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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就全落在了日山身上。但可能一来刚刚是兵士动了尸身,二来是争执中肝火烧旺给墓室添了太多“人气”,不诈尸那才叫见鬼了。

张羽霖与张一航联手撂倒了两个护卫,而墓室里躺着的两个恐怕是日山的手笔,那么……墓主在哪里?!

张启山用手电筒四下照着,棺侧边地下传来的打斗的动静给他提了醒手电光所及之处棺椁被推开少许,豁然还有空间。看来应当就是墓主压在身下的……真正的藏宝室。

张启山二话不说,抽出绳索拴在一侧的石柱上,另一端绑在腰间就跳了下去。跃下藏宝室的一瞬间,浓厚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抬眼就看见自己的小坤泽被一具血尸捉紧衣领狠掼在墙上,而青年的前襟上已经多了两道深长血口,手中的刀却还是死死的抓紧。而日山瞅见时自己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焦急,闷咳一声,咬牙扬手就往小臂上深狠一割。

麒麟血迸溅的瞬间,他听到对方低吼:“别过来佛爷,我来拖住他!”

张家家训:内家主者,当身先士卒,以护卫家主为己任。

*注:

张旭尧:是张启山母族“飞相张”的家主,出现在番外《挠心》中,看上了日山想要迎娶,被长沙醋王张启山中途拦截。

(下)

张一航看到被张大佛爷抱出来的日山时,才觉得后悔。

因为他的冲动,有弟兄才想着去拿“菊塞”和“手握”,那两样东西,一个是死人屁股里塞的,一个是死人手里拿的,均要搬动尸身,更何况那兄弟双脚踩在棺材上,呼出的活人生气直接扑涌上死鬼脸,不诈尸才是稀罕事!

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贪小便宜,又不听劝,才惹出这等祸端。

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日山的袖管往下淌……

他整个人被白毛血尸掼在了一段焊死在墙壁中的长矛上,矛头戳碎琵琶骨直透出右肩。那长矛是用作墓室内的装饰的,所以张启山在暴怒的怒斩血尸之后,并没有办法用大刀将生铁砍断,就只能扶着日山将青年生生从矛上“拽”下来。拽下来的瞬间,剧痛已经让日山昏死过去,但许是被白毛血尸揪住反复撞击,肋骨已经骨裂,每一次的喘息,青年都夹带着咳喘出血沫。

张启山的面色阴沉得宛若地狱来的罗刹:“都他妈愣着干什么!开拔,找大夫!”

张羽霖憋着气将车在山道上开出了最大码。

他们兵分两路,一辆车带着所有倒腾上来的物件先回张府听命,另一辆车则载着张启山与副官直奔最近的医院。日山被佛爷扣在怀中坐在车后座,猎装的帽子在打斗时早不知掉在哪里,脸上被碎石划出来的道道伤痕掩盖了因失血而至的灰败,只有乌青的嘴唇彰显着他的生气正在不断地流失。

三牛盯着前头的路不敢松懈,不停地催促着开车的张羽霖:“再快点!快快快!!”

张羽霖从后视镜中看着后座上的佛爷和少夫人,生撕了自己的心都有!他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听张一航在平日里胡咧咧他是跟着少夫人在九一八事变后从老宅出来的,四个弟兄两个殒在路上,一个回家去报信,跟着少夫人的就只剩下自己。可是说是“跟随”,实际上他和张日山并没说过几句话他是老宅外院的护卫,而少夫人是内院的当家,最密切的交集只有陪着对方南下寻夫那短暂的十几天,所以对张日山的了解也停留在“对家主赤胆忠心,即便家主瞧不上都要死皮赖脸追随的坤泽”上。

别说他爱嚼舌根,少夫人不受宠是老宅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长春的老家主出事后,少夫人很快被送达本家,回来没多久就怀了身孕。可孕期整整八个月也从没见家主出现过,坤泽的孕期没有乾元出现几乎是奇耻大辱,和被抛弃别无二致,而老宅内院也试图隐瞒过,但事关“小少爷”又怎么可能瞒得住的?

张羽霖承认,在陪着这位刚下产床就着急要去寻找夫婿的少夫人出门时,他的内心有过不屑。

而这种不屑在自己兄弟殒命时,在看到张泽洋惨死在山洞里,在日本人抵在后背上的枪口下节节攀升,最终,在听闻张日山自请做“副官”时到达顶点。

是,为张家尽忠而死是身为护卫的本分,但他们的命也并不是他张日山用来取宠献媚、保全地位的垫脚石!

他是看着张日山如何不计“成本”的追随着张启山的,这样的痴心实属难得,但却不该用他的弟兄们的命来填。而努力到最后,倘若成就一段佳话也就罢了,却干脆的舍掉了内家主的身份自请为“副官”?张羽霖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老派的,但这和“不当正房争当小妾”有什么区别?!

许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又许是被剩下几个兄弟平日相处言语中撺掇,他便愈发觉得这位曾经的少夫人、如今的张副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矫情种”,直到他看到少夫人方才在洞中拼死搭救他与一航时的眼神……

那种认真,坚定,悍不畏死。

他恍恍中忽然存了种想法:少夫人早已经将家主、张家和责任融入骨血之中,所以有些事甚至没有必要宣说于口。

家主的态度似乎佐证了这一点。

张启山压根没去管他们这票怎么分赃,仿佛天塌下来也没有副官半分的重要,这点上在日山平素本本分分跟在张启山身后任劳任怨时并没有谁能看得出来。

张羽霖去替三牛的岗,张府初初建成,没有钱就没怎么装潢,诺大府邸还有一大半维持着前主人饬出的中不中洋不洋的格调,只有住人的几间屋被清理了出来。贴心贴肺的下人只有位厨娘,所以日山受伤之后,给张启山站岗听宣的任务就由五个人轮流进行。

“……还是一直陪着呢?”张羽霖压低了声音。

“不然呢?”三牛大概是他们几人中主意最正的了。

“三牛……”

“佛爷和副官的事情,别管、别想、别臆测,我早就和你们说过,那是佛爷的私事。后院里得宠的,下头就捧;不得宠的,下头就踩,和‘刁奴行径’有什么两样?”而他说话从来直来直去,不管张羽霖听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就活动活动腿脚下楼去了。

留下张羽霖烧烫着耳根站在原地。

二楼的走廊里很静,家里没有下人,弟兄们又都蔫蔫地缩在一楼,所以站得久了就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自然而然,他也就听见了卧室中的细碎动静

“难受?”张启山被身边的人的动静弄得睁开了眼。

“……”日山还烧着,听到声音反应有些迟钝,片刻后却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张启山大概是知道他是个能忍就忍、能熬过去就不说难受的主儿,干脆直接伸手探入人的亵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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