向就已经调整完毕,“轰轰”连续数声震响,野牛马上就少了大半。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叶宵眼神一厉,提着刀敏捷地上了车顶。

江灿灿还没反应过来,“小朋友干嘛去了?”

凌辰解释,“有一头体型较小的,往车厢的侧面冲过来了。”

叶宵站在车顶上,风很大,吹得衣服作响。活动两下脚踝,他又用牙齿咬着绷带扯紧,右手握住刀柄。

在距离近到已经可以看清野牛的眼睛时,叶宵没有助跑,直接原地起跳,仿佛是脚踏着风一般,刀尖直刺野牛右眼。“呲”的一声,携着寒光的刀身从眼眶全刃没入,叶宵手腕一翻,压住刀柄,身形在半空中旋转半圈,最后稳稳地落到了野牛背上,再次双手把持刀柄,重重一旋!

“哞”的一声惨叫,野牛发疯一样想将叶宵甩下来,叶宵身形却极稳,依然抓着刀柄没有放。

几声长叫后,野牛前肢跪地,不多时便消失了。

叶宵在野牛消失前拔出长刀,随后借力跃起,如游隼般平稳落地。

此时,凌辰那边也已经将野牛群解决干净,空气里全是火药味儿。叶宵刚了刀,凌辰就跳下了车,白横云所在的装甲车也慢慢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白横云和凌定南下来,两人身上都沾着血。

白横云朝凌辰点点头,很快看向后面的减兰,温和道,“老将军就在车上。”

减兰“嗯”了一声,大步流星地往后车厢走去。

二部预备队的队长杨笑和张义从后面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人身上都有伤,但神不错,几步跑到凌辰面前,就差抱着凌辰的大腿嚎了,“指挥!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您英勇的身姿了!”

凌辰笑骂,“滚滚滚,怎么都这幅德行!”

张义笑嘻嘻地回话,“和灿爷学的!”

锅从天上来,江灿灿一脸懵逼,“卧槽,想打架了?”

众人笑成一团。

旁边,白横云看向叶宵,眼尾的皱纹都泛着柔和,“我们叶宵更厉害了,刚刚凭着长刀就挡住了野牛的攻击。”

叶宵耳根发烫,犹豫几秒,大着胆子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拥抱了白横云,轻声道,“您没事就好。”

这个拥抱让白横云有些惊讶,但很快又笑起来,她拍了拍叶宵瘦削的背,“嗯,看到你们也安全,妈妈就放心了。”

第77章第七十七条小尾巴

减兰从开着的车门进去时,里面只有减重山和两个警卫员。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光线也有些暗,减兰背光站立,看着躺在简易病床上的老人,鼻子一酸。

她才发现,她的爷爷七十岁了,真的已经老了,头发白了,人也瘦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将她扛在肩头骑大马的爷爷了。

“是减兰?”

“嗯,”发觉自己说话带鼻音,减兰清了清嗓子,笑道,“嗯,爷爷,是我。”

减重山睁开眼睛咳嗽了两声,在警卫员的搀扶下坐起身,斜靠着车厢壁。他打量减兰,眉宇间数十年积攒的威严凶气全化为了笑意,“头发长了一点。”

减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眶一酸,眼泪顺着就流了下来。她抽抽鼻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减重山笑起来,“哎哟,我们小公主怎么哭鼻子了?爷爷想想,七岁还是八岁,不就发誓永远不哭鼻子了吗?”

减兰拿手掌擦脸,涩着嗓音,“没哭鼻子。”

“好好好,是爷爷看错了。”减重山招招手,“来,过来坐。”

减兰依言过去,握住了减重山枯瘦的手。

减重山又咳嗽了两声,盯着减兰的眉眼看了一会儿,语气轻缓,“你爸爸他不要我们两个了,也不要减家了。”

他像是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常年被军装包裹的威严下,终于露出了一个老人会有的疲态。

减重山眼神慈和地看着减兰,没有多余的委婉和拐弯抹角,“我已经老了,活不了多久,等我走了,减家就只剩你了。”

减兰哑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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