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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乱了他的心神,就连怀中抱着的一堆好吃的似乎也都淡而无味起来。

他拿着奖品挤出人群,却忽听身后不知是谁打了句谶语“这位小少爷,若有心上人,念念不忘,必得回响。”他猛回头,却惊觉身后只有摩肩接踵的人群,哪有人打什么谶语?但那句从未听过的话却不可能是他自己凭空捏造,就存了心思笃定定的守在了心头。

念念不忘,必得回响。

若是他念念不忘启山哥哥,可能得他回想?是以去东陵前张府与孙殿英商讨“战利品”的瓜分,日山什么也没要,独独便讨了这个有“回响”的二响环。无论年代,无论贵贱,只是图个意头。再者说,张家人第一回下斗的第一样器物,可以拿去送给心上人。

日山的心神因为分化而恍恍惚惚,身体里又被熟悉的手指进出逗弄,只是那手指越发的粗长了,并拢成三根塞满了他的穴道,他身上疼着,又爽,哀哀呜咽,手臂向后够住了张启山的胳膊。

“少爷……”他不敢喊他启山哥哥,所以只能暗搓搓的将那只二响环塞给他。念念不忘,必得回响。“嗯啊”

张启山被怀里的少年撩拨的想,胯下硬得发痛,手指在初生成的坤穴中不断驰骋,进进出出沾带着黏腻,而这些情液全是为他而淌的。但是一想到血罐头的事,再多的情热也被压了下去。若是他今日动了日山,日后若不能娶,少年会沦落何等境地?而如果他一时冲动愿意娶了,自他爷爷起这一支脱离张家重重规矩的桎梏要待何时才能实现?

少年信香的味道越发浓郁,从雨后青草的芬芳过度到了铁观音的醉人,金铁气息如同上了枪油般蓄势待发,环绕着浓郁的茶香在马车内不住交缠。

张启山的手指持续的进出,最终怀中少年低哑的闷哼了一声,将白浊洒了张启山一手。

而张启山偏过了头,并未在少年后颈初生的腺体上留下任何印记。

日山是失望的,但是大少爷环抱他的手片刻也没有放松,他歪在他怀中,目光慢慢转向了车垫上的那只羊脂白玉手镯。许是他的目光过于执着,惹得张启山也看了过去,而张启山再傻也明白日山是什么意思。心不知为何忽然就软了,可能是对方还被他搂着,也可能是对方刚在他手中射过。他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却不想少年再在重伤时有任何难堪,张启山腾手拾起了那只手环,就着抱住日山的姿势,一手托住镯子,左腕伸入,利索戴了羊脂玉镯上的两条螭吻雕刻极为霸气,故而戴在男人手不但不违和,反倒更有种贵公子才有的气派来。

日山见他戴了,眼底瞬间恍过惊讶,继而便是欢喜,小脑袋枕在张启山的胸口上,下意识地蹭了蹭。

“日山……”张启山觉得,他似乎该说点什么。

日山的身体僵了下,他看着马车车顶的木质横梁,忽然伸手捏了捏张启山的手。

大少爷,别说,不必说。

曰山都懂。

少爷已经给予了他最大程度的温情。

而张日山自诩,是个识时务的人。

1929年9月。

明诚拎着他的行李箱,踏上了前往伏龙芝军校的旅途。

明楼抄着大衣的口袋,站在火车站的展台前给弟弟送行。阿诚的颈项上带着明楼刚给他买的羊绒围巾,纯色大气,让他足够在北地的冬天也不能冷。

可是他就要送他去北地了。

明楼看着这两个月身量又蹿高点了弟弟,拍了拍他的肩头,一句“阿诚”到了嘴边,却涩住了不晓得还能再说点什么。阿诚一双鹿眼睁得圆圆的看着他的大哥,他认真看人的时候总是有那么几分无辜,此时不仅无辜、眼尾也泛了红。但是能说什么呢?乾元与乾元,注定的背道而驰。

北风又刮了起来,明明只是九月也吹得人脸上发紧,明楼不忍再看,一把将二弟揽到了怀中,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用力在阿诚瘦削的背脊上拍了拍,低沉的声音压在阿诚的耳边,仿佛这样就能避过弟弟面上的表情。

“走吧。”

阿诚能从大哥的衣领中闻到他梦寐以求的水沉香味。

但那香味不属于他。

第十二章

阿诚拎着行李,抵达伏龙芝军事学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在旅途中颠簸了足足有半个月之久,下车后也无人接应,只好操着半生不熟的俄语一路问去,才在夕阳西下时找到校门口。秋风萧瑟,满大街浅黄色头发的高壮俄罗斯人令他惶恐,首都过于旷朗的建筑格局与稀疏的人流更令阿诚有些不知所措。他拎着皮箱一个人站在学校大门前,想到未来的三年,就要他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了。

这还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他抿了下嘴唇,迈开步子走入校园。

因着是六月和大哥闹出的事,明楼决定将他送往伏龙芝军校已经是七月初了。等劲巴拉的“插上队”,再到学校的回函与录取通知书,已至八月末。所以等阿诚抵达伏龙芝,远比规定的开学时间足足迟了两个星期。校门口接待新生的桌子早已撤掉,他独自一人拎着巨大的行李箱走在校园中,一身风衣与这里冷硬军绿的画风格格不入。

教务处的老师也没给这个迟到的学生什么好脸色尤其是快下班的时候。

一位须发虬髯身着军装的壮汉接待了阿诚,对方在看了少年递过来的录取通知书后,立刻抬手用食指用力揉了下他那大红鼻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单手叉着腰向阿诚逼近。

阿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报道?”老师拔高了声音,雄浑的身材在阿诚看来近乎充斥了三分之一的办公室,宽肩窄腰倒三角的结实体魄与相对阿诚来说近乎“高耸入云”的个头让少年心底打了个突。

“是。诚明,侦察系新生。”阿诚拉住脚步,腰背笔挺。

听他报了名号,那老师面上一愣,立刻流泻出一份不屑来,许是斯拉夫人种天生的面宽鼻窄,表情后隐藏的情绪在阿诚这样自小看人脸色长大的孩子面前几乎是一览无余。少年下颌绷紧了些,任其打量没有说话。果然,当兵的多半直白的藏不住心事,那老师又多看了他几眼,熊掌似的手掌砰砰地拍着阿诚的肩头:“嗯,是你,看起来就是个托了关系才能进来的!”他毫不掩饰语调里的轻蔑,更不顾及阿诚的脸面,夹带俄腔的英文带着吐沫星子迸了阿诚一脸。

少年的面色隐隐发白。

但是他没吭声,他会来这里念书,一切都是“自找的”,如果不是他贪恋快感被大哥发现了潜藏的小秘密,一切都不会发生;而如果不是……他对大哥的不信任,或许目前他和大哥都已经……阿诚深吸一口气,骤然掐断了自己的思绪。那日大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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